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便就成了寡妇。
云楚越简直哭笑不得,不就是替个死人祈福吗,这点要求还是能办到的。
谁让现在这副身体如此糟糕。
她暗自咬牙,面上却是真诚:“臣女定当竭尽全力替殿下祈福。”
太后一抬眸,眼里冷然,不耐烦地挥袖:“滚,别让哀家再看到你。”
她一见这个女人就心烦,胸闷,气短。
云楚越慎慎,快步逃了出去。
身后,司天监拱手:“此女天命为凰,娘娘,昨夜星象有变,若是可以借助此女的魂魄,令殿下起死回生。”
太后一怔,眼底露出一丝惊诧:“此话当真?”
“是,祈福是假,稳住她才是真。”
司天监沉声道,太后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如此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
云楚越逃也似的往宫门处跑,这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呆。
可没等她走到第二道门,便被一袭锦袍的男人拦了下来。
男人面色焦灼,眼里满是不安,再看到云楚越的时候,才稍稍放松下来,他看着年纪很小,满脸稚嫩,可锦衣华服,一看身份就很尊贵。
“楚越,我总算等到你了。”
男人往前一步,满脸关切,这口吻,好像就跟她有什么私情一样。
可云楚越却想不起来了。
她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木讷。
慕容飒以为她在气他没有作为,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一个死人为妻。
“我也求过母后,可……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他是当今帝王膝下十七皇子,与云楚越关系甚好。
慕容飒很怕失去这个朋友。
云楚越不言语,她在慢慢回忆,忽而皱眉:“十七皇子多虑了,我没事,更不会去生你的气。”
她的语气冷淡异常,转身要走。
却不想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不肯撒开,小十七慌了,语气之中带了哭腔。
“我知你怨恨我,不要藏在心里,你要打要骂便冲我来。”
“撒手啊!”
女人愤愤。
这里来往那么多宫人,要是被瞧见了,指不定又是麻烦。
她可是新晋的寡妇,这般与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原谅你了还不行吗,求你撒手。”女人满脸无辜,就差给这位小皇子跪下了。
慕容飒一下子裂开嘴,凑了过来:“你真的原谅我了?”
“嗯嗯。”
云楚越又一次点头,满脸天真,假笑般看着慕容飒。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咳嗽。
慕容飒瞬间吓白了脸,他一个激灵,哆嗦着声音:“督……督公,您怎么会在这里?”
又是他!
云楚越恨得一转身,岂料一脚踩在男人雪白的鞋面上,她一抬头,愣是撞到了君逾墨的下巴。
“!”
三人脸色皆是如此。
云楚越怎么知道他会凑那么近,也怪这个小十七,偏偏缠着她,害她没了警觉。
男人眼底之中越发阴沉。
他摸了摸下巴,冷声道:“十七皇子大概是忘了,这个女人如今是你的皇嫂,这般拉扯,若是被人瞧见了?”
“是我的过失。”
慕容飒哑然,完全一副被欺负了的小绵羊模样,低头。
“往后注意些便好。”
慕容飒点头,转身便跑了。
这么怂。
云楚越腹诽,也难怪了,就这样的性子,原主出了事情,这个小皇子怎么可能会帮得上忙。
“你倒是命挺大的嘛。”
君逾墨勾唇冷笑,眼中起了一丝不屑。
云楚越咬牙:“承蒙督公大人照拂,好得很。”
“本座若是知晓,你这般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便不会救你。”
她不知廉耻?
还水性杨花?
云楚越吞咽了几下,巴巴地看着君逾墨,懒得跟他争论。
一想起昨夜某人对她做得事情,云楚越便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趁着她昏迷将她送回相府。
云楚越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平白无故成了一个寡妇。
别人穿越都是风光无限,要么王妃要么皇后,偏偏她……
这该死的男人,以后千万别栽在她手里,云楚越冲着那个背影做了个鬼脸。
君逾墨后背就像是有眼睛一样,男人甫一转身,抬眸:“怎么,还不肯走?”
女人幽幽地翻了个白眼,消失地无影无踪。
“呵。”男人冷笑一声,“飞鸢,好好查查这个女人跟小十七的关系。”
男人眼眸深邃,慢慢变得冰冷。
“是!”
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勾搭旁的男人。
简直找死!
……
相府内乱成一团,皆因今日晨起,相爷在府中发现云楚越的时候开始。
她居然敢逃回来,简直不要命了。
相爷云天舟在听说这个傻女儿逃跑,还玷污了太子尸体,本还觉得疑惑。
可在看到云楚越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脸回来!”
云天舟一拂袖,恶狠狠地道。
身侧站着的云相夫人杨湘月,往前走了一步,她柔声道:“老爷,兴许越儿只是想家了,才回来了。”
杨湘月回头,又朝着云楚越道:“越儿,赶紧跟你爹赔个不是,都是一家人。”
杨湘月笑得温柔,可在云楚越看来这就是个笑面虎。
故作温柔体贴的女人,令人作呕。
云楚越不为所动,云天舟气得胡子都抖了,他咬牙:“要她这个不开窍的东西道歉,见鬼了呢,跟她那个晦气娘一样!”
云天舟骂骂咧咧,哪里有半点大家模样。
云楚越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原主这副身体在听到他骂她娘亲的时候,越发悲伤,心头梗着难受。
女人歪着头,满眼不屑,想等那种心梗的感觉消失。
“堂堂一个相府,需要一个弱女子来保全,说得好听些,入东宫,说得难听些,不就是卖女儿吗?”
云楚越勾唇,阴沉着一张脸:“不过我很好奇,昨夜是谁给我下了药,还是那样让人难以启齿的药,是想趁机毁了我的清白,送我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是你吗?”
她抬眸,盯着杨湘月看,眼底满是冷然!
那迫人的气场,压得杨湘月喘不过气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
云楚越,似乎不一样了!
“你胡说什么!”云天舟怒吼一声,眸色猩红,指着云楚越,“你这个逆女!”
“气急败坏了?”
云楚越浅笑,往前逼迫了一步,将手里那包粉末丢了过去。
“这味道熟悉吗?杨家制香,应该懂这是何物吧?”
杨湘月脸色煞白,一把将那个纸包丢了出去。
她眼底含泪,委屈地捂着脸,哽咽道:“老爷,这白来的诬陷,若是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我这个当主母的如此恶毒呢。”
杨湘月哭得很大声,扰地云天舟心里烦乱的很,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无需跟她多言,来人,把她带下去。”
“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