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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葬礼上,我给渣夫点了把火
重生葬礼上,我给渣夫点了把火

黑。粘稠得化不开的黑。然后是冷。一种渗进骨头缝里、连灵魂都要冻结的冷。

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碎冰,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往上浮。最先恢复的是听觉。“……修珩,

你别太难过了……”一个娇柔做作、带着哭腔的女声,假得令人作呕。“难过?

”另一个熟悉到刻骨铭心的男声响起,低沉,磁性,曾经让我沉沦,

此刻却淬满了冰渣和不耐烦的嘲讽,“我为什么要难过?她终于死了。这个病秧子,

这个累赘,拖了我整整三年!现在,终于清净了。”是沈修珩。我的丈夫。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烈的、迟来的绞痛,虽然那里早已空空如也。灵魂的痛楚,

原来比肉体的消亡更尖锐。

“修珩哥哥……”那个娇柔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掩饰不住的狂喜,

“那…我们的孩子……”“放心。”沈修珩的声音陡然变得温柔,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宠溺,“柔柔,从今以后,再没人能挡在我们中间。沈太太的位置,

沈家的一切,都是你和我们孩子的。”“嗯!

”那叫柔柔的女人发出一声满足的、甜腻的鼻音。脚步声靠近。

带着沈修珩身上惯用的冷冽木质调香水味,和小白花苏柔身上甜腻的花香,

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恶心气味。他们停在了我的“面前”——准确地说,

是停在了那具覆盖着白布、躺在昂贵水晶棺里的,我的尸体面前。“啧。

”沈修珩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像是掸去一粒碍眼的灰尘,“林晚,你看,你死了,

连老天爷都帮我。省得我再费心思离婚分财产了。你林家那点早就被掏空的产业,

还有你这副破败身子,耗光了我多少耐心和资源?现在,都结束了。

”白布被一只戴着百达翡丽腕表的手,嫌恶地掀开一角。

沈修珩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此刻却写满冷酷和厌弃的脸,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棺中苍白僵硬的“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亟待处理的垃圾。

“结束了?”一个冰冷、讥诮的声音在我灵魂深处响起,“沈修珩,好戏,才刚刚开始。

”死寂的灵堂里,只有压抑的啜泣(不知真假)和苏柔那故作姿态的抽噎。

沈修珩揽着苏柔的腰,姿态亲昵地转身,面向那些或真或假前来吊唁的宾客、股东、媒体。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掌控一切的沉稳:“感谢各位今天来送林晚最后一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宣告胜利的意味,“借此机会,

我也向大家宣布一个私人的好消息。我身边的苏柔女士,已经怀有我的骨肉。

在经历了这段不幸的婚姻后,我希望能……”“希望你能立刻、马上,带着你的小三和野种,

滚出我的葬礼!”一道清晰、冰冷、带着滔天怒意和极致嘲讽的女声,如同惊雷,

骤然炸响在寂静的灵堂上空!所有人,包括正沉浸在“胜利”宣言中的沈修珩和苏柔,

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猛地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循声望去!

声音的来源……是那具冰冷的水晶棺!覆盖尸体的白布,

被一只苍白、纤细、却异常有力的手,猛地掀开!“我”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缓缓地、直挺挺地从棺材里坐了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穿着一身刺目的、属于死人的白色寿衣,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唯有那双眼睛,

漆黑、幽深,燃烧着地狱归来般的冰冷火焰,死死地钉在沈修珩瞬间血色尽褪的脸上!

“鬼……鬼啊!!!”苏柔第一个发出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缩进沈修珩怀里,浑身抖如筛糠。宾客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四起,

椅子翻倒声、杯碟碎裂声不绝于耳!灵堂瞬间乱成一锅粥!沈修珩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瞳孔因极致的惊恐而放大,死死盯着“死而复生”的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有喉结在疯狂滚动。“林晚……你……”他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

”我坐在冰冷的棺材里,扯出一个极其诡异、冰冷的笑容,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

扫过他那张英俊却写满惊骇的脸,最终落在他怀中抖成一团的苏柔身上,“我回来,收债了,

沈修珩。”“顺便,”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看看你和你的小三,

是怎么给我陪葬的!”话音未落,一股浓烈刺鼻的汽油味,猛地弥漫开来!不知何时,

水晶棺的四周,包括沈修珩和苏柔所站的那片区域,

地板上已经洇开了一大片深色的、散发着浓烈气味的液体!“不好!是汽油!

