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赶去医院的一路上,我都黑着脸。
尤其是看到秦婉清醒的包了伤口从病房出来时,心里那把火烧到了最旺。
她是轻伤,不像宋寒舟一样要进手术室。
所以,为什么还要我转送这种东西?
让替身给正主送求婚戒指,变相羞辱?
我就知道,我拿他当替身这件事,他势必要讨回来的。
宋寒舟的性子,睚眦必报。
因为以前,我代表宋寒舟去一家公司签合同,对方不过要言语间轻蔑嘲讽了几句。
宋寒舟硬是咬着对方,把人家搞破了产。
说实话,我并不想把这东西交给秦婉,但留在身上,我嫌碍眼。
我将盒子扔给她,语气冷冷,「宋寒舟给你的。」
秦婉愣愣的接过,下一秒,眼里的激动和欣喜满得快要溢出来。
我一刻都懒得待了,瞧宋寒舟那样子应该也死不了,于是联系了他的秘书,我就去找沈洲。
他在手术室外,神情焦灼的转来转去。
我劝他回去休息,谁料他红着眼睛低吼了一句:「寒舟现在情况未定,我哪有心情休息!」
我被他吼得一愣,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宋寒舟给我气受就算了,凭什么沈洲也这么凶我?
他是我喜欢了五年的人啊!
见我红了眼眶,沈洲面色立刻软了下来,他虚抱住我,安抚道:
「小晚对不起,我失态了,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我留在这里看看寒舟的情况。」
他话一落下,手术室的灯熄了。
宋寒舟虚弱但清醒的被护士推出来,看见了抱在一起的我们。
7.
我不知道后来是怎么离开的了,只记得抱着我的沈洲瞬间扑了过去,问他有没有事,而宋寒舟,只定定的看着我。
他紧抿着嘴唇,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望着我的黑眸里,带着让人看不明白的深沉。
直到现在,我都还能清楚的回想起他的眼神,感觉像要把我整个灵魂看穿。
这段时间来,我闷在了家里,秘书每天都和我汇报宋寒舟的恢复情况,我心里烦郁得难受。
语气也夹枪带棒,「你天天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已经跟他分手了,而秦婉,马上就要成为总裁夫人,你去给她汇报啊。」
秘书那边顿了顿,欲言又止的感觉,最后棱模两可的说了句:我只是听命办事。
我冷笑,听谁的命,宋寒舟?
他连求婚戒指都准备好了,是巴不得赶紧与我一拍两散,然后跟他的白月光恩爱幸福。
那日要不是我开口及时,我就真成了被抛弃的可怜替身,我面子往哪儿搁。
说起白月光的事,沈洲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照顾宋寒舟。
他们是朋友,关系比我想像中的更好,只是苦了我,想要找他培养感情,就得去医院。
我不愿,不愿看到宋寒舟和秦婉,凭什么他们都到求婚那一步了,我和沈洲连表白都没有。
于是我约了沈洲这周末在喷泉泳池,他要是不答应,分分钟跳个水给他看。
届时我不会游泳,他怎么的也得给我抱上来,那时候我再楚楚可怜的勾着他的脖子仰望他。
据说这个样子,男生最容易动心。
宋寒舟当年就是这么对秦婉沦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