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潞一噎,双目圆睁的盯着面前的二人,仿佛不甘心的继续道,“她就是为了钱成总!”
此话一出,低着头的吴依蓝浑身一震,钱……对方的话几乎让她无法反驳。
三年前她和成铭煜的开始,为的就是这个。
周围已经开始有不少的闲言碎语,成铭煜却连眉头都未曾动一下,好看的薄唇轻启,“孟小姐,难道不懂规矩吗?”
如墨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孟潞,眼底温度愈发冷冽,“她有所图,这正是我要的,我们大家都玩儿的起。”
最怕的,就是那种什么的不图,却在背地里算计的人。
孟潞僵了僵,红唇张开闭合了半天也愣是没在吐出一个字,他们这个圈子的人有什么不懂的。
金钱,女人,欲望,他们玩儿的起,也给得起!
成铭煜话里的警告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这让孟潞脸色瞬间像吃了只苍蝇一样难看。
“我们走吧。”微微低头,健硕的手臂环上女人的腰,将她瞬间圈入自己怀里。
吴依蓝在错不及防间直接撞上了一睹肉墙,男性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吴依蓝俏脸一红,男人带有保护之意的举动让她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
在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中,成铭煜眉头都未曾动过一下,径自搂着怀中的女人离开。
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孟潞紧咬红唇,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只是一个私人助理,竟然能得成铭煜这么重视,不行,她绝不能放任事情发展下去。
不知道为何,这个吴依蓝总会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要是给她时间成长,以后,自己成夫人的位置就危险了!
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孟潞睥了身后的人一眼,直接踩着高跟鞋从会厅推门而出。
“小姐,需要属下帮您什么尽请吩咐。”
在女人纤细的身影刚刚消失后,一位高大的黑衣男人紧随其后。
“在帮我查查,那个女人是怎么进入海天集团的。”
“是!”
遣退了男人后,孟潞眺望了一眼刚才成铭煜带吴依蓝离开的方向。
一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家境贫穷,怎么能进到向来高材生集聚的海天集团,成为成铭煜的私人助理?
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然而已经在行驶路上的吴依蓝此刻像个乖宝宝一般的缩在副驾驶里,并不晓得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上了。
成铭煜没让人开车,而是在驾驶座上直接扔过来一条浴巾,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她。
吴依蓝缩了缩身子,没敢开口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踩了老虎的尾巴。
这男人的性子时好时坏的,即便是三年前,自己也从没摸透过他。
“只是让你在宴会上露个脸,你做的还挺成功,单枪匹马去招惹孟潞。”
他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谈论一件再为平常不过的小事,可吴依蓝却脸色倏的白了白,好歹也算跟过他一段时间,现在这样,明显是有些动气了。
想到这儿,她有些无措的搅动着衣角,精致的小脸有欲言又止的模样,解释道,“不是,我没主动招惹她,她自己过来的!”
吴依蓝颇为委屈的低着头,与方才在宴会上妖娆的形象截然不同。
成铭煜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尤其现在又是她们公司竭力讨好的对象,自己怎么敢违抗他的话。
因为即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似乎永远都还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
成铭煜闻言,俊美的面容不见丝毫波澜,车子在他们下榻的酒店停下,一路上吴依蓝的精神都保持高度集中,兢兢业业的生怕再一不小心惹得身旁的大佬生气。
好似早已忘了被泼酒的那个人是自己才对。
“进去洗洗。”头顶响起他淡淡的声音。
“不……不用……啊!”
房门被打开,紧接着吴依蓝就感觉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给强制推了进去,直接让她本想拒绝的话被生生咽回肚子里。
对成铭煜这个男人,好像每次率先败下阵来的总是她!
可既然已经两不相欠,为什么三年后他们还要重新纠缠在一起?
吴依蓝抱着浴巾,双瞳怔怔的看着镜子里有些失魂落魄的自己,脚踝上的那道早已结痂的烙印仿佛重新滚烫起来。
浴室的玻璃被逐渐被水雾爬满,男人低垂着头,目光专注,微微垂眸,挺直的鼻梁留下一道性感的弧线,修长的手指正寡淡的翻阅着桌子上零散的文件。
吴依蓝刚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成铭煜那专注的侧颜竟令她忍不住产生了一瞬的恍惚。
“好看么……”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
“好看!”吴依蓝下意识的道,直到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才猛的察觉到自己的失礼。
“你不用特别在外人面前装作不认识我。”漆黑的目光飘过来,成铭煜淡淡道。
感受到那道炙热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吴依蓝不禁浑身紧了紧,艰难的挤出来抹干笑,“没有,我只是怕给你惹麻烦。”
麻烦?他成铭煜什么时候怕过麻烦?
虽然这理由编的有些扯,但也总比让她说出陌生人的理由强,这男人现在明显要刁难自己,她哪儿还能主动找死。
“哼……”成铭煜睥了她一眼,讥诮的表情带着明显的不屑。
吴依蓝干干陪着笑,找了个距离他较远的地方坐着,心里想着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犹豫半天终于开口,“成总,对于海天集团的投资……”
“你现在还是个实习生吧。”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就被他清冽的声音打断。
吴依蓝一愣,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老实答道,“是。”
男人似笑非笑的抬眸看着她,“把你们老板叫过来,你可以先回家了。”
回……回家?
吴依蓝双目圆睁,有些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就这样放过自己了?还是说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自己帮他拜托孟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