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好，可是谁教呀？你又是道家中人。”陈启本来听了挺高兴的，想一想才发觉跟没说一样。

“你们先看四书五经吧，看完后我帮你们求一个儒家的心法和口诀。”杨没说道，“心法是存储天地灵气于体，叫吞；口诀是将存储的灵气利用起来，通过法术、符箓、字画等道具，发挥其威力，叫吐。”

“要看到什么地步？”胡箫问道。

“儒家至少要明白智、信、圣、仁、义、忠这六德，孝、友、睦、姻、任、恤这六行，礼、乐、射、书、数这六艺。”杨没回答，“记住，你们不是帮别人看的，真要学，就要认真去看认真去体会，不然真有天赋，却因为领悟不到，无法吞吐天地灵气，那就可惜了。”

“喂，老孔，你那里正版的四书五经有没有？有啊？送一套，哦，不，送四套过来……切，什么送长辈呀，哥自己看，就这样，速度呀，上午下班前，送到办公室来。”陈启一直都是说干就干，马上就打了个电话。

“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还是谢谢小杨。”洪才人说道，“不过现在心法和口诀这么容易就可以拿到？”

“嗯，因为环境和人文的因素，现在能修炼法术的人越来越少……”杨没却皱起了眉头，“不，应该说，是修炼了法术能用之于民的，还有天赋的人越来越少了，协会里的各家怕断了传承，都在拼命的找更多的传人。如果你们中间谁真能修炼有成，那一家还要感谢我呢。”

“我怎么听了还有别的意思？”胡箫说道。

“嗯。”杨没点头，“和你们明说也没什么。以魔、以邪入门是不讲天赋的，基本上人人都可以。”

“不可能吧？”众人惊。

“有一句话不是说，建设难、破坏易吗？就是这个道理。”杨没说道，“但是，既然你要不计因果的乱来，好，那么就由得你得逞一时，反正最后的报应也同样会‘乱来’，让你受祸一世。

这就是天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讲究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什么都一视同仁。”

“好了，今天上午差不多了，耽搁小杨这么多时间为我们科普。小杨，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对了，不先去拜访一下牛局长吗？我可以带你过去。”洪才人说道。

杨没考虑了一下，说道：“谢谢洪哥，暂时不用了。虽然不明白老师怎么会安排我到静海市当警察，但他没有提过牛局长，而是说有人会主动给我联系，就先不去拜拜牛局长了。”

“好吧，你去忙吧。”洪才人点头。

没想到杨没刚走没多久，刑侦六组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不过在这之前，陈启已经先收到了一个短信。

已经36岁的李仪蓉因为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只有27、8岁的样子，虽然五官长得不是很好看，但是因为长期处于高位有一种女强人气质，让人会忽略她的样貌，而慑服于她的强势之下。

不过刑侦六组除了李好，哪个是易与之辈？看到李仪蓉进来，自报家门后，除了李好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洪才人腿还是放在桌子上闭目养神，陈启玩他的游戏，胡箫看他的杂志。

这让陪李仪蓉进来的接待科的同事很为难，但他怎么又敢得罪刑侦六组这三尊大爷，只好对李好说道：“李好，给李总倒杯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溜了。

李仪蓉不愧是见惯大场面的生意人，自己坐在了靠着门摆放的接待沙发上，对着洪才人方向说道：“这位是洪组长吧，听说先夫的案子在刑侦六组手上。”

“啊，潘夫人呀，刚才睡着了，不好意思，对对，有这么一回事。”洪才人睁开了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那就好，今天我来是想请教下洪组长，准备从哪方面着手这件事。”李仪蓉一脸肃容。

“关于这点我无可奉告呀，这是属于我们内部的办案程序。不过潘夫人请放心，一旦有任何进展或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找你。”洪才人说道。

“本来，我对黄局长把案子交给你们刑侦六组很有异议，不过听说你们六组新来了一个同事推理很厉害，办案有一手才放了心。听说他昨天刚入职就破了一个凶手案，请问洪组长，这位警官是谁呀？”李仪蓉环顾办公室众人问道。

李好正好倒好水放在李仪蓉面前，随口回答道：“他不在，出去办事了。”

