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沉香打死了那黑蛇,季弦歌便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在沉香到偏房去休息的时候,季弦歌将蛇的毒牙取了下来。
俗话说,蛇头呈三角为毒蛇。
季弦歌身为毒祖宗,没理由不把毒牙和毒液留下来,日后指不定还有用。
至于那剩下的蛇身,季弦歌自然是也没舍得浪费,将新婚之夜顾培珏没有同她喝的合卺酒都倒在了一个罐子里,放进蛇身,泡了一夜,在去成玉轩之前盖上布让一婢女给林烟烟送了过来。
这等滋补之物都能把林烟烟给吓晕,白莲花果然还是太弱了。
顾培珏见季弦歌还嘴硬,更是怒气难舒,揪起季弦歌,就把季弦歌带进了内室,押到了林烟烟的床前。
“季弦歌,快给烟烟致歉!”
季弦歌瞥了一眼床幔之后紧闭双眼的林烟烟,“她都晕了还道什么歉。”
又听不见。
恰在此时,林烟烟的胸口微微伏动,忽然咳嗽了两声。
顾培珏瞪了两眼季弦歌,随后急急走到林烟烟的床边,声音焦虑难掩,“烟烟,你醒了?”
林烟烟眼睛睁开一条缝,双唇干涸,看到顾培珏的时候眼里满是欣慰,“让王爷为烟烟忧心了。”
“烟烟说的什么话,”顾培珏皱着眉头,“你受惊吓,本王也有责任。”
是他没有保护好娇弱的烟烟。
狗男女的腻人日常看得季弦歌有些作呕,正要偷偷撤离,就听到顾培珏那喊死人般的声音又响起,
“季—弦—歌。”
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季弦歌还没回头,就又被顾培珏给拎到了林烟烟的床前。
这次没有隔着帐幔,季弦歌清清楚楚地看到林烟烟那张脸的确是没有什么血色,但是那眼中的挑衅却是显而易见。
只是,每当顾培珏看向她时,那抹挑衅就会变成惊恐,就好像季弦歌是什么怪物一样。
戏精。
季弦歌暗暗啐了林烟烟一口。
“王妃姐姐……”林烟烟动了动唇,流溢出来的声音是让男人听了就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惜一番的脆弱。
可惜在季弦歌听来,是十分的做作。
“我好像教过你规矩了,莫不是睡了一夜就忘了?”季弦歌睨着林烟烟,这角度颇有股居高临下的感觉。
林烟烟美目中闪过一抹嫉恨,又一瞬间就盈满泪光,欲语还休。
顾培珏横手挡住季弦歌看向林烟烟的视线,忍着怒气道,“你这毒妇,还不向烟烟赔不是?”
竟然把那种东西送到烟烟的房中,这季弦歌就是没安好心。
指不定相府夫人的死就是季弦歌为了嫁进王府,污蔑他的手段!
“王爷,那东西也不知是谁趁我一人在柴房放进来的,好在沉香来得快,我姑且才保住一命。”季弦歌眸光锁着顾培珏,只见他眼中的怒火似乎又多了一分,“沉香说此物泡酒乃大补,我便想着王爷日日歇在林夫人的屋中,就直接送到她屋子里来了,谁知……”
你们竟是这般不识好人心。
话没说完,但是顾培珏与林烟烟都懂。
沉香被季弦歌搁在屋子外头,所以被季弦歌拿来挡一下枪也无妨。
“强词夺理!”顾培珏瞪着季弦歌,“快给烟烟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