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个房间我是打地铺,何况她只是远房亲戚。”
“有多远?”
“隔了祖宗十八代。”
“那你还叫她表姐?”
“叫表姐特别好听。”
我故意做了个很猥琐的表情,反正误会已经有了。
“我去……刘易你给我滚,每次绕来绕去都说这个,赶紧滚。”
陈韵找我似乎没什么事,上楼骂一顿又把我赶了下来。
下班后,我跟着陈韵走,反正是打算长期这样,所以没有避忌,在其他有车同事异样的眼光中开车离去。
“领导,我们去哪里?”
“去吃饭。”
“去哪里吃?”
“刘易你真多话,跟着走就行了。”
来到一间名叫大西洋西餐厅前,车子找地方泊车停住。
“领导,我们吃西餐?”
“是,在外面别叫领导,叫陈韵。”
“行。”
走过去时,陈韵拉住我的手一起走,这让我感到很意外,手心传来她细腻小手的别样感觉。
“领……陈韵,你想表达什么?”
“别多想,这家西餐厅是情侣餐厅,我只是借你一用,进去吃个美味。”
“嘿嘿、”我轻挑地摸了下她的手背。
“这我倒是不介意。”
陈韵杏眼一瞪。
“刘易,你再一副se鬼的样子,小心我阉了你。”
说着还伸手朝我下面做个切割的动作。
吓得老夫嘴唇一抖,连忙伸手挡住。
“别,你的姿势好吓人。”
陈韵忽地露出一个微笑。
“我其他姿势很x魂,就是不给你得到。”
说实话她现在真的很像一个快乐的少女,有时她会流露真性情,我对这个两面人又渴望又害怕。
推门走进去,里面是欧美风格装饰,有令人很放松的感觉,服务员带我们来到一个临窗位置坐下。
陈韵笑道:“这个位置好,又可以吃饭,又可以看外面的繁华。”
我嘟哝道:“亲嘴会被别人看到。”
她顿时一副泄了气的样子,似乎很无语的看了我好久。
“刘易,你怎么把任何事都很男女之间那点事扯上关系,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很恶心。”
领导在餐厅都要骂人了,我急忙低声道:“这里是情侣餐厅,总会有人忍不住接吻,这有什么恶心的?”
“我还真没有这种j情。”
“你是领导,跟我们这些凡人不一样。”
陈韵宛了我一眼。
“难道领导不是人吗?”说完话她转头呼道:“服务员。”
服务生很快过来。
“请问需要什么?”
“你帮我换个浪漫一点的位子。”
“好的,请跟我来。”
陈韵起来的时候看到我诧异的目光。
“你、别误会,我是想既然来了,就找个好一点的地方,享受一下浪漫。”
跟着服务生走过去,我小声道。
“那一会有没有接吻?”
陈韵回身踢了我一脚,被我机智躲开,她冷着脸道:“厚颜无耻。”
看她样子不像开玩笑,我缩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来到一个包间坐下,外面有门帘遮挡,果然温馨浪漫了很多。
坐下来不久,菜开始端上来。
我尴尬地望着一堆刀叉,不知从何下手。
“有没有筷子?”
“土鳖。”
陈韵白了我一眼,自顾自吃起来,完全不理会我干着急。
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学着她的样子拿起刀叉,再加上自己的心得,像村里卖猪肉的金牙佬割肉那样,割了一块上来吃。
这西餐也不知什么弄的,很美味,我知味道后连忙想再割一块来吃,却怎么也割不断,就自言自语。
“要是有杀猪刀就好了。”
“噗、”
陈韵一口水向旁边喷出去。
“咯、咯、”大声笑了出来。
我很不理解望着她,埋怨道。
“幸灾乐祸。”
她足足笑了两分钟,我就望着她前面抖了两分钟,之后她拨开前面的阻挡物。
“看我怎么切你就怎么切。”
我乖乖地跟着她学,横切竖砍斜绞肉的乱割一通,很快吃上了肉。
“学得怎么样?”
“还可以,要是你抓住我的手来教更好。”
我说着伸右手到左手背上来回摸,故意弄出点鼻音,一副很有感觉的样子。
可以看到陈韵的脸色瞬间一变。
“呯、”地扔下刀具。
“刘易我再说一次,我最不喜欢这样,你别招人讨厌?”
我面无人色地低头。
“我错了。”
心里就是想不明白,这只是正常的调情而已,但是只要暧昧一点,就会招致她极度反感。
门帘忽地被人掀开,一个满脸胡子的头伸入来。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吵,别人还要不要吃饭?”
“陈韵!”
接着他意外地说了一句,随后掀起门帘走进来,是一个很壮实的大胡子。
“我在吃饭,你有什么事?”
陈韵摆出了最冰冷的面孔,我也是这才知道,她对我还没有那么冰冷。
“哈哈,干嘛这样呢?择日不如撞见,今个儿我就来陪领导喝两杯。”
大胡子竟然毫无顾忌地紧挨着陈韵坐下,吓得她立马跳起来,往我这边躲。
“陶刚,我不跟你喝,你给我出去。”
陶刚竟然还绕着桌子紧逼过来。
“领导,给个面子嘛。”
包间空间不大,他这样过来陈韵无处可躲,我看见这情形,把她从我身边抱了过去,尽量心平气和道。
“兄弟,做人要有礼貌。”
“放尼玛的狗屁,你他嘛的是谁?给我滚开。”
陶刚边爆粗口走过来,准备把我推开。
我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现在就是一个欺负女人的大胡子,心里涌起怒气,心想一定要保护好陈韵。
我摆开架势准备挡住陶刚,望着他壮实的身躯,心里又凉了半截,当年林老头教的练真气,恐怕早就成了废气,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
陶刚愤怒地冲过来,直接就是一拳砸向我,他力大无比,应是想一招得胜。
也不管还记不记得林老头教的招数,我直接展开摊手打,左手格挡住拳头,右手握拳朝陶刚脸上打去。
“呯、”的重响。
陶刚连退了几步才停住,鼻血从他鼻子里流出来,他慌忙伸手捂住。
“你的什么拳?”
我握拳摊掌凝神迎敌。
“咏春,刘易。”
这句话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又熟悉又陌生,自从十六岁之后,就没说过。
“我让你咏春变叫春。”
陶刚掀开吃饭的桌子,东西呼啦啦掉了一地,然后猛扑过来。
情况紧急,我立定马步飞快朝他脸上连打几拳,身体被他顶得后退几步,后面已经压着陈韵,再无退路。陶刚沉身想用头把我顶飞,我抬脚一膝盖撞在他脸上,迅速站稳后,弯手向下肘打,手肘狠狠击在他后脑勺。
陶刚哎呀、扑倒在地上,啊!啊!叫疼,一股鲜血从他头部下面流出来。
没有时间多想,我拉着陈韵就往外逃,回到车子上,她立刻发动车子开走。
离开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一眼,餐厅乱成一团。
转了几个弯,车子速度才慢下来。
“陈韵,刚才那个人是谁?”
“别提他,我没想到你会打拳?”
“小时候练的,没遇事我也忘记了。”
“说实话,我真看不出来,因为平时你那个样子……”
“很怂是吧?”
我帮她补上她想说的话。
“对。”
“会打拳也没用,人还是要挣钱的。”
“谁说没用,我就觉得很好,至少可以保护自己,还有……”
“床上也很持久,是不是?”
我嬉皮笑脸道。
“刘易!”
陈韵高声喝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她用力拍了一掌方向盘,对我咬牙切齿道。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