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
众多富二代听到这四个字,先是一愣。
然后骂声更凶了。
“妈的,现在知道攀关系了?告诉你,晚了!”
“孙哥眼里揉不进沙子,你特么等死吧!”
包间里灯球闪烁,孙兴怀一开始还没看清苏尘的脸,充满霸道地说:“以为套近乎我就能饶了你?敢在老子场子里闹事,老子打断你双腿!”
富二代们有了主心骨,污言秽语,更是不要钱一样地甩了出来!
就在这时,闪亮的灯球,突然照在了苏尘的脸上。
映出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也就是在这刻,刚才还暴怒的孙兴怀,腿肚子直接开始抽筋!
“你......您......”
孙兴怀呼吸都吓停了,舌头都打结了,恨不得给自己脸上狠狠扇几个巴掌!
这尊神,出山了?!
一瞬间,他脸上的表情,无比的精彩。
既恐惧、又狂热!
苏尘笑眯眯打量着孙兴怀。
当年他执行一个抓捕巨头的任务,随手抓了一个混混探听情报,就是当时的孙兴怀。
当时,孙兴怀嚣张得不可一世,拒不配合,被苏尘好一顿整治。
这才服服帖帖,吐出了不少关键情报。
甚至还给苏尘带路,找到了抓捕目标藏身的老巢。
再后来,看到苏尘执行抓捕任务,为民除害。
孙兴怀也彻底悔过自新。
从混混开始,一路走到了今天,成了红花会的大当家!
这时候再次见到苏尘,哪能不激动?
“苏......”
话吐了一半,被苏尘一个眼神警告,又浑身哆嗦地咽了回去。
显然,今天的苏少,并不希望被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孙兴怀咽了口吐沫,环顾了一圈场子。
拉过来从刚才起,就一直愤恨旁观的那个教头。
揪着领子问:“说,什么情况!说实话!”
教头早就吓得站不稳了,一五一十,把两个人的赌斗讲了出来。
当然,打假赛平欠款的事,他没敢说。
怕被孙兴怀打死!
说完,心一狠,添油加醋地补充:“当家的,这小子弄伤了罗大少,怀了规矩!”
“规你妈的矩!”
孙兴怀反手一巴掌,直接把那个教头扇晕了过去。
“在煊赫,老子就是规矩!愿赌服输,输了不认的,都他么给老子滚!”
富二代们听了这话,全都傻了。
话是这么说,可受伤的是罗大少啊!
孙哥怎么向着苏尘说话?!
“再不滚,老子把你们的腿全打断!”
众富二代,一哄而散!
地上瘫着的罗英杰,更是哀嚎着去抓孙兴怀的裤腿,嘴里还说着:
“孙哥......帮我废了这小子......”
“我废你大爷!”
孙兴怀一脚直接把罗英杰像踹死狗一样踢飞了出去。
“把他给我扔出去!”
等到包间清静了。
孙兴怀躬着腰,小心翼翼地看向苏尘,
犹豫了半天,说道:“苏......苏少。”
见苏尘没有生气。
这才不争气地嚎啕:“苏少,您竟然还记得我这个混混!”
见到了改变他一生的偶像,孙兴怀惊喜交加,直接跪在了地上。
抱着苏尘的裤腿就哭。
苏尘嫌弃地抽出来腿:“哭什么哭!大男人行端坐正,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孙兴怀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只挤出几个字:
“苏少......七年了!”
苏尘淡笑:“你我总共就相处过三天。”
孙兴怀热泪盈眶,咬牙道:“您教育我的三天,我能记一辈子!”
此生得见英雄。
纵只三天。
一生不忘!
“行了,站着说话。”
孙兴怀憨憨地抹了一把脸,开心地站了起来。
刚想拉拉家常,就见苏尘挑起眉毛,饶有兴趣地问:“孙混混,你那个兄弟呢?当初和你一起挨过打,一起给我带过路的那个。”
孙兴怀脸上抽搐了几下。
欲言又止。
“怎么,学坏了?”
苏尘眯起双眼,冷冷发问。
危险的气机,霎时间笼罩了整个包间。
“我们......我们怎么敢!”
孙兴怀脱口而出。
接着,又犹豫了一阵。
心一横,再次跪在了地上:
“苏少,自七年前被您教育过后,我和我兄弟陈顺溜,就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做起了药材生意。两个人相互扶持,我当上了红花会的大当家,他做我的军师。”
“结果,前两天市首突然派人,把顺溜抓走了!”
“说是吃从顺溜药房里抓的药,吃出了毛病!”
苏尘侧了侧头,问道:
“毛病?什么毛病?”
孙兴怀回答说:
“市首......下肢截瘫了!”
“顺溜他本来是要被废掉双腿的,幸好有飞燕将军出面调和,市首才答应走法律流程!”
听完孙兴怀的话,苏尘皱起了眉毛。
“飞燕将军?皇甫燕?她怎么也搅合在里面?”
“将军对医药很感兴趣,所以红花会侥幸攀到了点她的关系。”
孙兴怀无力地说。
下一刻,他突然抬头,泪流不止,声嘶力竭地低吼:
“苏少,我们没有作奸犯科,请您救救顺溜吧!他是我唯一的兄弟了!”
顿了顿,重重的给苏尘磕头!
咚!
咚!
包间的地摊上,直接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血印!
“求求苏少了!只要能救我兄弟,红花会上下从此以后,唯苏少马首是瞻!”
见到这一幕,苏尘也是有所动容。
七年,兄弟情深!
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当年我说过,只要你改过自新,混出个模样,我就给你一诺。现在看来,倒也算是没让我失望。”
听到这话,孙兴怀大喜过望!
苏少一诺,价值何止千金!
要知道,得到苏少一诺,只要是不违背法律也不违背道德的请求。
都可以求苏尘出手!
放眼全球,能得此诺的,不超过百人!
得此诺,如得新生!
孙兴怀的头,越磕越重。
血流满面,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狂嚎:
“谢苏少,谢苏少!”
“行了,别磕了,我这里没这规矩。今天晚了,你送我回去,你也处理一下脑袋的伤,明天,我去看看市首。”
孙兴怀擦干眼泪,满是感激地送苏尘离开。
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在包间外走廊的拐角处。
陆诗妃的一张樱桃小嘴,已经惊得合不拢了!
“在红花会当家的场子挑事,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孙哥......甚至看起来还和他很熟?还给他磕头......”
“天啊......小雪的这个老公,究竟是什么人?!”
......
翌日。
市首大宅。
卧室之内,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
他重重地砸着自己的双腿,显得不甘又绝望。
“我要站起来啊!赵神医,我都吃了半个月的药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
赵神医赔着笑端上药汤。
劝慰道:“市首,您这状况急不得,喝了这药,慢慢养着,很快就能好了。”
就在这时。
一个张扬的声音传进来:
“市首,要是继续喝这药,就一辈子在病床上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