”有人惊恐地大喊。沈修珩脸色剧变,猛地推开怀里的苏柔就想往外冲!“晚了。

”我坐在棺材里,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一点幽蓝色的火苗,从我指尖弹落,

精准地落在地面那片深色的油渍上。“轰——!!!”烈焰如同地狱咆哮的巨兽,

瞬间冲天而起!灼热的气浪裹挟着死亡的焦糊味,疯狂地席卷了整个灵堂!

橘红色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昂贵的丝绸帷幔、木质家具,

瞬间将沈修珩和苏柔惊恐绝望的身影吞没!“不——!!!

”沈修珩凄厉的惨叫和苏柔撕心裂肺的哭嚎,在震耳欲聋的爆燃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视野被一片刺目的红与橙占据,灼热感仿佛要将灵魂都焚烧殆尽。

在意识彻底被火焰吞噬的最后一刻,

我清晰地看到沈修珩那张被火焰映照得扭曲变形、写满极致痛苦和恐惧的脸,

心中涌起一股毁灭般的快意。沈修珩,黄泉路冷,我拉着你和小三一起走!

我们……地狱里接着算账!……窒息!冰冷!粘稠!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身体,

沉重得如同被压在深海之渊。肺叶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徒劳的抽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耳边是沉闷的、规律的水声,咕嘟…咕嘟…仿佛溺毙前的绝望挣扎。不!我不要死!

不要就这样沉下去!“啊——!”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吸气声猛地冲出喉咙!

我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猛地睁开了眼睛!身体因为剧烈的喘息而弓起,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眼前是刺目的光。不是地狱的烈焰,

不是灵堂的惨白。而是……柔和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温暖奢华的光芒。

空气里弥漫着馥郁的玫瑰花香,混合着香槟、甜点和高级香水的气息,甜腻得有些发齁。

我僵硬地转动着脖子,视线所及,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熟悉的城市璀璨夜景。

身下是柔软得能陷进去的丝绒座椅。面前是一张铺着洁白蕾丝桌布的长桌,

摆满了精致的银质餐具和剔透的水晶杯。这里是……云顶酒店的顶层旋转餐厅?我低下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一袭洁白无瑕、缀满手工蕾丝和细碎钻石的……婚纱?繁复的拖尾,

精致的头纱,勒得有些紧的束腰……这一切都无比熟悉,又无比荒谬!我颤抖着伸出手,

摸向自己的脸。触手温热,皮肤光滑紧致,没有病痛的憔悴,没有死亡的冰冷。

指甲上涂着精致的裸粉色蔻丹。这……不是我的身体!至少,

不是那具躺在棺材里、被病痛折磨了三年、最后在灵堂烈焰中化为灰烬的身体!我猛地抬头,

看向前方。巨大的鲜花拱门下,站着一个人。沈修珩。年轻了至少五岁的沈修珩。

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燕尾服,身姿挺拔,头发精心打理过,

英俊得如同从杂志封面走下来的模特。此刻,他正微微蹙着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和疑惑,看着我。那双曾让我沉沦的深邃眼眸里,

此刻只有全然的陌生和……审视?“林**?”一个温和而带着询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僵硬地转过头。穿着牧师袍的司仪,手持圣经,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他身后,

是坐满了宾客的宴会厅。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都带着善意的微笑和祝福,

以及一丝因我刚刚失态尖叫而引起的困惑。时间,在这一刻凝固,随即又如同倒流的瀑布,

疯狂地涌入我的脑海!婚礼!这是我和沈修珩的婚礼现场!三年前!

那个被我视为人生幸福起点的、盛大奢华的婚礼!那个……我签下婚前财产放弃声明,

傻乎乎地把自己和家族最后一点依仗都拱手相让,从此坠入深渊的开始!巨大的眩晕感袭来,

我几乎站立不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不是因为爱意,

而是因为重生带来的滔天巨浪般的震惊、狂喜和……刻骨的恨意!沈修珩!苏柔!

