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不见了。
陈东阳见他脸色变化,狐疑:“你见鬼了?”
温辰良舌尖顶了下后槽牙,眼睛眯起,低声:“指不定还真他妈的见鬼了。”
陈东阳不明所以,但见温辰良已经大刺咧咧的推开了一包厢的门。
“这是……这……妈的,这是不是要报警?”
包厢的门打开。
陈东阳看着满身鞭痕,浑身是伤的女人,忍不住的咒骂。
他虽然也喜欢玩,可都是在正常范围内,且也算是怜香惜玉,出手还大方,所以有所求的女人也都愿意跟他。
这好端端的美人被折磨成这幅样子,心中难免产生了几分的怜惜。
温辰良没他这么感情泛滥,径直走到女人身边,“刚才的男人是谁?”
女人认出他的身份,哽咽着回:“我我不知道,他一直一直带着面具。”
温辰良从手机上找出一张照片,抵在她的眼前:“是不是他?”
陈东阳好奇的瞥了一眼,惊掉下巴,这不是,这不是晏之润那小子?
温辰良没有能够从女人的口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便叫人进来将她送去了医院,吩咐大堂经理拿来了包厢的开房信息。
陈东阳终是忍不住的开口:“你难道是怀疑,虐那个女人的会是晏之润?姓晏的那小子可是从小的道德模范,谦谦君子,虽然说人模狗样的有些讨厌,但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那个女人身上被虐待、伤害的痕迹,完全就是一个变态,怎么可能是那个一板一眼的晏之润。
会所没有任何晏之润的信息录入,一切好像都在昭示,是温辰良想多了。
但——
“阳子,这有些时候,越是光明之下,掩藏的才是最深的黑暗。”
作为艳宴会所的老板,他什么道貌岸然的牲口没见过。
*
一辆布加迪在落日西陲之时,紧急刹车的停靠在一处小树林下。
车内,女人声音低低的推搡着:“给你,给你买的那些衣服呢……你换上,换上。”
沈寒初现在上哪儿去给她找哪些衣服,他现在没有惯着她的耐性。
以前配合她,给她惯出来的臭毛病。
“嗡嗡嗡——”
手机震动响起。
沈寒初一眼扫过去,就清晰的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晏之润。
“唔。”见他没有反应,江烟就直接那么坐在他的腿上,漂亮的眼睛恣意迷蒙,哼唱着——
唱的是《小兔子乖乖》的前两句。
沈寒初湛黑的眼眸宛如是千年化不开的浓墨,长臂随意的伸出,轻而易举的便将手机拿在掌心。
修长的手指转动、把玩着手机,削薄的唇角昭彰着薄凉的轻嘲。
指腹微动——关机。
晏之润看着再拨不通的手机,拿起了一旁的车钥匙。
江烟脑子都是恍惚的。
车里到底还是局限,她都不知道沈寒初是怎么将她弄回的江宅,明明他好像也没有停止过。
他连卧室都没有去,就刚刚来到玄关。
她没有支撑点,只有紧紧贴靠他。
江烟受不住,想要把人给推开。
但这个动作像是惹怒了猛兽,受到了更大的惩罚。
江烟不禁分神的想,幸亏现在家中请不起佣人。
她一星半点的走神都没有能隐瞒过沈寒初的眼睛,男人眼瞳深眯,手掌按在她柔软的心口,“看来我还是太心慈手软,让你还有功夫想其他男人,对比出结果了吗?大小姐。”
言语低沉讥诮,人是又凶又狠。
门外,已经赶到江宅的晏之润听到了江烟的声音,联想到无法接通的电话,匆忙上前敲门。
“小烟,小烟你怎么了?开开门。”
陡然响起的声音,像是炸响的惊雷,江烟浑身一僵,身体绷紧。
察觉她的在意,沈寒初更加强势,不让她躲避分毫。
江烟哪怕是咬着唇瓣,都无法起到任何的作用。
“沈、沈寒初,你,可以,走了。”她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