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他怎么可能是那位先生?你搞错了吧?”
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感让林莹莹很快醒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先生,小女刚留学回来,不懂事,还请先生不要怪罪。”
林长青却是并没有搭理林莹莹依旧低着头对许策说道。
虽然他和那位先生素未谋面,可一直以来那位先生皆是以“小林”来称呼他的。
而放眼整个江宁市也就只有眼前这位敢这么称呼他。
所以他基本可以断定眼前的许策就是那位先生。
就算他心中还尚有疑惑但他也不敢赌!
而一旁的孙少爷见林长青这个样子早已吓得松开了林长青的裤腿瘫软在一旁。
一股腥黄的液体不由得从他胯间流了出来。
“呵,你这真是好大的威风,我资助你的林氏集团就是为了让你的人来跟踪我的?”
许策冷笑一声双眼微眯看着林长青,如果对方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丝毫不介意让林氏集团换一个主人。
“先生,这……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林长青被许策这么一看整个人如芒在背,赶忙开口和许策解释道,随后看向那几个林氏集团的保镖愤怒地问道。
作为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林长青是及其聪明且敏感的一个人,否则即使有人资助帮忙也不能把林氏集团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十年间打理成现在这幅光景。
而正是因为这份聪敏他已经从许策的话语中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意味,所以这件事由不得他不重视!
“这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不关我爸的事!”
就在这时林莹莹主动站出来说道。
可以听得出她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但她依旧尽量是自己镇定地直视着许策。
骄傲如她,不希望自己的父亲为了她自己的事情给别人卑躬屈膝的,即使对方是对她家有大恩的“先生”也不行!
“莹莹!先生,这……这件事一定有误会,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林长青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自家闺女这么说还是赶忙出来解释道。
“哦?交代?你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许策来了兴致,一脸冷意地看着这对父女问道。
“我愿意向先生交还林氏集团的全部股份,并且将这几年所得全部还给先生,还请先生饶过我的女儿!”
林长青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他虽然不知道许策的真实身份,但也知道对方背后的能量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
如果对方真的迁怒于自己的女儿,对他来说能保全他们父女的性命就算是天大的恩赐了,至于其他他丝毫不敢多想。
“呵。”
许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后看向了林莹莹,只见这丫头明显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仰着头一副一人做事一人担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有趣。
终究是被宠坏的孩子而已,相信这次事情过后这丫头一定会收敛很多的。
“也罢,这件事就算了吧。”
顿了顿后又想想到了什么似的,许策再次开口道:
“以后对于公司的员工或者合作伙伴什么的好好把把关,别什么破烂玩意都往里扔。”
说着许策瞥了一眼已经傻了似的孙少爷,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存在他都懒得去对付了。
“好……好,我马上就安排下去。”
林长青如蒙大赦,松了口气的同时赶忙应了下来。
而孙家还不知道,仅是因为许策的一句话,这江宁市以后再无他们的立足之地。
“把我这些年让你调查的事情整理一下,我晚点再过来。”
此间事情已了,许策也懒得继续追究什么,转身直接离开。
“呼……”
看着许策的背影渐行渐远林长青这才狠狠地舒了一口气,随后目光如刀转头看向地下的孙少爷道:
“找人把他送回去,并且告诉对方,以后我林氏集团和他孙家再无关系,并且限他们一天之内离开江宁市,否则后果自负!”
“是。”
几个林氏集团的保镖应声走了出来,忍着恶心将孙少爷还有他的保镖们扔到了车上拉了出去。
“还有,今天这件事任何人不得外传,如果让我发现有谁在后面乱嚼舌根,同样后果自负!”
想了想后林长青再次开口补充道。
在林长青为这些事情收尾的时候,许策已经来到了江宁市西郊的龙泉山。
“爸妈,大哥,小妹,十年了……我回来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龙泉山许策喃喃自语道。
十年前,许策一次晚归,刚到家门口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小妹和自己的大哥从家中别墅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冲着他大喊着“快逃!”
当时年仅十六岁的许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下意识地转身就跑,等他回头之际看到的是从家中紧跟着冲出来的几个黑衣人,一刀直接将自己的小妹劈倒。
随后大哥对着自己这边喊出最后一句“快跑”后,转身朝着那几个黑衣人迎了上去,硬生生拖住三个黑衣人的步伐,这才给许策有了一线逃生的机会。
即使如此情况,许策也差点死在了那黑衣人的毒镖之下,跳入湍急的江宁河中才免于一难,最后被一位神秘老者所救。
等他伤势痊愈之后便被老者扔到了域外一个雇佣兵团,十年来他不停接任务出任务浴血域外才终于建立了如今的天龙殿,成就了海外地下世界赫赫凶名的凯撒大帝!
而今天,他终于再次归来,据他这些年所了解到的,他的父母,大哥、小妹及许家一十四口人全部被人埋葬在这龙泉山!
想到过往的这些事情,许策的呼吸不由得有些粗重,平复了半晌才缓和过来,随后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着山上走去。
“咦?这是?”
就在许策迈上山巅之时,突然眉头微挑,他发现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贝雷帽的女人正在他父母坟前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