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耳倾听,直到四周静悄悄的时候,子若凄然一笑。
报复?她也想,可是……两行清泪滑下脸庞。
浴室里烟雾索绕,遮住她如画的脸。
闭上如星耀般的双目,任由温热的水流缓解紧张的神经。
半响,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她缓缓睁开如星的双眸,眼底已经恢复平静。
擦汗身上的水珠,如雪的肌肤经过温水的洗礼,更显晶莹惕透。
出了浴室门,看着床上干净的衣服,她的眼底一愣,她刚刚的衣服早已经破败不堪不能穿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对季南宁,更是充满感激。
换好衣服,子若看着脸上微红的疤痕,补了一下妆,确认身上没有什么问题后,才离开房间。
此时已经半夜,子若出了大门,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深吸一口气,把心底所有的苦涩压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还没关上门,浑身一僵,血夜瞬间凝固。
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她的眼球——墨安宇!
只见男人面容冰冷坐在沙发中间,一身纯手工制造的西装衬托得他英气不凡,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冷魅慑人的五官棱角分明,簿唇挂着讥笑的弧度,墨黑的双眼毫无温度。
而他的身边,一左一右各坐着身材若火,面容妖艳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在夜店里一向跟她不对盘,如今被墨安宇带来这里,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故意带来刁难她的。
呵,他还真是不肯让她有一丝喘气的机会,不过才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跑上门了。
看到子若,他眼底讥讽之色更浓,泰然自若坐在那,那不可一世高傲自持的态度,仿佛他才是房间的主人一般。
“哟,妖姬回来啦。”
子若正欲张口,就被女人酥入骨的声音打断。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深吸一口气,子若平静出声,紧握的双手,仿佛努力隐忍着什么。
“听说今晚你被季少包走了,我们特意在这里为你庆祝的。”另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透着一股子酸味。
子若咬牙,掩去眼底的痛意,目光直射向墨安宇:“请你带着你的人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哟,你这是赶人走呢,我不走你又能怎么样?”一个女人抬了抬下巴,看着她的目光更是不悄。
现在是墨安宇带她们来的,能出什么事?
平时在夜店早看她不顺眼,如今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教训她了,怎么可以放弃这个机会?
“这里是我的房间。”子若压下心底的怒气,咬牙出声。
“你的房间?”墨安宇簿唇勾起,眼神如刀扫向她:“你们,去给我砸。”
“是的,墨少。”
“你想干什么?墨安宇。”子若一慌,就看到那两个一左一右的往两边走,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纤手所过之处,所有东西掉地。
“砰”一个相框掉在地下,境面摔得粉碎。
乔子若双眸发红,抬步上前阻止女人的动作:“你给我住手,这里是我家!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
“滚开。”女人毫不留情的挥手,甩开她伸过来的手,继续动作着。
乔子若的话起不到丝毫作用,反而还与女人拉扯的时候,被推倒在地,双手撑地。
“嘶”她惊呼一声,碎玻璃渣子刺入细嫩的掌心,鲜血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滴在地面。
鲜红的血液,极其妖艳,刺红了人的双眸。
怒火从心底腾升而起,仿佛积压已久的火山,一下子爆发,乔子若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无视流血的手,直接走到墨安宇面前。
赤红的双目怒视着他:“你给我滚,墨安宇,我们现在没有关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泪溢眼眶,却倔强的不肯让它流下,她深知,他只是想看到她狼狈不堪,难堪痛苦而已。
“滚?”男人如死水般的双眼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看着她血流不止的手,双眼闪过几不可见的痛芒。
“乔子若,你以为你是谁?你资格让我滚吗?”修长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尖锐的痛从下巴传来,她皱起了双眉。
身体上的痛,却不及心里的十分之一。
她凄然一笑,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她的尊严早已经被他踩到了尘埃。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总在他面前低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样是非法入屋,我要报警!”
“你以为警察能奈我何?”男人低笑,低头逼近她,冷魅的五官如同夜间的恶魔:“你说,如果我向报刊爆料顶顶有名的乔家千金在夜店里当陪酒女,你说你们乔家人会怎么样?”
身子猛然一僵,乔子若如坠冰窖,如星般的双眼圆睁:“不可以!”
如果这个消息一旦被曝光,那将为乔家带来什么样的麻烦,是她无法估量的,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另外两位陪酒女在墨安宇说出乔子若的身份时,眼底皆是一震,从彼此眼中都看到震惊,在他们夜店上班的人竟然是食品大王的乔家千金?
墨安宇脸上讥笑更深,眼底的冰冷如化不开的万年寒冰:“呵呵,你以为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墨安宇,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不把这消息说出去?”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乔子若红唇扬起一抹凄然的笑,出口的语气更似无奈又透着悲凉。
“你都已经做了婊子又何必立牌坊?既然做了你又何必在乎别人说。”
一字一句如同如刀一般扎在乔子若的心里,痛,早已经一遍一遍的侵袭着她的神经。
垂在身侧的双手颤抖不已,她红唇翕动:“我求你,你怎么羞辱我都没关系,但是我不想连累乔家人。”
既然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那就让她一个人还吧。
看着她这副悲凉无助的模样,墨安宇眸色微深:“想要我不说也可以,如果你把我服伺高兴了,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一股羞辱感自心底传出,他是要她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