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栩之所以选择景漾,是觉得爹地讨厌对方,对方也保证没别的念头......这样,刚刚好。
“你再说一遍!”
顾时宴看向砚栩,那目光像要吃人似的。
对孩子这种眼神,狗男人有病吧。
景漾出自母亲本能,将儿子护在身后:“顾总,您有话好好说,打孩子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您身份卓越,要事情闹开,对顾总您身份有所影响。”
“呵!”
顾时宴气笑了。
一个第一天来上班的保姆,居然有胆跟他说这种话!
是活腻了吧。
还打孩子?
顾时宴看了眼从景漾身后走出来的身影:“砚栩,你确定留下她?”
砚栩点头。
这是留下她的意思了?
景漾双手合十,虔诚道:“谢谢顾总,谢谢砚少爷。”
顾时宴冷目扫了她眼:“后天早上7点前到这,现在你可以走了。”
才刚跟儿子相处没几分钟,就要走。
景漾心里很不爽。
她也瞧出,狗男人对儿子不怎么样。
她更要跟砚栩拉近关系,早点将他带出国。
“砚少爷,后天早上见。”景漾微笑跟砚栩道别,对着顾时宴却是点点头,然后下楼。
顾时宴正准备让砚栩收拾两套衣服时,手机响了。
“时宴,邓助说给砚栩找到保姆了?你让保姆一起过来,我看看人怎么样,会不会对孩子不上心,反正砚栩也要过来,她来这里照顾砚栩刚刚好。”
顾时宴想都没想,拒绝:“奶奶,我们只去住一天。”
“我是担心没人照顾砚栩吗?我是担心保姆不上心,我就这么个宝贝孙子,以前的李嫂是我找的,我不管,你得把人给我带来我瞧瞧。”顾老夫人无理取闹道。
这两年来,老夫人脾气跟过去完全不同。
因身体原因,顾时宴基本有求必应。
“时宴,我现在心不舒服......绞痛一样......”
顾时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奶奶,行了,我们现在出发。”
——-
景漾走出别墅,想着怎么样让人把车开车,又低调,又不会让人发现。
一辆黑色宾利雅致停在旁边马路上,景漾警惕拉开距离......,车子按声喇叭,司机说:“江景,先生跟砚少爷要出趟远门,你跟着去照顾砚少爷。”
景漾想了下,才向车子走去。
辰宝跟烟烟已安排好,她出去一两天是可以的。
拉开车门,她朝后座另一侧男人恭敬点头,才上车。
砚栩坐在他们中间。
车里寂静得可怕。
景漾心疼儿子跟狗男人这样相处近五年。
狗男人在,她也不敢多跟砚栩说话,怕露出令人生疑的点。
靠在车门位置,景漾有点想睡觉。
一直都昏昏沉沉的......
直到司机突然说:“先生,原来桥头镇景色这么好,怪不得老夫人一直喜欢呆在这。”
景漾瞬间清醒。
桥头镇,老夫人......心里突然涌现个猜测。
这个猜测,在车子停在间熟悉的小洋房门口时,得到印证。
对她有恩的翠奶奶,是顾老夫人!
那个让人教会自己各种本事的老人,是顾时宴的奶奶。
正想着,惊喜的声音从里传来:“砚栩。”
顾老夫人被人搀扶出来,拉着砚栩手,稀罕地抱住:“有没想太奶奶啊?”
“想。”砚栩回。
老夫人慈爱的摸了摸砚栩的头:“走,我们先进去。”
时屋后,视线落在最后,存在感最低的景漾身上:“你就是新来的保姆?”
景漾迈着小步伐上前,鞠了个大躬,紧张回答:“老夫人好,我是阿景,今天刚应聘过来照顾砚少爷的。”
垂着头,手捏着袋子,紧张极了模样。
顾老夫人觉得是老实人,没见过大世面,便恩威并施说了几句。
景漾一副惶恐姿态应承。
顾时宴坐沙发上,交等阎秘书工作,余光不经意扫过景漾那模样,总觉得很假......被景漾之前欺骗一事,一直以来是顾时宴心头的一根刺。
因为无法接受,聪明的他,会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除去昏迷不醒那半年,一年半时间,他未能发现。
签署离婚协议书,还被她摆了道,把她人给要了。
想到这些,那晚俩人的画面......蓦地浮现。
“砚栩!”
一道惊慌声音由二楼传来,紧接什么从二楼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