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歌桌案后面贴墙坐下,心中默念。
手上出现了纱布,止血棉,消炎药等物件,甚至连补血口服液都有。
看来,只要她心中默想,便能够隔空取物。
烧鸡,苹果。
静静等了会,依旧毫无反应。
试了几次,叶清歌终于确定,这金手指仅限于她医药类,每次拿出的东西也仅限于当下所需。
刚包扎裹上衣衫,整个人直接被卷进桌案下。
叶清歌躺在地上看着虚压在身上的人,似笑非笑的讽刺道:“王爷这是打算在你家祖先牌位面前同我圆房?”
战北霄突觉掌心滚烫,面色镇定:“有人来了。”
“你们家是有什么癖好,大半夜爱往祠堂钻,难不成是同你我一般的孤男寡女到此私会?”
叶清歌着实好奇。
这偌大王府除了这祠堂就没有旁的地方?
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人。
二人同时屏息。
来人进门之后径走到桌案前。
看样子是战家其中一位主子,还挺孝顺,半夜来给祖宗上香。
“火是你放的?”突地,一道男女不辩的说话声自一角传出。
“不是。”
“我警告过你,兵符没到主子手上之前,战北霄不能死!”
“说了不是我!他到底是我大哥!”
男人冷笑一声:“别在我面前演什么兄弟情深,你们同为养子,你会甘心屈居于他之下?”
“这府上想要他死的人多的是,我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明日你自己去同主子解释吧。”
窗户微动,那人已经离开。
“战北霄,你死的好!战家的一切本就该是我的。”男子阴狠地说完,愤愤离开。
“你这人缘很差劲啊。”叶清歌取笑道。
“彼此彼此。”男人抖了抖衣衫,回到蒲团上坐下。
男人本就长的俊朗,这会更显得矜贵。
叶清歌在旁边坐下,拐了拐男人:“没想到你是个养子啊,那怎么就成王爷了?”
战北霄拧眉看她:“你不知道?”
“知道我还问什么?”
然而男人却是闭上眼睛不再搭理。
“有些人啊,表面毫不在意,心里其实都难过的不行了吧。”叶清歌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注意到他的睫毛轻轻晃动,话到嘴边的调侃咽了下去,转而道:“不是住在一起的人就配称为家人,只要自己无愧于心,管他什么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便是。”
许久,男人只觉手臂一沉,蹙了蹙眉。
抬眼便见一旁的女子保持着盘腿的姿势,头却靠在他身上,睡的正香。
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冒失鬼,不清楚他的过往就敢一头扎进这漩涡中来。
不能否认,因着她在一旁插科打诨,那些复杂情绪还没来得及翻涌便被她搅散了。
突然,女子将头抵在战北霄胸前,小声咕哝道:“你别难过,姐......罩着你......”
战北霄无奈:“姑且容你放肆一次。”
一夜天明。
叶清歌起身,伸了伸懒腰:“王爷,时辰差不多了,准备开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