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你放开我,我只是路过的而已!”
少女带着哭腔的哀求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
她刚刚才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那个油腻老男人的虎口中逃脱,竟然又落入这个陌生男人的魔掌中!
昏暗中,男人用双臂将她紧紧禁锢。
他呼吸粗重,磁性沙哑的嗓音压着泼天的怒意:“给我玩欲擒故纵?难道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沈星落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正想问清楚。
“嘶”地,上衣被男人粗暴地扯掉。
她颤颤巍巍地警告:“你不要动我,你要是敢动我,我报警抓你!”
少女特有的芳香灌入鼻腔,体内的火种更是烧得旺盛。
他似乎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轻嗤一声,口吻极其地霸嚣:“抓我?你倒是试试看!”
男人低头,张口堵住她所有的抵抗和倔强。
餍足之后,男人昏睡过去。
沈星落跌跌撞撞,哭着跑出酒店。
回到沈家别墅时,天才濛濛亮。
“砰”一声,屋门被猛地推开,正急得在家里来回跺步的何月仙吓了一跳。
看见侄女这副狼狈的模样,先是一惊,但脸上很快露出阴险 的怒意:“贱货,你一整个晚上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你闯下了弥天大祸!?”
“你把陈总的眼珠戳穿,他一个小时前才做完左眼球摘除手术!陈总家人已经报了警,你现在是个通缉犯!”
沈星落浑身一颤,昨晚她为了脱身,情急之中拿起旁边的尖物往那个老男人的身上扎了一下,她没想过会正中他的眼睛。
她冷笑:“就算我被抓,我也只是自卫过当误伤,但婶婶你呢?你设局把我骗到君悦酒店,骗上陈总的床,你跟陈总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你俩一个是主谋,一个强暴未遂,你们的罪名岂不是更大?”
这些年,她在沈家忍声吞气,受尽了叔婶一家人的欺负、凌辱。
但为了昏迷中的爸爸,她一忍再忍。
可她没想到,何月仙竟然歹毒成这样,竟然把她卖给一个老男人,夺走她的清白之身!
何月仙一怔,脸都白了。
她的确跟陈总做了交易,想要趁着老公沈重华出差期间,把这个有几分姿色的侄女献给陈总。
事成之后,陈总就会给沈氏注资五千万,沈氏保住了,她的荣华富贵也就保住了。
没想到这个贱货那么刚,把事情闹成这样!
蓦地,她突然看见沈星落破烂的衣服下那一大片暧昧的迹痕,大脑飞速运转。
阴冷一笑:“我是主谋?分明就是你勾引人家陈总不成,恼羞成怒弄伤了陈总!你看看你这副德性,昨晚还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睡过,谁会相信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的话?”
沈星落喉咙一滞,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屈辱的印记,难过和愤恨几乎让她发狂。
她歇斯底里地往何月仙冲过去:“好!就算我被抓去坐牢,我也得先拉你垫底!”
“啊!”
一声惨叫,沈星落倒在了地上,浑身痉挛。
一群穿着警服的男人陆续冲进屋里,将她团团包围住。
“你就是沈星落?”拿着电棍把她电倒的刑警严肃地问。
“对对对,她就是沈星落,就是她伤的陈总!你们快把这个恶毒的丫头抓走!”何月仙立马指认她。
“你现在涉嫌故意伤害,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话音刚落,一对冰冷的手铐扣上她的双手。
她被关了起来,一天复一天地被审问。
但无论她怎么解释,警察根本不相信她的供词。
因为所谓的人证物证俱在,何月仙和陈家人联合起来了,想要弄死她。
一个月过去,沈星落从开始的奋力自证到现在的无奈绝望。
她双手抱膝坐在黑漆漆的羁押室的角落,等待着被带上庭接受审判。
突然,门开了。
来的人却不是警察。
听闻熟耳的高跟鞋声音,沈星落浑身一颤,缓缓地抬起头。
对上何月仙那双连笑眯眯的时候都带着阴险和算计的眼睛。
“我的好侄女,陈总的事,婶婶已经替你摆平了,走,跟婶婶离开。”
沈星落猛地甩开她的手,一字一顿:“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何月仙也干脆不瞒了:“贱货,你八字生得好,薄家你知道吗?我们叶城的首富之家,他们要把你娶进门冲喜。”
“我不去,我不会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不去?那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而且你爸爸现在生命垂危,等着钱做手术呢,你要是不嫁,那我立马就告诉医生,放弃手术!”
“你敢!”沈星落霍地立起来,冷怒地瞪住她。
“我怎么不敢?我们家对你俩父女,已经仁至义尽了!”
“哈哈哈……”沈星落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让何月仙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仁至义尽?这些年,她对叔婶一家的容忍才是仁至义尽!
既然他们无情,那么她也不会再讲什么仁义道德!
给首富之家冲喜是吧?好,她嫁!
她要翻身,她要将这些年以来的屈辱变本加厉地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