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代价？我答应。”云锦语气没有任何的波澜。

“不问问是什么代价？”

“需要吗？什么代价都是一样的！”

看着这样子的云锦，慕清多了一丝的无力之感，他想要看到的，是那个痛苦不堪的云锦，而不是这个面无表情心如死灰的云锦。

“那，把你赐给太监做对食如何？你知不知道，太监自小去了势，心思都是些扭曲的，成为了他们的对食，你可就有得受了。”

云锦终于舍得看向慕清了，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咬着牙说道。

“你就这么想要羞辱我？好啊，陛下既然提出来了，奴才岂有不答应之理，你瞧着把奴才赐给谁好，奴才绝无反抗之意。”

慕清听了云锦的话，心中没有任何的喜悦，反倒是多了满满的愤怒。

“你还真是个下作的女人啊，人尽可夫也就罢了，连个去了势的太监都不放过！云锦，你云家大小姐不知廉耻！连勾栏女子都不如！”

啪！

云锦一巴掌打在了慕清的脸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慕清，你非要这么的羞辱我才开心是吗？”

“朕就是要羞辱你，你既然做出了那样子的事情就不要怪朕，就算是你的身子还干净，你的心也脏透了！朕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说了，我没有做那些事情。慕清，我自从嫁给你，从来没有过半分的不守妇道，我的眼里心里都是你，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你的那些个书信我看的一清二楚，那就是你的字迹，你要我如何信你！我当初还奇怪，你为什么要选择我，现在看来，你无非就是希望找个好欺负的人罢了。”

“你和那些后宫欺负我母亲的人没有什么区别，你也不过就是个俗人，可笑那些人还将你捧上神坛，澜国第一才女，不过如此！就是个没有廉耻心的女人！”

听着慕清一声声的质问，云锦的心都要碎了。

她以为自己不会因为慕清的话而感到心痛，她以为自己对慕清只有愤恨，可原来，听到了慕清的羞辱之词，她的心依旧会痛。

这就是自己爱了五年的人啊！

云锦不想再解释了，任由眼泪往下掉，但是绝不再看慕清一眼。

她控制不住自己，她担心自己受不住慕清的眼神，那颗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受不住。

“慕清，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认的。与其在这里说那些你已经认定了的事情，你不如说说你的条件。”

“条件？我就是要看着你们云家的人曝尸荒野，我就是要看着他们不能入土为安！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能够帮你的。云锦，你放心，等到他们的尸体开始腐烂生蛆，我会让你去看的！”

云锦听着慕清的话，抬手就要朝着他打去，却被慕清轻而易举的制住。

“从前让着你，是因为你对朕有用，现在，呵！”

“云锦，我劝你学的聪明一点，不要和朕做对了，你求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

云锦很想要咬牙坚持，但是一想到还没有入土为安的父母家人，她只能收起满身的戾气。

看着云锦的眼神变换，慕清松开了手：“你若是让朕开心了，朕会如你所愿的！”

开心？

这个人最开心的不就是折磨自己吗？

云锦笑了笑，不顾着因为刚刚挣扎而再度裂开的伤口，下了床，走到了梳妆台前。

慕清看着云锦的动作，不断的猜测云锦能做出什么举动。

然后，就看到云锦在桌上拿起了只簪子，狠狠的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