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见身子一僵,立即便要起身出去阻止宁隋。可转念一想,她这又是何必呢?明明是一腔好心怕他这般做会惹来朝野动荡。可在他眼中,怕也不是她善妒心重,看不得他对她好而已。这般想着,池月见起身的动作顿了顿,慢悠悠的回到了床榻之上。……翠鸾轩内此时一片欢乐缱绻。宁隋唇角微勾,温柔的看着怀中浅笑的女子,放缓了声音。:“木蓝,寡人已经决定将害你之人送去报国寺,日后在这宫中,再不会有人敢害你!”“有君上在,木蓝一直是不怕的。”她轻声回着,细嫩的手臂在薄纱的掩映间圈上宁隋的脖颈,她的头垫在他的肩上,声色柔柔,“只是君上,你待木蓝这般好,木蓝都不知要如何报答你才好。”“你这般想报答寡人,不如给寡人生个孩子?”宁隋轻声调笑着,看着怀中女子因自己的话羞红的脸颊,眼底一片笑意。“君上!”木蓝嗔怒般的唤了一声,而后想起了什么,退离开了些距离,看着宁隋道,“皇后娘娘明日便要离宫,君上您,不去看看么?”提到池月见,宁隋脸上的笑意浅了浅,蹙眉道:“没什么可瞧的。”“皇后娘娘自王府时便陪着君上,多年夫妻,君上还是去瞧瞧的好!”宁隋沉默,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木蓝见状心中浮上几抹得意,面上却还是装作真心劝谏的模样。“若是君上不想一人前去,那木蓝陪着您可好?木蓝也有些事情想问问皇后。”“……罢了,你既执意要去,寡人陪你便是。”宁隋瞧着木蓝的模样松了口,放开了人。起身拿过一旁的厚重大氅,将木蓝紧紧的包裹在其中,而后打横抱起。“冬夜冷寒,你身子弱,莫要因为个不值当的人,再感染了风寒。”木蓝窝在他怀中,将脸埋在他胸膛,端得一副害羞的模样。椒房殿内,池月见看着大晚上不请自来的两人,垂在袖袍中的手蓦然收紧。“大晚上的,不知君上和皇贵妃娘娘来此所为何事?!”“木蓝忧心你明日离宫,吵着来看看你,你莫要不识好歹!”宁隋冷声说着,手上却是细心的给木蓝解着大氅的系带。池月见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心头隐隐作痛,面上却是冷然一片。“不劳皇贵妃娘娘担忧,本宫如今这般下场不都是拜您所赐么!”她讥讽着说道。木蓝闻言眼神一黯。她轻咬着唇,细嫩的手紧抓着宁隋的衣角,满面委屈。“皇后姐姐,木蓝没想过害你,就算是之前您让人推我下水,拿布偶诅咒我,木蓝都不曾想过要害你!木蓝今日来,只是想问问姐姐,为何这般……这般讨厌木蓝?”眼泪顺着她脸颊滑下,掩入大氅的毛领之中,看的人怜惜不已。宁隋便是如此,他抬手拭去泪痕,轻柔的安抚着她。待看向池月见时,又转变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疾声厉色。“木蓝好心看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君上!”木蓝摇了摇宁隋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这般对池月见。而后走上前到池月见的面前,满脸温和笑意。“姐姐别恼君上,他性子就这般,见不得我受委屈。”可池月见根本未听清她说什么,一双眼只盯在随着她走动而若隐若现的环佩上。而当她站定,池月见也终于瞧清了她腰间上挂着那物什,眼中挂上抹赤红。她猛然出手,将环玉从她的腰间拽下,而后不敢置信的看向宁隋。“你竟然……将它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