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得有些慢,因退烧药的作用,她感觉脑子晕沉沉的更想睡觉。
当然,每每想到肖凛。
所谓的瞌睡不过是飞蛾遇到火,转瞬间就被燎没了。
这一次,他们好像比上次在酒店还要顺理成章。
事后,顾可可整个人浑浑噩噩,退烧药下去的温度好像又回来,肌肤比之前更烫。
肖凛第一次觉得,女人是有瘾的毒药,他拥着她,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妩媚的脸颊。
顾可可迷迷糊糊地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颜,就那么瞬间,她忽然来了力气,凑上去吻了他。
肖凛整个人僵硬住了,下一秒,他扣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他感觉怀里的女人似乎要断气,他才松开她。
“顾可可,你知不知道,我们前天才认识。”肖凛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顾可可喘着气,“知道。”
“我是谁?”肖凛捏着她红彤彤的脸蛋继续问。
顾可可眯眼笑了笑,往他怀里蹭,软软的身体,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她哑着嗓子,没好气道:“我知道,你是肖凛。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肖凛心里最后一点儿理性被泯灭。
*
次日早上十点。
刘阿姨见顾可可还没起,她也不便打扰,就煲好燕窝等她起床吃。
总之,早上肖凛离开的时候,似乎心情很好,让她照顾顾可可,并且给她涨两倍工资。
她跟着肖凛三四年了,第一次遇到这种好事。
顾可可揉着昏沉沉的头,额头的温度似乎退了下去,只有一点点低烧。
她看向窗外,太阳已经透过玻璃窗,照在房间角落的虎皮兰花架上。
她本能地伸手摸床头的手机,结果又摸到一张纸条。
依旧是熟悉的字迹。
电话号码:135*******,有事给我打电话。——肖凛。
顾可可放下纸条,从床上起来,洗漱刷牙,换上一套运动服,准备去跑步。
昨天试镜的结果,今天会出,到底能不能行,她心里没底。
毕竟郑馨儿是童星出道,话题度比她这个刚毕业的科班高了千倍万倍。
聪明的人,都知道该选谁。
餐厅里。
刘阿姨殷勤地给她端来煮好的燕窝,笑眯眯道:“顾小姐,少爷这些年从未往家里带过女人。你是第一个,可得好好把握住。将来做了肖太太,可就大富大贵了。”
顾可可拿着汤勺的动作顿了顿,或许是头晕的原因,她竟然有片刻耳鸣。
“阿姨,你去忙吧。我等会儿去跑步,最近这两天可能都在家,麻烦您了。”顾可可礼貌地说。
刘阿姨以为她害羞了,就大咧咧道:“行,我去买菜。想吃什么,尽管说,虽然我厨艺没你好,但也不差。中午给顾小姐露一手。”
“我不挑食,做什么都行。”
顾可可跑步一身汗,之前浑身无力头晕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她走在别墅外的小路上,呼吸着青草的香气,忽然想起肖凛给她留下的电话号码。
她匆匆回房,并未找到纸条。
她拿着手机,冲到楼下,刘阿姨见她表情着急问道:“顾小姐,怎么了?”
“床头的那个纸条?”
“哦,我以为没什么用了,就收进垃圾桶了。”
顾可可在刘阿姨的带领下,从垃圾桶里翻出那张浅蓝色纸条。
她回到房间,从箱子里拿出笔记本,将在酒店肖凛留下的纸条和这张一起夹在了扉页。
她保存了肖凛的电话号码。
吃过午饭,顾可可吃了感冒药,睡了一觉。
两点多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个不停,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夏苏云。
电话接通,夏苏云的咆哮声又来了。
“可可,可可,好消息。你试镜成功了,还有个大消息,那个向晚被吴导踹出了电影组。”
“你哪来的这么多小道消息?”顾可可还赖在床上,枕头上还残留着男人若有似无的薄荷味。
“当然是凭关系啊,向晚被吴导踢出组,女一号找的就是我师姐带的廖涵涵。我告诉你,这是一次机会,我感觉廖涵涵会火。你要知道,吴导的电影,就没有带不火的女主。”
顾可可抓了抓头发,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道:“嗯,我知道了。”
“你这什么态度。我听说昨天在清宫剧组,你被向晚欺负了,今天她就倒霉。不知道得罪哪个大人物,到手的女一号没了,你不感觉很爽吗?”
“还行!”
对于顾可可不咸不淡的回答,夏苏云真想拿刀劈死她,于是开门见山道:“是不是你在肖凛面前吹了枕边风,听说他昨天看了你们拍的戏。向晚打你的那一巴掌,他足足看了两遍。”
“你知道得真多。”顾可可对于向晚的事情一概不知,至于是不是肖凛在背后干的,她更不知。
什么枕边风,她除非有病,在床上跟男人提另一个女人。
“这样说,真是你说了什么?看不出来,我闺蜜,手腕挺硬啊。”夏苏云在电话对面胡乱脑补。
顾可可没好气,道:“打住。这件事我真不知道,前天淋雨有点儿感冒。现在还难受,一直没出门,也没跟肖凛说什么。”
“啊,这样吗?不是肖凛,不过向晚丢了女一号,我也高兴,谁让她欺负你,脸还疼吗?”
顾可可觉得,这还是闺蜜吗?这是来揭伤疤,还带无脑扎刀。
挂了电话。
顾可可手机随即响起,这次是一个座机电话。
接听后,对面是甜甜的女声,道:“顾可可吗,我们是《帝尊在上》剧组,您试镜的帝女角色非常出色,受到导演青睐。请问明天有空过来把合同签了,顺便准备定做服装。”
“好。”顾可可开心地从床上跳起来。
她终于有机会饰演女三号。
高兴过后,她忽然想到夏苏云的话。
难道真是肖凛在背后做了什么?
这个角色,按理说,不应该落在她头上。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肖凛那么忙,那么冷,哪有时间管她这种芝麻粒大的屁事。
一个向晚,一个小角色,在他的世界微不足道。
更何况,她从未向他提起过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