还有那些吸血的沈家人!我回来了!带着地狱归来的业火,

带着前世被背叛、被榨干、被弃如敝履的滔天恨意,回来了!司仪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声音庄重而神圣,清晰地回荡在寂静下来的宴会厅里:“林晚女士,

你是否愿意嫁给沈修珩先生为妻?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

都始终忠于他,爱护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死亡将我们分开?呵。前世,

死亡确实分开了我们。只不过,是我被他榨干价值后像垃圾一样丢弃,孤独地病死。而他,

搂着小三,在我的葬礼上庆祝新生!巨大的讽刺像毒蛇啃噬着心脏。

冰冷的恨意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眩晕和不适。

在沈修珩微微蹙眉、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司仪准备再次重复问询时——我猛地抬起手,

一把夺过了司仪手中的话筒!金属话筒冰冷的触感**着掌心,带来一种近乎战栗的真实感。

“且慢!”我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地传遍整个宴会厅,冰冷、清晰,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窃窃私语!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我,

包括沈修珩,他眼中的疑惑瞬间变成了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我没有看他。

目光扫过台下那些衣冠楚楚、或真心或假意祝福的宾客,

扫过沈家父母那带着矜持和算计的脸,最终落回司仪脸上。“在回答这个神圣的问题之前,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光洁的地板上,“我想请新郎,

以及在场所有的见证人,先看一份文件。”在沈修珩骤然阴沉、台下宾客一片哗然的注视下,

我空着的那只手,从婚纱繁复的裙摆内衬里,

抽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打印得整整齐齐的文件。洁白的A4纸上,

黑色的标题异常醒目——【婚前财产约定及忠诚协议】“这份协议,需要沈修珩先生,现在,

立刻,当场签署,并交由律师进行公证。”我将协议高高举起,

确保所有人都能看到那刺眼的标题,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一字一句,

清晰地割裂了婚礼原本温馨神圣的氛围:“协议核心条款只有一条:”“婚姻存续期间,

神出轨、与他人育有私生子等——则视为其自动放弃夫妻共同财产中属于其个人的全部份额!

并自愿将其名下所有婚前、婚后个人财产,无条件、即时、全部过户至我,林晚名下!

作为其违背婚姻忠诚义务的赔偿!”“简而言之——”我微微扬起下巴,

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第一次,

笔直地、毫不退缩地刺向沈修珩那张瞬间铁青、写满震惊和暴怒的脸,

清晰地吐出最后几个字:“出轨者,净身出户!”死寂。死一般的寂静,如同巨大的冰层,

瞬间冻结了整个奢华喧嚣的宴会厅。所有的欢声笑语、祝福私语,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水晶吊灯的光芒似乎都凝固了,

只剩下无数双瞪大的、写满惊骇、难以置信、探究和幸灾乐祸的眼睛,

聚焦在台上那个穿着圣洁婚纱、却手持“利刃”的新娘身上。

沈修珩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英俊的面容因为极致的震惊和羞辱而扭曲。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要喷出火来,

又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毁灭性的“婚前协议”打得措手不及,

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台下的沈母猛地站了起来,

保养得宜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怒和失态:“林晚!你疯了?!你在胡说什么!

今天是你的婚礼!你……”“沈伯母,”我冷冷地打断她,目光甚至没有偏移半分,

依旧牢牢锁着沈修珩,“正因为是婚礼,才需要把丑话说在前面。毕竟,

您儿子风流倜傥的名声,圈子里可是人尽皆知。我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不是吗?

”“你……!”沈父也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我的手都在抖。宾客席彻底炸开了锅!“我的天!

净身出户协议?当场签?当场公证?”“这林家丫头……疯了吧?沈家能答应?

”“这脸打得……啪啪响啊!沈少的脸都绿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婚还结不结得成了?”“我看悬!沈修珩能受得了这气?这协议签了,

等于把自己脖子套进绞索里!”“林家不是快不行了吗?这丫头哪来的底气?

”……各种压低的、却无比清晰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沈家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沈修珩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要撞到我身上,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被当众羞辱的狂怒和咬牙切齿的阴狠:“林晚!你什么意思?

