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下突然开始狂笑的女人,萧也嫌弃地松开了手。
不行,笨蛋是会传染的。
苏婉婉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做作地仰起头:“喔,我长得好看,又会弹琴会跳舞,还不够你承认我很优秀吗?”
萧也脸色一沉,心中犯起了嘀咕。
【她怎么知道!这女人不会在我肚子里安了监控了吧!】
苏婉婉笑得肚子疼,她虽然知道萧也很幼稚,但是却不知道这男人的内心os会这么幼稚!
方才烦躁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苏婉婉盘起腿,下巴点点:“行了,说正经的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萧也狐疑地打量了她一下,还是冷静开口。
“在找到怎么回去之前,我们必须在这些人面前维持恩爱的形象。”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些许恐吓,“古代人都很迷信,如果知道这壳子里的灵魂变了,不知道要怎么对待我们。”
【怕了吧,还不好好抱紧我的大腿!】
苏婉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哦这样啊,我倒是不介意体验下邪教仪式一日游呢,说不定就回去了。”
萧也脸色一僵,一脸严肃地握住她的肩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你......”
他顿了顿,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苏婉婉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心声,却也没有听到后半句究竟是什么。
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总之,为了我的安全,还请你好好配合。”
萧也勾起唇,凤眼中透出一抹邪气,“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不给你洗澡。”
“魔鬼吧你!”
苏婉婉狠狠锤了他一记,没好气地翻身卷走了所有被子。
“我要睡觉了!你自己想去吧!”
萧也看着裹成寿司卷的女人,嘴角微抽,合衣在一旁躺下。
过了许久,苏婉婉才缓缓睁开了眼。
男人似乎已经睡着了,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衬得他线条硬朗的面容柔和了几分。
看着他眼底的黛色,苏婉婉轻轻咬了咬唇。
在现代时候,萧也就经常在公司加班,自己作为小说写手常年居家,每次熬不到他回来就倒下了。
可第二天早上,尽管萧也已经匆匆忙忙去公司了,桌上总会留下她爱吃的早餐。
苏婉婉眨了眨眼,悄悄掀开一个被角,搭在男人的身上。
万一把他冻死了,自己可不好过了!
苏婉婉气哼哼地撇撇嘴,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眸子。
翌日一早,苏婉婉起来时,萧也已经不在床上了。
宫女恰到好处地进了门,端上洗漱用品,替她穿好了衣服。
有那么一瞬间,苏婉婉觉得自己这个坚定的现代好青年,都要被这舒服的封建糟粕腐蚀了!
“萧......陛下呢?”
宫女低眉顺眼地答道:“陛下去上早朝了。”
“早朝啊......”
苏婉婉喃喃一句,心中不是滋味。
这狗东西自己去体验有意思的新体验去了,留自己在这后宫无趣得很!
念头刚闪过脑海,一个小太监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娘娘,陛下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苏婉婉眼睛一亮,顿时拍案而起。
“走!”
御书房内,气氛一片压抑。
几个老臣跪在地上,还有一个包着脑袋,看上去有些滑稽。
苏婉婉一进门,差点被三道怨念的目光刺回去。
好家伙,这是来三堂会审她这个祸世妖妃了吗!
她强装镇定,像只小鸟一样扑到了萧也怀里。
“陛下~~~”
萧也身子一僵,目光凌厉地落在她身上。
可苏婉婉定了定神,却没读出一句心声。
奇怪啊......还以为他一定会在心里骂人的。
她又趴身上听了好久,还真一句都没有,怎么搞的?难不成金手指又消失了?
萧也看着面前的女人秀气的眉头轻皱,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道空灵的心声传了过来。
【这玩意儿真不灵了?要是搁在平时,这狗男人估计早就在心里把我想成给他塞毒苹果的恶毒后妈了!】
【不行不行,要当她肯定也要当他爸爸!】
看着苏婉婉微抽的嘴角,萧也眯起眸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这声音,该不会是那女人的心声吧?