“哦，那还来得不巧了。”李仪蓉有点遗憾，随后又问道，“那陈启又是哪位？”

“是我，什么事呀？”陈启看着屏幕，有气无力地回应。

“诚皇实业的罗董事长给我来了电话，说明晚约我喝咖啡谈些事情，说是因为你的事。”李仪蓉说道，“如果传闻没有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刑侦六组的‘办案’手法，真的是因为这个吗？不然我真想不出我和你有什么事需要罗董事长出面。”

李仪蓉口气不好，对“办案”两个字还特别加了重音。

陈启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主，怎么受得了这种口气，说道：“哪有，我只是想通过罗叔叔告诉李总，需要您配合的时候，一定要全力配合，不要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

李仪蓉眉毛一扬，说道：“如果不是心系先夫的案子，睡不安宁，我绝对不会这样节外生枝重启此案，所以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同时，没有任何情面可讲，我只要答案，不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知道了，我们会给你答案，只要你承受得起。”陈启没好气地回应。

“话中有话？”李仪蓉很直白地问道。

“呵呵，没有，小陈正在玩游戏，心不在焉的，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潘总真是被人害死的，那么凶手能做到这一步很厉害，怕到时会加害潘夫人你。”洪才人急忙打圆场。

李仪蓉面色一缓，说道：“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办公室一下冷了，李仪蓉站起了起来，说道：“那我就告辞了，静待你们的好消息。”

“小李，送送李总。”洪才人吩咐李好。

“不用了。”李仪蓉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

夜，九点，静海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咖啡厅，米兰咖啡厅VIP8室。

刚在VIP6室送走诚皇实业罗董事长的陈启又进了这间包间，屋里坐着刑侦六组的所有人。为什么要在这里聚会？因为杨没到下班时间也没回办公室，反正陈启为了潘可的事约了人，大家就干脆约在这里见面。

陈启没坐一会儿，杨没就来了。

“小杨，吃了没？没吃看下菜单。”洪才人说道。

“吃过了，被拉着交流了一天，刚吃完晚饭才放我走。”杨没坐了下来，对跟着进来的漂亮女服务说道，“一杯绿茶，谢谢。”

“为什么下班还要约？是身体检查报告的事吗？还是局里敛尸房的监控有问题？”杨没问道。

“身体报告一会儿再说，敛尸房临控没有问题。电话里没告诉你，你上午走后没久，李仪蓉就来了。”洪才人说道。

“哦，是吗？看来真的打草惊蛇了。”杨没说道。

“最主要小陈这个冲动派还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洪才人说。

杨没看了耷拉着脑袋的陈启，笑道：“什么话？”

陈启将上午他和李仪蓉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杨没听完后，没说话，皱着眉头，直到服务员送来一杯绿茶后，喝了一口茶水后才道：“有问题。”

“我知道有问题，冲动了嘛，你不知道这女人说话，盛气凌人，比我妈还讨厌。”

“呵呵。”李好听了陈启的话，低声笑了出来。

“不是你的问题，是李仪蓉有问题。”杨没说道。

“说说看。”洪才人说道。

“如果陈哥没复述错误的话，李仪蓉说过一个词，‘节外生枝’，对吧？”杨没问道。

四个人一齐回忆，又同时点头，陈启说道：“对，我没说错，她说心系潘可的案子，睡不安宁，不然不会节外生枝重启此案。”

“作为一个被害者家属，重启此案就重启此案，谁会用‘节外生枝’这个成语？除非，她自己心里完全有数，知道案子的真相。但是，因为现在遇到了什么问题，却不得不将案子又重新翻出来……难道是为了引起什么人注意？”杨没推测道。

四人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尽管有点片面，毕竟谁都可能说错话，但本身李仪蓉就是最大嫌疑犯，又可以完全将解释套在她身上。

“可是我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杨没自己给自己说。

“慢慢想，先说身体检查报告一事。”胡箫说道，“我查到14个女人有6个女人会在医院做定期身体检查，能看到报告的都没有问题。李仪蓉也是其中之一，但古怪的是，她的身体报告消失了，所有的，文件档案和电子档案。”

杨没听了并没有多少意外，平淡地问道：“具体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