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明展示了一番暴力美学之后,黄善海变得格外的乖巧。
短短的几分钟,就搞定了母亲的住院手续,还安排了两名漂亮的小护士,守着母亲的病房。
在这些都安排好之后,钟明带着母亲进了病房,并将其他的人都赶了出去。
他打算亲自给母亲治病。
三年前,母亲因为肝硬化并发症生命垂危,钟明无力承担后续的治疗费用,不得已入赘了薛家,拿了一笔钱。
这才把母亲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但因为发现的太晚,这三年时间母亲整日吃药,却只是在治疗因肝硬化而引起的各种并发症,并没有根治。
现在终于春风化雨,钟明习得了这一身传承,他的第一个打算,就是彻底治好母亲的肝硬化,让她变的健康。
“妈,你别怕,这三年,我拜了一个神秘的师父,学了一点神秘的医术,我想应该能治好您这病。”
钟明并没有选择跟母亲坦诚,他跳进了村子里的枯井,学会了一身医术,这话听着更像假话。
钟母倒是心大,她苍白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能学点本事就好,你放开手脚给妈治吧,治到哪步田地就算哪步。”
钟明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对《百草典》很自信,可给母亲施治,他还是没来由的有些紧张,生怕哪个地方出了错。
长呼了一口气,钟明拿出银针,快速扎在了母亲璇玑、玉堂、中庭三处穴位。
然后,右手掌缓缓贴在了母亲的后背,引丹田灵力温和的弥漫于掌心。
“小明,看样子你真学到了些手艺,我感觉暖洋洋的。这几年,你肯定很辛苦吧,是妈拖累了你。”钟母微眯着眼睛,面上隐现愧疚,带着一丝的欣慰,也有一丝的苦涩。
钟明此时没空说话,他已经紧张的满头大汗。
缓缓抬起左手,隔空将灵力渡入那三枚银针之内,钟明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妈,你可没有拖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钟母没有说话,只是脸颊向着照见房间的阳光微微扬起,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母亲的肝硬化是大小结节混合型肝硬化,还是那少有的查不到病因的。
钟明现在做的,就像是用灵力让一棵老树复苏,重新焕发生机。
用其他的手段,母亲恐怕只能这样一直维持下去,唯有用灵力治疗。
门外响了两声敲门声之后,黄善海紧张而小心的走了进来。
看到钟明在亲自给钟母扎针,他不由愣了一下,“钟先生,您母亲这病现在很复杂,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建议您这样做。”
“你有什么事情吗?”钟明冷淡的目光瞥了过去。
能不能做,他心里比黄善海有数。
黄善海不由一个激灵,“没……不!有事,有事,雷老爷子亲自来了,您要不要先……躲一躲?”
这话,黄善海说的很没有底气。
“他是来看病的还是给他儿子来寻仇的?”钟明不以为然的问道。
黄善海一脸痛苦的表情,扭扭捏捏的说道:“大概……两者都有吧,不过,我这是猜的,猜的。”
“行了,我知道了。”钟明冷淡的应了一声,下了逐客令。
儿子能打,老子也就照样能打,这不存在什么辈分的问题。
黄善海讪笑着连点了几下头,没趣的退出了房间,“钟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您吩咐。”
听了刚刚的一番话,钟母还是有些担心,“小明,要不然你还是躲一躲吧,我听之前说的意思,这个雷公子应该就是那个名声很响亮的雷家吧?据说他们家只手遮天,势力很大。”
“妈,您别担心了,您儿子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要真没有办法,我带着您立马溜。”钟明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妈只是担心你,我这一把没用的骨头,也就这样了。”钟母清清淡淡的说道。
钟明潜下心来,加快了治疗的进度。
三年的病床折磨,好像让母亲丧失了对生活的美好希望。
这是钟明最不愿意看见的。
半刻钟后,钟明撤掉了银针,带着满身的大汗,一脸疲惫的扶着母亲躺好,“妈,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事情。放心,不会有事的。”
钟母心疼的看着儿子,伸手擦了擦钟明头上的汗水,“看你这一头的汗,别太刚,事不可为就忍让一点。”
“我知道了,妈。”钟明笑着说道。
灵力的治疗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但母亲身上这顽疾,一个疗程的治疗还无法彻底的痊愈。
就这样的治疗,钟明保守估计还得三次,过后,母亲恐怕还得调养几个月,身体才会彻底的恢复。
照顾母亲休息了之后,钟明走出了病房,来到了黄善海的办公室。
他不想让那些无关人等打扰到母亲的休息,打算在这里等着那位雷老爷子来。
刚刚争的片刻喘息机会的黄善海,看着突然进来的钟明,没来由的就紧张了起来。
“钟先生,您这是……”黄善海想问,但又不太敢问。
今天这事儿办的,完全成了一锅的浆糊,他不但得罪了钟明这个歹货,好像也还把雷家给得罪了。
想起雷烈临走时候,那怨毒的眼神,黄善海心中就慌。
这棵大树不但没靠成,好像还要被刁难了。
这搞来搞去,好像遭殃的是他。
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就不搞钟明,搞搞其他人了。
但这个时候后悔,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你不是说姓雷的来了吗?我接一下。”钟明躺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恢复着严重消耗的体力。
黄善海露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心中喊了无数句的脏话,问候了钟明上下祖宗十八代,忽然间想死。
“不用接了,姓雷的我已经来了!”
大开着的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愠怒的低喝。
紧接着,一个衣着考究,透着贵族气质,一脸威严,留着一圈白色络腮胡的中年人健步走了进来。
钟明睁开了眼睛,直视着那人,目光淡蔑。
“就是你一个人把我儿子打了个半死,还打伤了七个保镖?”中年人打量着钟明,有些不相信的意思,也似乎有些不屑。
“是不是真的,你问问你儿子不就清楚了吗?家大业大不是你们可以欺行霸市的理由,没打死他,我算是已经很仁慈了。您要是不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完全可以继续,随时奉陪。”钟明口气硬的像金刚钻。
有脑子里的传承,他有自信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