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时,夏慕烟正在院子里清理杂草时,内务府的人突然来了,带来了一些棉被,和炭火。
芝兰高兴地嘴都合不拢,“小姐,您看这些棉被,咱们晚上再也不用挨冻啦!”
但是夏慕烟却高兴不出来,她还在想昨日夜里那个身影是谁,谁会来冷宫中看到她呢,并且今天还送了棉被过来,她实在想不出是谁安排的,会是少泽吗,可是他因为南宫沫沫的事一直对自己怀有偏见……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南宫沫沫耳中,“是谁让内务府给她送的东西?”回禀娘娘,是皇上。”
南宫沫沫猛地把茶杯摔到地上,“皇上怎么会突然注意起她来了,莫不是同情她了?不行本宫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身边的宫女被她的表情吓到了,面目狰狞,恶毒得令人发颤。
宫女们都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地,身子还不住的颤抖生怕南宫沫沫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去,把江太医给我喊来。”
江太医到茨翎宫时,宫殿里的破玻璃杯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两人讨论了很久,决定今日把夏慕烟再次放血。“你记得在刀上擦上毒药,不要太猛的,不然皇上会察觉异样的。”
忽然南宫沫沫俯身靠在江太医耳边说道:“还有本宫这肚子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这个“孩子”到时候能帮本宫一个大忙。”
“娘娘放心,微臣定当守口如瓶。”听到这话南宫沫沫满意的笑了笑,往江太医手里塞了一块金条,“就当请江太医喝茶了。”
到了晚上,果不其然南宫沫沫的肚子又开始疼了,“皇上,救救臣妾和臣妾的孩子!”“啊!”又是一阵惨叫。
齐少泽自登基以来还未曾有过子嗣,而南宫沫沫肚子里的这个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他对此格外上心。
江太医诊完脉后摇了摇头,“皇上,娘娘这是毒发了,如不及时换血娘娘和龙嗣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南宫沫沫两眼泪眼朦胧地看着齐少泽:“皇上,不能在让姐姐为我输血了,虽然是她下的毒但是臣妾也不忍心她承受痛苦啊!”
齐少泽看着南宫沫沫疼成这样还在为夏慕烟求情,想想夏慕烟那冷冰冰嗯样子,怒道:“去,把夏氏给朕带过来。”
南宫沫沫见齐少泽生气了,内心大喜,到表面上还是为夏慕烟假装求着情,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夏慕烟毒害了他们的孩子。
“沫沫你不用替她求情,她做的事就让她自己来承担,用她的血为你治疗,你就当她是在赎罪吧。”
齐少泽满眼温柔地看着南宫沫沫,还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仿佛南宫沫沫犹如珍宝一样。
夏慕烟脱了衣服准备上药,芝兰看着夏慕烟满身的伤痕,鼻子一酸,自家小姐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从来没受过这等委屈。上药时芝兰的手尽量放的很轻,生怕把夏慕烟的伤口弄疼了。
夏慕烟刚擦好药穿上衣服,冷宫中就突然冲进很多人来,来人二话不说就要带夏慕烟走。芝兰连忙起身拦住,“你们要干嘛,这是皇后娘娘。”
来人根本不把芝兰放在眼里,直接把她推到在地上,嘲讽到,“皇后,呵,已经被废了,还皇后,今天我们贵妃娘娘身子又有不爽了,让我们带你赶紧过去。”
说完就把夏慕烟一把从床上扯下来,“带走,要是贵妃娘娘有什么差池没人担待得起。”
“小姐,小姐!”芝兰焦急喊到,夏慕烟却摇了摇头,告诉她没事,自己一会儿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