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滞,沈云泽慢慢的俯下身,直视着我的眼睛,像是要看出我隐藏的情绪,我没有一丝惧意,也静静的回视着他。
“如果你说的有一丁点的水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沈云泽说完这句话又重新动作了起来,我觉得不用等到那时候,他现在就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晕黄色的灯光在我的眼前闪耀,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的响着。
我环伺了一周,发现自己应该是在一个酒店,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淤青和暧昧的红痕,脑袋里的记忆像走马观花一般回闪,看了眼来电显示,我接通了电话,并没有贴近耳朵。
即便隔的这么远,我也依然能清晰的听见舒锦的咆哮声:“你竟然放我鸽子!重色轻友的女人,你已经被我踢出好友名单了!”
对了,我说过昨天要跟她约饭的。
“女王大人,请听小的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舒锦打断了我的话,“限你一个小时之内赶到我家,当面给我解释,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被她雷厉风行的挂断了。
我扶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赶到了舒锦的出租房里。
舒锦和我一样,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她对读书不感兴趣,小小年纪就在社会上闯荡,这几年走南闯北,机缘巧合下成为了一名化妆师,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剧组跑,还常常跟我说一些娱乐圈里的八卦,只有在空闲的时候才会回到江城。
见我来了,舒锦扔了脏兮兮的抹布,准备先审问我,把我架到了沙发上,一屁股坐在了我对面已经被擦拭干净的茶几上。
舒锦双手抱臂,像审问犯人似的神色严肃,盯着我脖子上的草莓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谁?”
看见舒锦的脸,我突然起了几分玩笑的心思,嬉皮笑脸的说:“你觉得是谁?”
舒锦不为所动:“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
“野男人?那是我老公。”
听我这么说,舒锦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有老公了?我怎么不知道?严肃一点,赶快从实招来。”
“是,女王大人。”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所以,沈云泽就是你喜欢了十三年的男人?”舒锦听完以后惊讶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不得不感叹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妙。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舒锦感叹了一句,随后问我,“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迷茫的说,“我不知道。”
那个家我是不可能回去了,以前夏家好面子,不允许我在外面抛头露面,说是会丢他们的脸,明明我做的是正经工作,靠自己的双手挣钱,我真不明白有什么可丢脸的。
“我也许会先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吧。”我有些惆怅的说道。
“谁问你这个了?”舒锦有些嫌弃的瞪了我一眼,“如果你搞定了沈云泽,还用得着出去风吹日晒吗?况且你还这么喜欢他,你每年寄出去又被退回来的信我可还替你保留着呢,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啊,你打算就这么放弃?把他让给夏紫雪那个骚女人?”
沈云泽被人从孤儿院接走以后,我从院长那里求了很久才得到一个地址,我犹豫了一个月,终于鼓起勇气寄出了第一封信,在等待回信的那段期待又忐忑的时光里,没想到那封信却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我那么的喜欢他,难道要在好不容易遇见他之后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吗?
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我抬起头,对着舒锦说道,“既然他来到我的跟前了,那我就努力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