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此话一出,吓得余峰嘴角一抽,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萧先生,您把话说反了吧?!
要杀要剐?您用在我身上还差不多吧?
想到前几天萧然随便挥挥手就将一群手下给拦腰斩成两段的情景,余峰犹自心悸!
当时如果不是自己机灵,可能现在早就没了!
他摸了摸额头那被萧然点触成一个红点的地方,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家五口人。
这到底是在唱哪一出啊?
饶是余峰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竟也是扣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缘由来,不禁愣在当场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一个字就被萧然给挥挥手干掉了。
见余峰这样,袁献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听儿子说这余峰乃是江州势力最大的黑老大,怎么现在就这个怂样?袁献完全没有从眼前这家伙的身上看出一点江湖老大的气场来。
再看看从一见面到现在他的表现,完全是全程陪着笑脸,倒好似他在给自己等人赔礼道歉似的?
想到这,袁献转身走到了秦昊身边悄悄问道:“你确定这老光头就是余峰?会不会认错人了?”
“错不了的!绝对是他!再说,江州市还能有第二个龙华安保公司?”秦昊战战兢兢答道。
从一下车,这家伙就紧挨着母亲秦媛远远躲在车旁,生怕被一眼认出他就是那晚打伤余峰儿子的主凶。
这时他脸都吓得煞白一片了,要不是为了亲眼看到萧然帮自己顶罪解除心头大患,他才不愿意到这个鬼门关一般的龙华公司来呢!
毕竟这里这么偏僻,若是自己来了,对方把自己干掉了,可能都没人会知道!
这龙华公司的前身是一家常年亏损的集体企业,早年因生产经营无法维系曾公开拍卖过,但因地处市东郊的荒僻之地一直无人问津。
后来,这里面的一个老库管在临终时高价卖给余峰一个他发现的秘密情报:在这个老厂子里的地下室中埋有一块偌大的羊脂玉板,价值上亿!余峰这才通过关系低价收购了这个原本无人重视的老厂子。
如今,明面上这龙华公司是培养安保人员,是家为社会上各行各业输送安保人员的劳务公司,但实质上余峰主要是利用这个地方培养打手。为他的主营业务:讨债、夜店KTV等灰色产业保驾护航。
秦昊在外面混的时候,曾远远看到过余峰,而且还常听基友们提起过,听说经常有债主被深更半夜强行拖到这里来,施以酷刑逼债!经常是弄得鬼哭狼嚎的,堪比江州版的渣滓洞!
而另一边,听儿子这么说,袁献有些诧异道:“但这姓余的派头完全不像啊!就他这样都能当老大的话,我看我也行。”
秦媛白了老公一眼,悻悻道:“你?也不照照镜子去!我看啊,多半是他听萧然说咱们是秦家的人,这才这么客气吧。小昊你说是不?”
“不知道......”秦昊望了望站在十来米开外的余峰,一脸懵逼。
不过,他很确定眼前站着的这位中年光头正是余峰无疑,他也见过余峰在街面上招摇过市时,一众手下如众星拱月般恭敬奉承的样子。
但!至于为何这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黑老大变得这么唯唯诺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秦家作为江州市的四大家族之一,虽然门下经营着十来家公司,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财力都非同小可,但这个黑老大不应该更厉害?
想不通的,干脆不去想,秦媛只当对方是给她这个面子。
毕竟她秦媛年轻时也算是江州一枝花,在家里更是深受老爷子宠爱,对方惧与秦家而不敢为难他们,似乎也说的过去。
只是可惜秦老爷子本来是想把她嫁给四大家族其中的潘家二公子,可是秦媛却被袁献的甜言蜜语给灌晕了,要死要活地要嫁给袁献这个外乡来的打工仔。
后来秦媛更是怀上了秦雪,秦老爷子见生米煮成了熟饭也就随她去了。
不过,自那之后,秦媛却是在秦家失了宠,就连秦媛和袁献结婚的时候娘家也只给了一套房子了事,其他嫁妆之类的更是一个子儿也没给,就这,还是让袁献入赘了她秦家才换来的条件。
想起这些,秦媛便忍不住满脸哀怨的朝着袁献看了过去,可惜对方似乎压根没看到。
目光从袁献身上收回,又忍不住牙痒痒的看向萧然。
原本她以为自己生了秦雪这么个优秀的女儿出来,应该能够在秦家重新得宠了,结果没想到,过去的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而且在秦家其他几房的算计下,自己那苦命的女儿也不得不随便找了个萧然这种窝囊废来当丈夫。
眼看着女儿走了自己的老路,她这个当妈的如何不气?而这也是秦媛痛恨萧然,甚至经常百般刁难萧然的真正原因。
当然,这些事情萧然是不知道的,秦雪大概知道一些,但也不会说什么。
对于此刻秦媛所想,秦雪自然是不知道了,看到三人在那小声的嚼舌根子,秦雪皱了皱眉头便朝萧然走了过去。
她把萧然拉到了一旁,悄声道:“看样子,这余老板并无恶意,我现在相信你了。”
萧然注视了她一阵,良久才道:“现在才相信,晚了!”
余峰是常在场面上混的人,见秦雪和萧先生靠得这么近说话,心下已经猜到了几分。
他忙献殷勤道:“这位如天仙般的美女,请问怎么称呼?”
秦雪有点腼腆道:“我是他......他爱人......这次给余老板您添麻烦了,还希望您能宽宏大量。”
余峰闻言哈哈一笑,忙摆手道:“您太客气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老是在外闯祸,我早就想教训他一下。如今有萧先生替我出手教育一下,我谢都还来不及呢!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客气话了。”
看了看萧然的脸色,见萧然没反对的模样,顿时知道应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