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前一天刚见过许微,看起来是那个女人跟慕奕琛说过这件事了。
折麽过她又将她一个人撇下的是她喜欢了八年的男人,自从十七岁遇见他,即使是寄人篱下也没办法阻碍一个女孩子的情窦初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许在慕祖父将她带回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已经确定了下来。
几年以来,她拼命地想让自己更加有能力,掌握了英、法、德等多国语言,甚至考下了注册会计师,只是希望能在慕奕琛的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但是慕奕琛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嫌弃。
清婉以为日久生情,总有一天他会接受自己,并且爱上自己,但是这一切都因为许微的污蔑化作泡影。
想到许微,清婉心里百感交集。
曾经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半年以前竟然污蔑她窃取公司文件,让公司产生了巨大损失。
慕奕琛的祖母听说之后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祖父在失去爱妻之后也倒了下去。
慕奕琛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在她的身上,对她的嫌弃全都转化成了仇视,好像把她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清婉已经身心俱疲了,但是许微也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她依然是个第三者。
许微做这些事就是想慕奕琛与她断绝关系,让他们的婚礼泡汤,但最后她还是嫁给了慕奕琛。
半年之前的一个清晨,慕奕琛把睡梦中的清婉从床上拽下来,用撕成条的传单捆住她的双手和双脚,扔到了车上。
只穿着睡衣的清婉跪在陵园,眼前埋葬着慕祖母的骨灰。
天空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洁白的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慕奕琛的脸色就像是天气一样阴沉着。
清婉身体不停颤栗,肩膀上的布料已经完全湿透了,不知道跪了多久,当她的双腿已经逐渐失去知觉的时候,心中的绝望也被无限放大。
雪终于停了下来,清婉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却是在这里举行。
慕奕琛捏住她的双颊,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既然你这么想嫁给我,我一定会让你终生难忘的。”
说完他松开了手,十分嫌恶的从秘书手里接过纸巾狠狠的擦了擦刚才触碰过清婉的手指。
清婉此时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膝盖传来的疼痛,身体的寒冷已经算不得什么,额前的碎发已经布满冰碴。
“慕奕琛,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慕奕琛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已经表达了一切,清婉在他的眼里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记忆被身体的疼痛拉回到现实,她步履蹒跚的走到浴室,简单梳洗了一下之后,打车来到病房。
“今天来的有点晚啊。”医生把手中的报告合上。
清婉手中的动作一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有些事情耽搁了。”她帮床上的老人整理了一下头发。
看了眼心电图上波动的图线,她在心里默默的说,您快点醒过来吧,不能让奕琛再被方浅浅蛊惑下去了,我已经快要不认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