顾辞月并不确定这匣子里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前世陆氏要找的那件与她娘亲有关的神秘东西在不在里面,但若是她有什么异动……
陆氏会不会怀疑她已经知道了什么,然后提前对她下手?
“月儿,你愣着做什么?”
顾中原皱了皱眉,顾辞月慌忙回过神来,拿出手帕拭了拭眼角道:“我只是骤然听说娘亲给我留了东西,心里有些难受。”
她咬着牙打开那匣子,却发现那匣子里躺着的不过是两枚鸳鸯佩,看上去成色虽好,却还没到要人人争抢的地步。
“怪道说要等月儿成了亲才能给呢,原来是鸳鸯佩。”
陆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要找的那东西,应该并不是这物件,但若是东西真在府里,姓季的那贱人又不可能不留给这顾辞月,难道这玉佩,还有旁的什么意思?
顾辞月从匣子里拿出鸳鸯佩暗暗摩挲了片刻,而后冲着陆氏和顾中原笑了笑:“孩儿会好生保管的。”
“先下去吧。”
顾中原挥了挥手,示意顾辞月下去,顾辞月也没心思在做逗留,拉着魏听澜便离开了书房。
待回到房中,她便将两枚玉佩摆在桌上,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两个东西看上去平平无奇,连上面的花纹都只是极为常见的款式,顾辞月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到底没能看出什么名堂,只得叹了口气将其中一枚系在魏听澜腰间:“这可是母亲的遗物,你要细细保管着。”
魏听澜垂着双眸,拳头在袖子里缓缓握紧,面上却还是那副平淡模样,只是冲着顾辞月点了点头。
“你是自小就哑了么?”
顾辞月不由得有些好奇。
魏听澜眯了眯眼,心里突然有些哭笑不得,顿时起了些作怪的心思,冲着顾辞月点了点头,眼底却有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顾辞月心里不由得又生怜悯,抬手摸了摸男人那张俊逸的脸:“你放心,我娘亲给我留了一本医书,等我好生将它吃透了,说不定能治好你的病。”
魏听澜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初见师傅时,那明艳张扬的女子抬起头扫她一眼懒懒地说[臭小子,人都不会叫,是哑巴了吗?]那般光景。
顾辞月见他默然不语,还以为他在为自己是哑巴这件事难受,不由得愈发觉得自己前世那般待他实在过分,起身将男人的脑袋抱入怀中:“你别难过了,今后我会好生护着你的。”
魏听澜闻着她身上那股馨香,不由得微微晃了神,耳根子突然一红,正想着要不要挣开,却又不忍拂了她的意,只得僵着脖子由她抱着。
顾辞月抱了半响,才觉得男人那鼻息隔着衣料喷薄在小腹上,似乎越来越急促,不禁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故作镇定的将男人的脑袋放开,而后低咳一声:“天色不早了,咱们歇下吧。”
魏听澜一副如蒙大赦一般的表情,低咳一声有些慌乱的走出了房门,不由得让顾辞月的脸又是一红,匆匆洗漱过后便和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鼻尖突然传来一阵迷离的香气。
顾辞月突然觉得头脑有些昏沉,眼皮似乎重得抬不起来,隐约看见门外似乎有一个黑影缓缓走了进来,便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