你怀疑我?你拿这种东西出来,是在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侮辱?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毫不退缩地迎上他喷火的目光,

“沈修珩,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签了它,证明你的诚意和忠诚。

不签……”我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台下那些看戏的宾客,最后落回他脸上,

声音清晰而冰冷地传遍全场:“这婚,就不必结了。”轰——!最后这句话,

如同投入油锅的冰水,瞬间引爆了全场!不结了?!在婚礼现场,当着所有宾客的面,

以一份近乎羞辱的“净身出户”协议为要挟,逼新郎当场签字公证?否则就悔婚?!

这已经不是打脸,这是把沈家、把沈修珩的脸皮摁在地上,用钉着钢钉的鞋底狠狠摩擦!

沈修珩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角青筋暴跳,眼神阴鸷得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掐死我。

沈母更是气得差点晕厥过去,被旁边的亲戚慌忙扶住。僵持。死一般的僵持。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修珩身上。签?等于认下这份屈辱,

从此在圈子里沦为笑柄,头上悬着一把随时能让他一无所有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签?

婚礼当场告吹,沈家颜面扫地,明天就会成为全城的头号笑料!林家虽然式微,

但这样被当众悔婚,沈家也绝落不到好名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

在沈父极其难看、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眼神注视下,

在台下宾客越来越不加掩饰的看戏目光中,沈修珩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牙关紧咬,

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带着一种屈辱到极致的阴冷:“好。我签。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协议和笔,力道之大,几乎要撕破纸张。

看也没看那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条款,在无数镜头和目光的聚焦下,

在那份协议最后的签名处,狠狠地、力透纸背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沈修珩!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清晰得刺耳。随即,

早已等候在侧的我方律师(我重生后第一时间联系好的王牌离婚律师张谨言)立刻上前,

拿出公证处的印章和文件,在沈修珩几乎要吃人的目光注视下,在众目睽睽之中,

完成了这份极具爆炸性婚前协议的公证流程。

当那枚象征着法律效力的鲜红印章重重盖下的瞬间,

我清晰地看到沈修珩眼底最后一丝残存的温度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刻骨的恨意和屈辱。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匕首,要将我千刀万剐。我迎着他的目光,

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绽开一个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笑容。沈修珩,欢迎来到地狱的第一层。

这只是个开始。……时间,如同裹了蜜糖的毒药,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缓慢而致命地流淌。

三年。这三年,在外人眼中,我依旧是那个“幸运”嫁入豪门的沈太太。只是,

比起新婚时的张扬和沈家刻意的“抬举”,我显得异常低调。不再热衷于名媛聚会,

不再出现在沈氏集团的重要场合,甚至很少在公众场合与沈修珩“秀恩爱”。我的活动范围,

似乎仅限于沈家那座奢华却冰冷的庄园,

以及……我名下那家由林家最后一点老本支撑、不温不火的画廊。沈修珩则恰恰相反。

他如同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在商场上更加锐意进取(或者说,更加不择手段),

沈氏集团的版图在他的铁腕下不断扩张。与之相伴的,

是他身边层出不穷的、如同走马灯般更换的莺莺燕燕。从当红小花到名模主播,

绯闻从未间断。他对我这个“正牌夫人”的态度,也从新婚时的冷淡,

变成了彻底的漠视和毫不掩饰的轻蔑。那纸婚前协议,成了他心头最深的刺,

时刻提醒着他新婚当日的奇耻大辱。他视我为眼中钉,却又因那纸协议的存在而投鼠忌器,

不敢轻易离婚——离婚意味着财产分割,而那纸协议,足以让他在离婚诉讼中输得一败涂地。

我们维持着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平衡,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不,

比陌生人更糟,是彼此憎恶、互相防备的敌人。直到今天。厚重的书房门被猛地推开,

力道之大,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沈修珩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外的光线,

在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书房里投下浓重的阴影。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亢奋。

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面对我时的冷漠和厌恶,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志得意满、挑衅和……即将宣泄的快意。他身后,

跟着一个穿着白色羊绒连衣裙、腹部已经明显隆起的女人——苏柔。

那张清纯无辜、此刻却写满得意和贪婪的脸,我死都不会忘记!前世,就是这张脸,

依偎在沈修珩怀里,在我的葬礼上,庆祝着我的死亡和他们的“新生”!

苏柔一手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一手亲密地挽着沈修珩的胳膊,小鸟依人般靠在他身侧。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胜利者的姿态,嘴角微微勾起,

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垃圾。我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里正拿着一份画廊的季度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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