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胖子尴尬笑笑，就问：您也住这儿吧？老太婆点点头没说话。胖子回头指了指大门说：住在这里的李神婆，她出去了，您知道她去了哪儿吗？什么时候回来？

老太婆眼珠子一转，惊讶说：李神婆，她不是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什么！”我和胖子异口同声吼了出来。胖子睁大眼睛说：不可能，前几天她还给我们看事呢，这么可能就死了……

“神经病。”老太婆骂了一句，提着菜篮子走了。这下，我和胖子也不敢再呆，赶紧走出巷子，打车回学校。还好黄毛并没在宿舍楼外面等我们，不然就惨了。

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就有人敲门。咚咚咚，咚咚咚，“开门，快开门。”小杂毛说：老大，他们好像还没睡醒。黄毛说：“继续叫，叫他们开门。”

咚咚咚，咚咚咚，“狗日的，开门！”小杂毛喊着，两通敲门声过后，我算是彻底醒了。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接着下床把胖子推醒：尼玛快点起来，小杂毛他们又来了。

胖子睡醒，赶紧从床上坐起，摸了摸嘴角的口水。“快，快收拾好。”跟胖子说了声，我拿起饭盒，塞到毛衣底下，走过去打开门。

黄毛推了我一把，直接走到胖子面前。那天打我和胖子的小杂毛跟在后面，走过来抓起我胸口的毛衣，瞪着眼睛看我：刚才叫老子小杂毛的就是你吧？不想好了是不是？

我慌忙皱眉摆了摆手，小杂毛愣了愣说：老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出个声儿来听听。

“不，不是……”实在演不下去了，我噗呲笑出了声。小杂毛比我矮，比着拳头很不屑看了我一眼，“我打啊……”学着李小龙的样子，小杂毛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铛！”饭盒发出金属声响。小杂毛弯腰捂着拳头退到一边。我赶紧闪人，冲进众人的包围圈，坐到胖子的床上，坐在他旁边。

黄毛当时伸手在胖子脑袋上拍了一下，我突然钻进来，他愣了愣。众人看了我一眼，接着扭头看向黄毛。“啪。”黄毛一巴掌拍我脑门儿上说：还有你这个傻。B，你们两个给老子听清楚了，三天之内不交出纸人头，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走！”黄毛带着兄弟涨准备离开，小杂毛跑过来说：大哥，我要报仇。黄毛伸手，一脸不屑的样子指了指这边，带着人离开。小杂毛搓着手走过来，瞪眼看着我。

“你记清楚了，老子不叫小杂毛，老子叫姚小林。”说完，他走过来伸手就要扇我耳光，胖子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臂，冷着脸说：你认为自己一个人是我们两的对手吗？

说完，胖子抓着他的手，从床上霍然站起，用力推了他一把。小杂毛后退了数步，停下伸手指着胖子点了点，接着跑出寝室，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叫：老大，老大。

小杂毛叫了好久，也没看见黄毛带着人回来。我和胖子干脆走出去，一左一右靠在小杂毛身边，趴在走廊上朝楼下看。小杂毛仍旧不停叫着，黄毛带着人在楼下走，根本连头都不抬一下。

扭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小杂毛转身朝楼下跑。胖子捡起一个喝了半瓶的矿泉水扔了过去，由于距离和速度的原因，最终只是砸在了小杂毛的屁股上。

“唉，老了。”

“胖哥，牛B！”

转身趴在阳台上，看着黄毛远去的背影，我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找不到纸人头以后咱两就没好日子过了。胖子说：再去一次，就算李神婆是鬼，也要问清楚。

回到寝室洗漱，半个小时，等黄毛带着人离开学校之后，我和胖子出门，打车再次来到周家巷子。那司机也不肯送我们去里面，就在外面下的车。

刚转进巷子，就看见小黑狗蹲在那里。看见我们，它像上次那样，叫了几声往回跑。我们跟在小黑狗后面往里走，胖子皱眉问我：小强，不是说鬼害怕黑狗血吗？怎么李神婆还养了一条，看起来还很通人性的样子。我摇头说：不知道。

