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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还不醒呢？喂，醒醒。」

被人一巴掌打醒时我还是懵的。

摸着肿痛的脸颊看过去，我看到了娘一脸嫌恶的表情。

「娘，怎么了？」

娘从来没这么看过我，我心中惶恐，却又不敢相信。

「真当你是大小姐了？起来干活。」

我浑浑噩噩地做起了原来从来没碰过的活儿，因为不熟练，被娘掐了好几下。

「陈嫂，你家小妹回来了！」

随着邻居大嫂的喊声，一行人走进了院子。

我平时与村里人接触的少，立马躲了起来，偷偷看着她们。

为首的是一身紫色衣裳的胖女人，小妹和几个村子里的女儿跟在她身后，粉的粉艳的艳，还一身脂粉味儿。

村子里的男人女人一窝蜂的簇拥着她们进了院子。

娘立马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胖女人也不见外，一屁股坐在了我家椅子上，拿出手帕擦汗。

「大家都抓点紧，谁家有姑娘都给领来我看看。」

我呼吸一滞，这人似乎就是窑子的老鸨。

小妹看着与往日大为不同，表情倦怠，拿着一块碎银子给了娘。

娘顿时喜不自胜，一双眼紧紧盯着那块碎银子，紧忙放到了怀里。

老鸨见到这场景笑了，扫视过大家瞪圆了的眼，才慢条斯理地说起话来。

「这进去了就算去享福的，还能帮衬着家里，何乐不为呢？」

人群顿时少了好多人，都回家找女孩子去了。

我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道视线。

娘正死死盯着我藏身的地方，露出一个贪婪的笑来。

我怕的不敢再看，躲回了竹笼里。

外面一直吵吵闹闹，等了好久才没了声音。

我蹲在已经腐臭了的蛇堆里，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碰我的脚踝。

滑滑的、凉凉的……

「啊！」

我忍不住惊呼一声，下一秒就被人抓着头发出了竹笼。

「您再看看这妮子。」

爹两眼放光，大手掐在我脸上给那老鸨展示。

老鸨顿时两眼放光，口中赞叹不已，又突然沉了脸色。

「糊弄谁呢？这种货色没早早许了人家？」

爹陪笑着，压低了声音。

「不瞒您说，许了那王家，但是您也知道那王家不是……」

老鸨面色一松。

「那也算这丫头福大，要是嫁进去了现在也没命了。」

什么？我不是已经出嫁了吗？

我脸色骇然的看向了爹，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所以那晚的红，是、是……

我不敢细想，就被老鸨抓着手，仔仔细细看了我的牙。

「两锭银子，她要表现的好，我就再给你们一锭。」

两锭！村里人不吃不喝攒一辈子也攒不了这么多！

我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侧头却看到了小妹愤愤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