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男人突然松开他的手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今天就放过你,下次我希望你乖一点,我不喜欢拒绝我的女人。”
等他走了,南糯糯速度下床飞奔到门口将房门反锁,确定完全锁好之后,她才腿软地抵着墙滑坐在地,背后已经被汗浸湿了。
心脏扑通跳个不停,她完全不敢回想刚刚遭遇了什么。
手中的黏腻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站起来朝卫生间去,手上有血,是刚刚她拿花瓶敲那人留下的。
手放在水下冲洗,直到她的手都快泡肿了才停。
南糯糯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衣衫凌乱,头发因为流汗贴在脸上脖子间,而她的脖子上还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痕迹。
原本她以为是厉战留下的……
如今这些东西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她看着镜子中那个红着眼睛像个女鬼的自己,抬手擦了下脸。
她不能消沉下去,她得立刻振作起来,还没到放弃的时候。
一夜未睡,第二天是厉战的出殡之日,本来应该是她抱厉战遗照,但徐晴恨惨了她,不愿意让她靠近厉战一步,亲自抱着厉战的遗照。
她跟在人群最后面,看着厉战被慢慢下葬,明明对他没有感情,心还是难以控制地难过。
那里,站着厉家所有的男人,她的目光扫过一个个背影,会有那个人吗?
她在婚礼当夜给厉战戴了绿帽子,如果被那个人传出去了,她的下场不只是被扫地出门那么简单了。
她,得找到他,然后留在厉家!
……
葬礼结束,厉家。
厉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示意了下,其他人才落座。厉老爷子看了眼徐晴,微微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难过了,这日子总得往下过!”
“是啊,弟妹,你要保重身体啊。阿战要是泉下有知看你这么难过,肯定也会不安的。”
说话的人是大房厉柏书的妻子沈文静,自从厉战去世,都是她一直在徐晴旁边照顾着。
此时,也是扶着徐晴,好言宽慰。
“爸,阿战死的怨啊!”徐晴捂着心口一开口,眼泪刷刷刷往下掉,“医生说他至少还有半年可活,可娶了这个女人进来他就死了,他分明就是被人克死的啊!”
“我命苦,阿战他爸很早就死了,我将他好不容易拉扯大却突然生了怪病。如果不是说要冲喜,阿战也不会枉死。”
徐晴说着跪在厉老爷子面前,“爸,我这心里难受啊,您得替我做主啊!”
老爷子目光沉凝,脸色严肃,没有说话。
“二嫂,你这指桑骂槐的什么意思?是怪我提议给阿战冲喜喽?”说话的人是三房厉柏文的妻子江丽珠。
她站起来看向厉老爷子,“爸,您来评评理,当初我是一片好心提议给阿战冲喜娶亲。说不定还能给阿战留下一儿半女,这个你们也是答应的。怎么如今出了事,就要怪到我头上了?”
“三弟妹,二弟妹她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沈文静笑着劝道。
“某些人少在那装腔作势,暗地里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江丽珠白了沈文静一眼,靠在沙发上。
“三弟妹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某些人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你……”
“好了,都给我别吵了!”厉老爷子重重地敲了下拐杖冷道,两人才不情不愿安静下来。
老爷子看向跪在地上的徐晴,“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动不动就跪什么样子,还有外人在。”
沈文静连忙去扶徐晴,徐晴朝她道了声谢坐在位置上擦着眼泪。
江丽珠看着那两女人,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爸,一切缘由都是她,如今阿战死了,我是万万不能容忍她留在眼前的!”徐晴抬手,朝某个方向一指。
众人齐齐看过去,似乎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里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南糯糯。
南糯糯看着众人,心里一咯噔。
她知道徐晴容不下自己,但是没想到这才刚下葬,她就要来解决她。
“我要这个女人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厉家,永远都不能出现在我眼前!”
好几双眼睛都落在南糯糯身上,她踟蹰站着,脸色因为一夜没睡的缘故特别的疲惫灰败。
老爷子睨了眼南糯糯,只觉得这个女孩子战战兢兢的,上不得什么台面,不怎么顺眼。
他对这一房向来没有什么耐心,无所谓的说,“你是阿战的母亲,一切都随你吧。”
老爷子站了起来,“我累了,你们散了吧。”
有了老爷子这句话,徐晴脸色瞬间晴朗。
因为是徐晴的家事,如今老爷子又开了口,事情差不多已经敲定不会有任何意外,一群人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纷纷走了。
一瞬间,客厅里就只剩下徐晴和南糯糯。
徐晴看到她就来气,吩咐一旁的佣人,“将她的东西收拾打包现在就给我扔出去,带着你的东西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南糯糯咬唇,看着她的陪嫁东西被佣人像扔破烂一样扔出来,她心里堵着一口气,又愤怒又委屈。
要娶她的是他们,如今退婚的还是他们!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受这种屈辱。
她握紧拳头,抬起头看着徐晴,超前走了一步,目光狂热执着,“我不会走的,我嫁进来了,就没有想走的打算!”
“你你,这可由不得你!”
“夫人,你不想知道新婚之夜发生了什么吗?”南糯糯一步步走近她,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