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千,你就是一个上门女婿,有资格和我们讨价还价吗?”
“你就是个废物!三年前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妈死,三年后,你要亲眼看着你女儿死!”
“什么人命关天,那小野种死了也好,别挡着我家雨荷嫁入豪门!”
“一家子的贱命,死一边去吧!”
出租车上,唐三千紧紧的握着一枚晶莹剔透,状若指骨的玉坠。
丈母娘和老丈人的这番话,不断回荡在唐三千的耳畔。
“妈!六年了!玉坠的秘密我已经解开了,里面是我们唐家完整的传承,您孙女果果命在旦夕!如果我再隐忍,果果就真的没命了!”
“我答应过您,不显露一身本事,免得招来杀身之祸,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果果就这样没了,她才三岁啊!”
唐三千死死的握着玉坠,掌心都被划破了。
可那些血液,一滴都没有滴出来,全部被玉坠吸走了。
他本是豪门子弟,可十八岁成人礼的那晚,唐家变故。
大伯为夺唐家家主之权,对唐三千一家三口动了杀机。
那一夜,唐三千父亲为掩护他们母子逃走,战死在唐家的大门口。
直到今天,唐三千还清楚的记得,父亲虎躯横立唐家大门,宁死不屈!
到死,他都没有倒下!
那一夜,唐三千的母亲重伤,拖着重伤之体,把刚成年的唐三千带离唐家,来到了天海。
只因唐家老爷子和天海苏家老爷子,曾给唐三千和苏雨荷定过娃娃亲。
三年前,唐三千母亲旧伤复发,唐三千要出手救命,可唐母宁死,都不让唐三千展露任何的本事!
唐母撒绝人寰,紧接着果果的出世,倒也冲淡了唐三千的不少悲伤。
女儿果果今年三岁,可屋漏偏逢连夜雨。
果果在两岁的时候,查出了白血病,病情不断恶化。
前几日,医院终于找到了匹配骨髓,但需要八十万的手术费。
妻子苏雨荷联系不上,唐三千也拿不出这笔钱。
那些话,正是唐三千去苏家借钱的时候,丈母娘和老丈人说的。
这些年来,他在苏家做牛做马,受尽了屈辱!
这些,他都忍了!
可苏家视自己外孙女的命如草芥,唐三千忍不了!
唐三千手中玉坠,正是母子二人当年从唐家出来,带走的唯一一件东西。
他记得母亲说过,这枚玉坠藏有唐家的大秘密,也是非常重要的信物!
若非有挡住唐家追杀的能力,绝不能让别人看到。
“妈!我就再求医院一次!如果他们不愿给果果动手术,我就自己来!白血病,您儿子能治!唐家!您儿子如今不惧他们!”
付了十块钱的打车费,唐三千跑进医院。
来到医院主任办公室门口,他咬了咬牙,推门而入。
此刻,办公室内,坐着一个戴着金丝墨镜,穿着白大褂的男子。
他,正是内科主任,林凡。
林凡,曾是苏雨荷的大学同学,曾经也是苏雨荷众多追求者之一。
苏雨荷嫁给唐三千,就属林凡骂得最狠。
因为二人之间的同学关系,唐三千也被苏雨荷安排到了医院上班。
不过,却只是医院的一个清洁工。
“林...林主任。”
来到办公桌前,唐三千脸上带着一丝哀求:“雨荷出差了,很可能还在忙,我联系不到她,要不...你先帮忙把果果的手术安排上,你放心,手术费我肯定会凑齐交过来的!”
“呵呵?”
林凡冷笑一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唐三千,你女儿在医院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在医院当了这么几年的清洁工,想必也听说过医院的规矩。”
“你女儿的手术费要八十万,可不是八百块,等我们给你女儿动完了手术,你要是赖账,我去哪儿要这笔钱去?”
唐三千脸色一怒:“林主任!我在医院已经工作四年!难道你就不清楚我唐三千是什么人吗?”
“不好说!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