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苏白歌口吻惊诧,走上前一步,急着询问,“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地址和电话之类的?”
“我怎么会知道,犯人出狱后,我们警局就不予受理了,你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警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肖雪看着来气,还欲争辩什么,就被苏白歌拉出了警察局。
回到了车上,苏白歌将身体轻靠在椅背上,纤细的手指紧压着眉心,无奈的开口,
“算了,白诚已经被放出去了,逼问警察也没什么用。”
肖雪叹息了一声,她也真想替苏白歌尽快找到弟弟。
可毕竟京城这么大,而她又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心有力而力不足。
只能给她扭开一瓶矿泉水,开口劝着她,
“别着急苏苏,既然他已经被放了出来,也就说明目前会很安全,他一个有案底的人,工作范围也比较狭窄,回头我们多打听他以前比较好的朋友,肯定会知道他的下落。”
目前也只能这样,但她倒是没想到,盛时羡会这么快将弟弟放出狱。
可如今她已经改头换面开始了新生活,总不能去跟他询问着弟弟的下落。
喝了几口水后,苏白歌的脸色渐缓,靠在车上睡了一小会儿。
回到了市区后,她跟肖雪在外面简单的吃了点饭,一起又联络了几个以前跟苏白诚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就各回各家。
可能是因为担心弟弟的缘故,这一晚上苏白歌都在做噩梦——
她梦到五年前痛苦生产,当得知自己的孩子才刚出生就被宣布了死亡,那种浑身冰冷,痛意钻心刺骨的疼痛感,恍如真实!
“啊!”苏白歌从梦中惊醒,呼吸急促,伸手摸向了后背手心里都是一层汗渍。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渐渐地归于现实。
穿上拖鞋,走到了浴室里,将花洒打开,冰凉的水渍浇在她的头顶上,她伸出手将头发捋到了脑后,轻阖上了眼。
这么多年,情绪虽然能过去,但伤害却一直存在。
孩子是她压在心底里最深的痛苦,不碰,也能过去,一碰,就会很疼。
翌日。
苏白歌简单地弄了早餐,匆忙的吃了几口,就忙着去赶地铁去医院去上班。
医院给配的私家车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取,总不能一直麻烦肖雪来接送。
本来想忍忍就算了,可她没想到京城这几年不仅变化大,连早高峰都变得格外拥堵!
“哎,别挤我啊,我的......鞋子!”
苏白歌实在抵不过前面那群大妈们抢着去买早菜的威力,被挤下了地铁,还弄丢了一只鞋。
她站在二环最繁华的街道上,车流穿梭,根本看不到有任何的出租车停下。
反倒她光着脚一蹦一跳的模样,有些滑稽。
眼看着上班时间快到了,她伸手扶额,拿出了手机刚要跟王院长请个假,忽然手机屏幕浮现出了一个陌生来电。
她划过了接听键,“您好?”
“苏医生,我今天上午有空,方便现在来一趟盛世集团?”电话那头,传来了盛时羡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迫力。
“现在?”苏白歌看了一眼前方拥挤的车流,紧皱着眉,“我现在被堵在二环了,还要去一趟医院,恐怕过去也要两个小时左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本以为他已经挂电话的时候,却听见盛时羡沉声提醒,“把地址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