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警了,机械性地回答完警察的问题后,我陷入昏沉中。
过了几天,警察说所有的摄像头都巧合的坏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有了证人。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班主任多次过来劝我私了,我憋着一口气,说什么都不同意。
天光破晓,喧哗的吵闹声让我头疼。
“很抱歉戚同学,是我没有把女儿管教好。”
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手上提着高档的果篮,笑意浅淡地跟我道歉。
刘念念垂头站在他的身旁,我看不清她的神情。
我妈和继父立在床榻边对刘念念的父亲卑奴颜婢膝。
“死丫头,这可是100万呢。”
我妈拧着我手臂上的软肉,频频给我使眼色。
继父脾气不好,一脚踹在老旧的铁床上,剧烈地晃动让我的脑袋疼得厉害。
“小婊子别给脸不要脸!”
我沉默,我妈和继父拽着我的手逼迫签下和解书。
“这一百万?”
我妈讨好地朝他笑,背脊弯到土里。
“下午会到账。”
男人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爸爸我想和戚容道个歉。”
刘念念出乎意外的言语震惊了屋内所有人,她板直身子走到我左边,弯下腰,朝我脖颈间吹了口气。
“连你的爸妈都不爱你,你拿什么跟我争!”
我恶狠狠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人狠刮的疼。
视线转移到这张和我有八分像的脸上,我含着泪问她:“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呢?”
我妈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指着我直骂白眼狼,继父作势要打我。
恍然间,我觉得刘念念说的很对。
此后三年,我忍受着刘念念和她跟班的小打小闹,课桌里的垃圾,无故消失的资料......
高三毕业晚会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傅然。
他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胸前佩戴着一枚胸针。
和三年前的那枚一模一样。
我的心跳的很快,红着脸问。
“同学你好,三年前是你送我去的医院吗?”
傅然生了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垂眸看我时里面有破碎的星光。
他没否认,只是看着我,嘴边擒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