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杨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直白,醉眼里的朦胧褪去些许,换上惯常的不耐:
「祁音,你又在闹什么脾气?逢场作戏而已,我不是让你来接我了吗?最后不还是跟你回家了?」
看,他总是这样。
轻描淡写地将他的背叛归结为「应酬」和「逢场作戏」,而我若是流露出一丝不满,便是「不懂事」、「闹脾气」。
十年间,这套说辞我听了无数次,心也从最初的刺痛,磨成了如今的麻木。
我没再说话。
沉默有时比争吵更锋利。
他大概觉得无趣,也可能是真的累了,嘟囔了几句,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底那片荒芜之地,似乎又扩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