苏婉婉压抑住笑场的冲动,在他耳畔小声嘀咕:“不是你说要表演恩爱帝后的吗!”
【你敢死我就敢埋,保证让你腻歪的下辈子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萧也抿了抿薄唇,冷着脸看向跪着的几位老臣。
“诸位爱卿,现在皇后也来了,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
“陛下。”
为首的老太傅颤颤巍巍地起身,“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您还是要雨露均沾,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啊!”
【又是老一套。】
苏婉婉有些无趣,乖巧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着老太傅长篇大论的文言文直打哈欠,只能不断地瞟一旁的男人提神。
【这皇帝被弄死了,也不知道萧也有没有受影响。】
【这个狗男人昨天还非要睡在我这里,该不会是真的不......】
苏婉婉一双猫儿眼瞪地溜圆,挨着她的萧也都能听到她小声抽气得声音。
萧也磨了磨后槽牙:“皇后,你觉得如何?”
苏婉婉猛然惊醒,无辜地眨眨眼:“我觉得......开枝散叶确实重要,但是也急不得一时。这样吧,臣妾会好好思量这件事,按照各宫娘娘葵水的日子给陛下安排。”
【哎,我这人就是太心软了,给萧狗子拖延拖延时间,让他有时间保养保养腰子。】
想到这里,她冲萧也抛了个媚眼。
【不用太感谢啊。】
萧也只觉得自己的下颌骨咯吱作响。
老太傅倒是面露喜色,倒头就拜:“娘娘真是宽容大度,此乃陛下之福,社稷之福啊!”
萧也顿了顿,声音中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你觉得,今日起让朕挨个宫临幸一遍,挺好?”
感受到了他的威胁,苏婉婉大脑飞速运转。
【怎么回事?是觉得拖延的时间太少了吗?】
她咬咬牙,复杂地看了萧也一眼。
【真难伺候!】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先把事情定下来,等些时日再说。”
她转向老太傅,用绣帕掩面,声音中带着哭腔,“太傅你不知道,陛下......陛下是有苦衷的啊!”
“前两日沧州水患,陛下不眠不休地批了几页奏章,伤到了龙体啊!还有上月的蝗灾,上上月的地动......太傅大人,您也知道咱们大运地大物博,陛下一人要操劳这么多事务,实在是遭受不住啊!”
这话倒是实话,原皇帝那么喜欢这个皇后,很大原因也是因为她虽然不会琴棋书画,但是对治国理政很有见解。
用现代的话来说,大概两人就是纯纯的灵魂伴侣了。
老太傅被她说得有些懵,刚撞过的脑袋也不是很灵光,一时间没接上话。
倒是萧也冷笑一声,凌厉的煞气猛然发散出来。
“听到了吗,连后宫女子都知道的道理,你们居然还要朕来跟你们亲自说!尔等身为国家栋梁之臣,不想着怎么为朕分忧,整日里关注朕的后宫之事!成何体统!”
老太傅身子一抖,连忙垂头告罪。
他心中也犯起了嘀咕,皇帝向来宽仁,即便被死谏了也只是口头训斥了两句,怎地今天如此有压迫感。
苏婉婉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太傅大人,并非本宫善妒,若是你们能将朝堂之上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陛下又何苦日夜操劳伤了龙体?”
这话说得老太傅心生惭愧,不由地冷汗连连。
“陛下娘娘教训的是,老臣......老臣这就告退!”
他给来撑场子的几个同僚使了个眼色,几人便一起退了出去。
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老太傅长叹了口气。
可笑他为官几十载,竟然没有一个后宫女子看得通透。
正想着如何回去教育门生大展拳脚之时,一旁的同僚凑了上来,压低声音一脸担忧地开口。
“张大人,您说方才娘娘说陛下日夜操劳伤了龙体,是不是在说......在说陛下不行啊?”
老太傅身子一顿,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