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资产七八十亿,在江北属一线豪门,有钱有势。
别墅前院。
一个大猪笼里,囚禁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神色癫狂,绝望看着前方。
一个小女孩儿躺在地上,口中冒血,目光涣散,无意识呼唤着:“妈妈......妈妈......楚楚好疼,疼......”
女人姿容绝色。
赫然是孟瑶。
她泣不成声,颤声道:“楚楚,妈妈在这里......你们这群禽兽啊,放我出去!”
孟瑶快疯了。
她的女儿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脸蛋,手臂,身体满是烟头烫伤的痕迹。
楚楚不到五岁啊!
这群畜生,怎么那么残忍。
半个小时前。
唐家人强迫孟瑶跟唐年洞房,关键时候,楚楚上前阻拦,说了一句,妈妈不能嫁给一个傻子。
唐家人勃然震怒,把楚楚重重砸在地上,五脏重创。
更惨绝人寰的是,
唐家人用烟头,足足折磨了楚楚半个小时。
自从车祸后,孟瑶全身瘫痪,靠着楚楚摆地摊,艰难活着。
每次看到女儿卖力推销,稚嫩的肩膀,扛起整个家庭。
孟瑶心如刀绞。
她想过自杀。
但自己死了,女儿在世界上就没有亲人了。
所以她苟活着。
“妈妈......楚楚想睡觉,大人说,睡着了,就可以见到爸爸......”
“爸爸......楚楚想爸爸了......”
“我会见到爸爸,对吗?”
楚楚身体抽搐,眼神空洞望着天空,梦呓着。
“求你们了,救救我女儿,她快死了!”
“她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再不送去医院,会死的!”
“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孟瑶发出尖锐的嚎叫,痛不欲生。
她哭得快断气了。
“楚楚,别睡觉,看着妈妈......妈妈对不起你!”
脑袋疯狂撞击猪笼,满脸是血。
看到孟瑶母女凄惨的样子,周围的人笑了。
这群人虎背熊腰,流氓模样。
全都以浓妆艳抹,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为中心。
此人便是残害母女的罪魁祸首,唐年的母亲,穆柳丽。
穆柳丽神色冷漠:“凭什么救你女儿?孟家早就把你卖给唐家,你生是唐家的人,死是唐家的鬼,嫁给我女儿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那个小贱种竟然敢骂我儿子是傻子!”
“我从来没同意过这门亲事,是你们把我抓来的。”
孟瑶大叫道。
“这门亲事,你奶奶同意了,你就是唐年的女人,”穆柳丽摇头,眼睛里满是嫌弃,“要不是道士算过八字,你跟唐年正好合适,就你这个残废,想嫁入豪门?”
“进了唐家的门,要遵守唐家的规矩,违反丈夫的命令,得浸猪笼!”
“还有那个小贱种,骂我儿子是傻子,必须死!”
穆柳丽轻描淡写,将孟瑶浸猪笼,弄死楚楚,像是踩死两只蚂蚁。
孟瑶闻言歇斯底里起来:“你们这群禽兽,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就算死,我也不会嫁给一个傻子!”
孟瑶咆哮道。
穆柳丽眯眼,咯咯笑起来。
笑得无比阴冷。
她走到楚楚面前,踩着她的脑袋,森然道:“我让你知道,敢违抗我的话,会得到什么下场,你不是想救人吗,我帮你弄醒她!”
孟瑶愣住,旋即眼珠子快突出来。
“住手,你要干什么!”
她满脸惊恐而绝望。
穆柳丽抓着楚楚的小手指,以一根锋利牙签,刺入指甲,登时,鲜血激射而出,场面极其血腥。
楚楚挣扎,但无力。
惨叫虚弱,沙哑。
藏着剧烈的痛苦。
“爸爸......妈妈......疼,楚楚好疼......”
楚楚的叫声,渐渐衰弱。
小手垂下。
啊......
孟瑶梗着脖子,神色狰狞。
楚楚才五岁,
五岁啊!
那么乖巧,那么懂事。
为什么要遭到非人折磨!
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件事情,自己不会失身。
楚楚不会来到世界上。
两年前,那个男子找到她们,说要守护她们一辈子。
孟瑶当真了。
她憧憬着,告诉女儿要对生活充满希望。
可是现在女儿要死了。
他依然没有出现。
内心绝望的同时,孟瑶萌发了对陈擎天的憎恨!
啊——
每一次牙签刺入指甲。
每一次痛苦惨叫。
像是一把刀,在心脏切割。
孟瑶泪流满面。
为什么?
为什么!
她还是个孩子,却要遭到世界上最狠毒的折磨。
孟瑶快疯了!
但她只是个残废,无法离开猪笼,眼睁睁看着,逐渐绝望。
看到穆柳丽折磨一个孩子,
周围的人却笑得很开心。
他们拍手鼓掌,大声叫好。
毫无人性!
“妈妈......爸爸......楚楚好疼,爸爸,你在哪里?”
楚楚的生命即将到头,依然在呼唤着。
“爸爸......那是爸爸吗?”
楚楚望着天空,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
穆柳丽惊叹这个小贱种的生命力。
都这样了,还不死。
但楚楚越是坚强,穆柳丽越是愤怒。
她在唐家是绝对权威。
不允许任何人忤逆。
穆柳丽嗤笑,讽刺道:“你妈是个残废,你爸是个废物,他要是敢来,我送你们到地下团聚。”
“爸爸......妈妈说,爸爸是......是个大英雄......”
楚楚用尽力气,反驳了穆柳丽的话,便晕了过去。
穆柳丽扭头看向失心疯的孟瑶,冷漠道:“丢到河里,浸猪笼吧。”
话音刚落。
不知为何,整个别墅的院子温度陡然下降。
冷!
深入骨髓的冷!
下一刻。
唐家下人下意识抬头,豁然色变:“那是什么?”
穆柳丽仰头,愣住了。
唐家别墅上空,一只耀眼的金雕横空,背上站着一尊煞气冲天的男子。
纵身,一跃而下。
砰!
整个院子仿佛地震,坚硬的花岗岩地板龟裂。
院子里的唐家下人东倒西歪。
狼狈不堪。
灰尘散去。
身影擎天而立,气势惊天。
流着血泪。
陈擎天扫了一眼,看到了猪笼里凄凉的女人。
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女孩儿。
然后,
双目爆射出焚天的怒火。
惊天的杀气直冲云霄。
“杀!”
陈擎天仰天怒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