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放下手中枪管发红的加特林,重重的吸一口半纯大麻雪茄,一口烟圈徐徐上升。“女马的,小白脸,敢跟老子抢女人。”说完,他又一扣扳机,子弹如同风暴般席卷向不远处已经奄奄一息的猎豹。
旁边的小三子见状,两只小的跟针孔似得的眼睛提溜一转,向马达说,“达哥,你还没收复那小妞儿啊,大伙都等着喝喜酒呢!”
“你眼瞎啊,老子要是能泡上她,现在还能跟你们这群家伙在这打枪?直接回家打、炮去!”马达用力的往地上吐一口唾沫破,恶狠狠地瞪了小三子一眼。
“马达,你说那个新来的家伙不规矩?”老兔嚼着一根茅草根,一手搭在马达肩膀上说道。“要不,哥们儿几个帮你教训他一下?”老兔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笑容带动半边脸上的疤痕,显得异常凶恶。老兔是他们四兄弟里最狠的,据说脸上地这倒疤痕就是当初打山虎的时候,手里没子弹了,然后就直接提把刀上去对抗。这山虎可不同寻常老虎,单轮个头都能比上半个大象。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老兔俨然已是四兄弟里默认的老大。
至于剩下的那个牛蛋儿,倒是比较低调,平时就做一些跑腿提东西的活,一只勤勤恳恳,毫无怨言。
马达再次深深的抽口雪茄,长吁一口气后,失落道“算了,麻烦兄弟们替我、操心了,但是我不能托你们下水,那小白脸油嘴滑舌的攀上的老王,麻烦的紧呐!”
原来老王年轻时可是个传奇,当时全聚集地的孩子都把他当成偶像,那是发自心底的敬畏。而老王妻子走得早,只留下了一个女儿,因此老王做梦都想有个儿子,然后就经常把聚集地的孩子叫到家里玩。
长辈嘛,总爱逗孩子们,老王更是如此,在那些孩子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老王总是开玩笑的说,“你看你们下面那两块肉太不方便了,还不如割了炒着吃”说着抄起腰间的刀就开始朝孩子们伸出魔手,结果当然是一群孩子被吓得四处逃窜。恰巧当时小三子胆肥,故意装出一副很牛的模样,站在那里昂首挺胸。
还别说,就他这么一站,老王还挺欣赏他的硬气,当时就有要收他当干儿子的念头。不过老王突然玩性大发,收回刀,直接抄出腰间的老牌沙漠之鹰。说时迟,那时快,小三子还没反应过来,一颗子弹便从胯、下嗖的一下穿过,丁丁还能切实的感受到子弹留下的热浪。
自那以后,小三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干啥事都畏畏缩缩,而且喜欢弓着腰走路,一旦有啥危险的事发生,第一反应就是捂档,由此还得了个三封的称号,毕竟是捂档派的创始人嘛。后来老王爷挺惋惜的,想着这么好的一根苗子,被他一枪给吓废了。
所以凡是村里的男孩子一听说老王两个字,下面都凉嗖嗖的,而马达还好,家里管的严,一般情况下根本不让他出门,怕的就是怕他干出啥逆天的事。所以他很幸运的躲过了童年阴影。
如此一来,任由老兔再狠,也不敢轻举妄动。小三子更是吓得直打哆嗦,要不是时间久远,恐怕又跟小时候一样,一提老王就该尿裤子了。
马达看看这群外强中干的家伙们,无奈的谈了一口气,没办法,谁让武易找到了老王当靠山呢,在聚集地里,老王就是绝对的受人尊敬,根本没人会,也没人敢找他的晦气。所以知道武易能一直靠着老王,那他们就绝不能动他。
马达沉默着,蹲在了地上一个劲儿的抽着雪茄,老兔他们三人也是陪着沉默,四个人有坐有蹲的,活像是二十一世纪街头无业游民。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小三子突然道“对了”
“你抽风啊,一惊一乍的”老兔当场给他一个脑瓜崩儿。
小三子幽怨的望着老兔,“我这不是想到妙计了嘛,你想听我说,看看行不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兔不耐烦的说,不过心里倒是一阵激动,平时别看小三子猥琐,但是人家猥琐的个性,比如说只要在他这里,猥琐根本没下限,各种腌臜的法子没有想不到的。
