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
宋汐夏纤细如笋的手狠狠攥住身下的床单,她紧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再溢出任何声音,身上一个男人正抓着她的双腿环在腰身上,奋力的挺进着。
她紧蹙着眉目,深深地锁住眼前桀骜不驯的男人,裴翎寒不愧是S市的风月老手,光那一双狭长幽深的深褐色瞳仁,没有哪个女人不会沉溺其中。
但初尝云雨的宋汐夏眼底却满是恨意,她只是想要制造一场伪现场,却从没有想过要被裴翎寒真枪实弹的演了一个全套。
不久前,她发现自己的未婚夫出轨了,出轨的对象就是裴翎寒的妹妹,七年的真心就当喂了狗,但这口气她咽不下去,想方设法后,她才想到了这个报复方式。
裴翎寒既然是她的哥哥,那她如果将他们的床照发给小三跟未婚夫看,他们的脸色必定会非常的精彩。
宋汐夏这么打算着,于是尾随着裴翎寒进了酒店,并在他的红酒里下来迷药,可她万万没想到,黑街上卖的迷药竟还混杂着chun药。
裴翎寒此刻毫无意识,她忍着剧痛,弯腰想要去捡那一直处于拍照模式的手机,还未彻底离开裴翎寒的身体,瞬间又被拉了回来。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兴奋,这一夜,不知被他要了多少次。
际州酒店,总统套房内,晨曦的微光透过洁白的窗帘照进来的时候,宋汐夏怨毒的冷眸扫过床上不着寸缕的精壮男人,眼前的她被恨意所遮蔽,她恨裴翎寒更恨他的妹妹。
咔嚓咔嚓...
镜头里,宋汐夏轻柔的躺在他的身侧,两人全裸出镜,相片中白皙的身体映着深深浅浅的吻痕,她强自甜腻的微笑,身侧是裴翎寒沉静的睡容,每个角度都抓拍了不少照片。
惨痛的复仇代价,她失身于仇人的哥哥,哪又怎么样呢?
她就是要将裸照拍在葛宾的脸上,然后高傲的对着他说,S市最耀眼的黄金单身汉裴翎寒要比他强多了,是她宋汐夏不要他了,他们的婚礼仪式取消了。
宋汐夏强忍着身下的剧痛,翻身下床,手中握着满是床照的手机,咬牙回望着床上睡得沉静的裴翎寒,她绝美的容颜没有一丝多余表情。
她冷眸扫过床头灯柜上的笔和纸,随手写了一句:“昨天表现太逊了,当牛郎都不配,赏你几百元买点药补肾”
宋汐夏写完了,还觉得不过瘾,抽出包包里的五百元,拿笔大大的写了两个字:
嫖资....
她反复看了看纸条,一抹讥讽的笑挂在唇边。
裴翎寒,要怪就怪你妹妹好了...
——
际州酒店前台的服务员,一脸懵逼的挂断了电话,两个小姑娘几乎要吓得哭了出来。
一夜间,她们全部都被辞退了。
S市赫赫有名的狠戾冷腕的财阀大少裴翎寒竟然发飙了,一直在质问酒店经理,昨夜是谁潜入了他的房间....
“昨夜,那个服务员是不是邢娜?”
“不知道,邢娜昨天拉肚子了,谁替她的班,我们都不知道,谁进8618了?”
酒店大堂经理一脸黑沉的走了过来,他一上午被骂的狗血淋头,不敢喘一口大气,裴总裁一向住在专属的8618房间,这个房间除了服务生没有人会擅自进入的啊!
究竟是谁?他也不知道。
裴总只说有人进入,却没有丢任何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裴总动了这么大气。
裴翎寒手握着那张写着挑衅话语的纸张,隽秀绰约的字体,却让他寒川四壁。
他桀骜不驯的脸上,满是狂风暴雨,他努力回忆着昨晚的经过,却怎么都记不起来。
裴翎寒斜倚在床头,不羁的碎发下是一双凌厉而绝狠的眼,紧抿着薄唇将那张纸压在了手机下,他不会放过任何敢触怒他的人。
女人,敢轻撩虎须,你还是第一个,不管你是谁,他裴翎寒都要挖你出来。
春日盎然的骄阳丝毫不能驱赶走际州酒店的阴霾,昨夜当值的所有员工全部被开除...
宋汐夏一席白色T恤配着深蓝色牛仔短裤,浅米色裸靴将她修长的腿,陈饰的愈加完美。
她走出际州酒店的,手机里是她准备洗出来摔在渣男葛宾脸上的照片,心思飘忽不定...
她像被人抽走了灵魂的幽灵,像一缕游魂般川行在喧闹的街市,漫无目的的走着,身体的疼痛,远不及痛失爱人的剜心剧痛...
迎面而过的路人,不断擦肩而过,撞了她的肩膀,手臂,她耳边不断有人从她肩膀擦肩而过,撞到了她的肩,她的手臂,耳边嗡嗡的却什么都听不到。
阳光洒在对面相拥而过的情侣,两人甜蜜的抱肩而行,正如当年的她与葛宾...
宋汐夏脑海中不断闪过跟葛宾的种种甜蜜往事,记忆像是洪水一般将她淹没,她兀自驻足,目光空洞的望着街边簇立的大屏幕,那上面仿佛浮现出渣男葛宾与另一个女人在床上纠缠的身影,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倏然而下。
“汐夏,给我生个孩子吧?像我也像你,好不好?”
“汐夏,你父母不在了,还有我...我给你一个家”
她需要大哭一场,哭过了以后,便不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