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罗振看到周围人群起围攻自己,顿时被众人瞪得哑口无言,额头上冒出簌簌汗珠。
本想着羞辱一番,让妹子对自己刮目相看,坐到自己身边来,没想到适得其反,在众目睽睽下丢了颜面。
拿出一张纸巾擦汗,匆匆扔到了面前一个写着厨余垃圾分类垃圾桶里。
“哐啷,检测当宿主附近有人不遵守垃圾分类规则,请对其进行教育,帮他正确垃圾分类。”
杨宁嘴角一抽,尼玛的系统,故意的吧?
他可是刚回怼完人家,现在居然要让自己去教育帮人分类垃圾。
不过一想到兑换商店里的那些异宝,等着自己用清洁值购买,杨宁当即心一横,牙一咬,站起身看向对方。
“兄弟,你垃圾分类错了,擦汗的纸巾不属于厨余垃圾(湿垃圾),它是其它垃圾(干垃圾)。”
杨宁这一声劝告,无疑再次吸引住了这节车厢所有人的目光。
“你特么有病吧?这纸被汗打湿了,不是湿垃圾是什么?”
华罗振再也维持不住斯文彬彬的形象,破口大骂。
老子都踏马没找你麻烦了,你还找过来了,几个意思啊?
“错了,湿垃圾是指在,包括食物残渣、菜根、菜叶,树叶花草等等。”
“纸巾不管多湿都是干垃圾,干湿垃圾不是按照含水量来区分的,湿垃圾通俗来理解就是自然条件下易分解的垃圾。纸巾不易分解,所以不是湿垃圾,而且污染过的纸不能再回收利用,只能将它们作为不可回收垃圾(干垃圾)。”
杨宁根据昨晚刚学完了的垃圾分类大全,振振有辞地教育着华罗振。
周围的乘客更是被杨宁的语气和气势深深折服,不由自主地把他说的话听进了心里,暗暗记了下来。
而华罗振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他妈的,自己堂堂一个公司经理,居然被一个小杂毛在高铁上教育了。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还敢继续火上浇油,“还请你把分错类的垃圾放入正确的垃圾盒子里。”
杨宁最后这话,无疑成了点燃导火线的火星子。
华罗振寒着脸色当站了起来,手握成拳,打算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小杂毛。
但就在这时,一名全副武装的乘务警走了过来,肃声重复了一边杨宁的话。
“同志,还请你把分错类的垃圾放入正确的垃圾盒子里。”
瞬间,华罗振就跟斗败了的公鸡蔫了下去,乖乖坐回到位置上,伸手从厨余垃圾(湿垃圾)盒子里,掏出刚扔的纸巾,丢到其它垃圾(干垃圾)盒子里。
丢人呐!
他华罗振的脸在今天全被丢完了。
华罗振怨毒地看着杨宁,像是要把他的脸印刻在心里面一样,日后若是再见,一定要让这小子百倍奉还。
“哐啷,教育完毕,对方已正确进行垃圾分类,清洁值+100,累积250点。”
杨宁一愣,“怎么这么多?”
“哐啷,教育并助人正确分类垃圾,奖励翻十倍。”
杨宁刚一坐下,旁边的林思宁立马就靠了过来,眼里露出钦羡的眼神,“你好厉害啊!”
闻着妹子身上淡淡的香气,杨宁不禁心神一晃,忽然觉得其实世间的一切都很美好。
林思宁似乎感受到杨宁的心绪变化,不由关心道,“你怎么了?”
“啊,噢没事。”杨宁被这一喊回过神来,“我就是在想地球要是不再受垃圾污染,会是个什么样子?”
“哈哈哈,你怎么想得这么远啊,清理垃圾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不过只要像愚公移山那样,未来环境一定会有所改善的。”
什么叫作巧笑嫣然,什么叫作倾城倾国?
这些都不足以形容此时面前这个清纯烂漫的女孩的笑容和美丽。
在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里,两人谈天说地,聊着各自的所见所闻……
杨宁下了高铁,车上那个美好的女孩则是在下一站桂阳下车,离杨宁家的这小县城并不算远。
美好的时光过得飞快,杨宁再次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小县城里。
洺文县,一座花十块钱打车,就能转完整个县城的小县城,连公交车都不需要。
拖着大包小包的杨宁也不磨蹭,打了辆车便回到了家里。
“爸,妈,我回来了,那个垃圾分类的工作在哪报道啊?”
“爸?妈?”
杨宁连续喊了两遍,可家里并没有人回答他。
怎么回事?他们人呢?
杨宁立马拿出手机,打给老妈。
电话一通,杨宁着急忙慌问道:“喂,妈你们在哪儿呢?我回来了。”
“嗯?臭小子,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我在你大舅家。”
“啊?在他家干嘛?”
杨宁眉毛一皱,眼中露出些许厌恶。
厌恶的倒不是他妈妈,而是他这位大舅。
一年前,杨宁大学毕业出来,一心只想写网文,所有人都瞧不起他。
在亲戚中数他这位大舅最瞧不起他了,作为长辈说话难听一些,杨宁还能忍受。
关键是他这大舅自己本身也不咋地,属于只知索取,不知感恩的那种人,用薄情寡义来形容也不为过。
电话里再次传来,杨宁母亲的声音。
“今早你爸下楼扔垃圾的时候,摔骨折了,现在在医院等着缴费,做检查,你快来你舅这儿,说两句好话。”
杨宁心里咯噔一下,恍若晴天霹雳,连忙穿上还没脱下的鞋子飞奔出门。
“妈,我马上过来,你等等我。”
“用清洁值兑换一百万。”杨宁毫不犹豫地向系统商店发出指令。
“哐啷,兑换完毕!清洁值—100,剩余150。”
“您的账户尾号9125卡于10月1日22:27存入1000000元,余额1014630.94元。【GY银行】”
十分钟后,杨宁坐着车来到一栋装修的还不错的小洋房前。
“二妹啊,不是我这儿当哥的不忙你,杨哥出了事儿我也着急,可你看我这儿又要供女儿儿子读书,又要还房贷,真没多的钱了啊。”
一名魁梧粗糙,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端着一壶茶一边品着,一边哀叹。
但眼中的冷笑却一直没有消失过,显然是在等着看笑话。
“哥,我知道你不容易,但现在特殊情况,你多多少少借我一些,剩的我再去老三家借……”
“呵呵,怎么一有事就找自己的兄弟姐妹啊?你养了二十几年的那个儿子呢?不是在写小说,赚大钱么?怎么连三万块的手术费都拿不出啊?”
张天明放下手里的茶壶,冷笑道。
看着眼前泪眼婆娑,面色焦急的妹妹,没有丝毫怜悯的心情。
他现在就想等着杨宁来自己面前跪着,求自己,等把他心情哄好了,再借钱给他们家。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低沉且充满愤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谁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