“哼哼!”小三子又现出那招牌式的猥琐笑容。“你们看咱可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完,四人同发爽朗而又不失奸诈的笑声。
正在勤勤恳恳的割草的武易当然不知道这四人的奸计,他弓着腰,费力的推着割草机,这是一台超老式的柴油机器,在这个年代里,油类的机器已经不多见了,就像他那个时代的马车一样,毕竟这是将近两百年前的老物件,但是贵在便宜,现在的石油可是跟水差不多。毕竟烧油的机器带有一定的危险性,而能量棒可是比太阳能电池还要方便,至于能量棒的
制作原料就是异人的脑核。一根低级异人脑核制成的能量棒就足够一个城市的用电需求。这个聚集区里就有一根F级的能量棒。
这工作虽然累,但武易也是自得其乐,他一边哼着小歌,一边推着割草机,看着两边堆得一摞一摞的新鲜草料,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一个小时后,武易熄了火,有限的躺在高高的草垛上,望着天上晴朗的云彩,这个年代的天可是比他所在的年代蓝的多,白玉你也是一片一片的,雾霾什么的根本就还没出现这个词,空气是清新的,带着浓浓的青草的香甜。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青草地,武易长舒一口气,即便在这个战乱不断的年代,也好过曾经的和平,至少在这里他可以领略真正生活的乐趣。
“看见没,就是那小子”,远处将近一米高草丛里,四个大汉伏在地上,马达指着正悠闲的武易,眼中显出几分怨恨,老兔顺手拔一根草咬在嘴里,“看他那副德行,真是个好吃懒做的小白脸,这辈子恐怕也就只能靠女人才能活下去。牛蛋儿,东西呢?”
“在这儿,活泼的很!”牛蛋儿从一旁拉出一个大麻袋子,里面不只是什么东西,不停地在抖动,还发出呜呜的声响。
一旁的小三子眼中尽显狡黠之色,“这回就让他爽到极点儿!”
“哼哼,让他好好明白下挑衅我们的下场,牛蛋儿,我说一二三,你就开始放手,不会有差错吧?”老兔用力的嚼了几下草,丝丝甜香流入心脾。“准备,放!”
一声令下,牛蛋儿抓着袋子奋力一甩,将近两人重的麻袋就这么被他远远地甩开。
“撤退,换地方!”老兔吐出嚼的碎烂的青草,扭头便走,四个人匍匐前行,直到一个洼地处才停下来。
正享受着的武易被一声长啸惊醒,他连忙站起身,四处张望。这里是聚集地外,没有任何安保措施,也就再出来之前,老王给了他一把开山刀,还有一把老式步枪,不过说是老式,其实比二十一世纪最先进的连动式突击枪也不遑多让。
武易托枪瞄准,从望远镜里发现五十多米地方的草丛晃晃闪闪,似乎有什么东西。武易不敢托大,他没有向前,因为老王之前教过他,现在的野兽都精的很,特别有的还会用战术,一旦发现猎物,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身陷重围,即使有枪也保不知小命。
他调整呼吸,站到了草堆的最高处,占领高地是最基础的战术,特别在对战野兽德时候,只是现在他担心的不是野兽有多少而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个一人的话,那他的小命就可以直接交付了,在一人面前,他的枪根本派不上用场,即使是最低级的异人也不是他可以抗斗的。
“哗哗……哗哗……”那片草丛晃动的更加厉害,武易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处。忽然不知怎么地,草丛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吹的草浪。这下,武易更是手心冒汗,这说明对方正在接近,没准就会突然从背后窜出来。他费力的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沫,更加用力的抓紧手中的枪,似乎这样能得到一丝安全感。
正当他临近崩溃时,突然远处的草丛里传来出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