到了李神婆家院门口，抬眼一看，李神婆就站在厅堂外面，她还是那样，一声全黑的打扮。听见我和胖子的说话声，李神婆转身看了过来。

我心里害怕，往后退了两步。胖子拉了拉我说：来都来了，你害怕什么。

说完，他拉着我走进去，站在院子里给李神婆作揖说：李婆婆，我们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希望您能原谅。李神婆皱眉看了我两一眼，皱眉说：你俩给我作揖干啥，想我早点死啊？

我和胖子愣了愣，大气也不敢出，就问：李婆婆，你不是早就……

“哪个又在我背后乱说话。”李神婆很生气，走到院子里，指着自己的影子说：你们看地上，鬼是没有影子的。我和胖子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李神婆问：是哪个在我背后乱说我死了？胖子尴尬笑笑：昨天晚上，您不在家。我和小强就在外面等您回来，是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太婆告诉我们的。

“呵呵，居然是她。”李神婆冷笑说：你们还真是遇到鬼了，那个老太婆死了好几年，她才是鬼。你们仔细回想一下，看见她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胖子说：当时，巷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路过，我喊她，她还回头问我是不是在叫她。

“唉，人倒霉就容易看见鬼，你们两个最近运气都不好，少出去走。”李神婆说。

我和胖子点点头，突然想起纸人头的事情，就开口问了问。李神婆叹气说：不行，我从来不公开别人的私人信息，况且来找我的人多了，你们根本查不到。

回到寝室，我问胖子：现在两个消息来源都断了，你说还要怎么查？胖子摇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解了渴说：事到如今，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劝胖子别气馁，这个线索断了还有别的线索。我说：或许，我们可以问问王婷，陈露的仇人都有哪些。胖子说：尼玛，像她那样又骚又贱的女人，仇人多了去了。

我说：那就只有一条线索了，男生宿舍楼未经允许是不让女的进来，而且女的进来太显眼，掉包的人肯定是个男的。

胖子愣了愣，眯着眼睛说：小强，你说这个人一开始，从他准备下手的时候，他就知道纸人头在走廊的垃圾桶里吗？我摇头说：肯定不知道，郑凯回来，只是无意把纸人头当成垃圾才会扔出去，这是很偶然的事情，对方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趁我们不在，想偷偷跑到寝室里来找纸人头的才对。

“啪”的一声，胖哥拍了拍桌子说：很好，这就说明对方趁我们不在的时候，进过寝室。

我拿手撑着脸想了想，“能进寝室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我们，郑凯排除了嫌疑，张伟也去旅游了。”

胖子说：还有一个人能拿到我们寝室的钥匙，就是宿管员，她那里还留了一把备用！

想到这里，我和胖子赶紧下楼，找到宿管员问了问，她说是有一个人来拿过409寝室的钥匙，当时留了号码也没有多问。不过她那里有监控，调出来查了查，是一个戴着眼镜，瘦高瘦高的男人。

看了一眼，赶紧按照电话给他打了过去，“喂，哪位？”电话通了，对方居然接了电话。

胖子脑子发热，也没多想，就直接问他：你是谁，为什么要带走纸人头？现在陈露已经住院了，人都快疯了，你把纸人头烧了好不好，放过她吧！

等了等，电话那边的男人说：对不起，我也只是拿钱替人办事。说完，挂了电话。

“什么东西！”胖子很着急，再一次给他打了过去。手机刚拿到耳边，愣了愣，又放了下来。

我问胖子：怎么，为什么不打电话了？胖子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说：欠费了。

“卧槽！胖子你去冲话费的时候就不能多冲几块钱吗？老这样，剩个一毛、两毛在里面，打个屁的电话！”我冲着胖子吼了起来。一旁的宿管员阿姨笑了笑，摸出手机放桌上说：好了，好了，你两也不要吵了，我的电话借给你们用，刚冲了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