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在乡村那黑沉沉的夜晚,一个身穿白色衬衣的中年汉子在黑夜的山道中独自己漫行着,他头上戴着一顶草帽,身材瘦削,面色红同,但脸部双眼闪烁出一股与众不同的煞气,他正走在回乡下的路上,这路通向闽南山区的一片密林险山中的小村,他正走在回村的山道上,他已十年没回家了。
一轮圆月悬挂在黑暗的夜空中,银白,冰冷,阴暗的月光照得四周的起伏的山林草丛反射出道道如死人白骨般的反光,山草坡上,到处都不是屹立着一座座白森森,死气沉沉的坟墓,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阵阵猫头鹰的夜叫声,不时在黑夜的山林中来回响过来,令人不由一阵莫名的心跳。
突然,他停下,他用一种紧张的眼神慢慢地由左至右环视四周,右手竟自动结出一个莲花手印,“有妖气!”他自言自语道。
一阵阴风,呼一声,吹起他左边路旁的一片半人高草丛。
“嘿!”他冷笑一声,看来有不识趣的孽蓄来向他发出挑战的气息,可惜这妖蓄不知道,这汉子十年在长白山苦修而练成的道行,一般山妖,小鬼压根儿不是他的对手。
同时,远方的路上传来了阵阵哭哭啼啼声“阿安,回来啊,你去了那里?”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哭声,接着在前方的拐弯的山道上,只见一个矮小,肥胖的,身穿一件残旧的麻衣的村大婶正提着一把电筒,照着左右两边半人高的草丛,一边照,一边看,一边哭着叫“阿安,你在那里?你在那里?快回家啊!”
她那布满皱纹的脸部,使白衣汉子一眼便认出,他正是他外出修练前的邻居审七娘。
“审七娘,出了什么事?怎么半夜来到这荒山这里,这里可是有名的鬼仔谷啊!”白衣汉子冲上去问。同时他也记起,十年前他离开村时,审七娘有个七、八岁的儿子叫安仔的,而且还是一个十分调皮喜欢搞恶作剧的孩子,经常放粪便到别家门口,及向猫猫狗狗之类的动物扔鞭炮,不过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算起来,现在应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同时,他也觉得奇怪,这审七娘怎么会半夜来到这有名闹鬼的荒山坟鬼仔谷中来。这里可是村里人半夜不敢来的地方。
“你…你是…谁?”审七娘用一种疑或的眼神看着这白衣汉子,有月光下,这汉子的脸得一片阴白白,令她不寒而突,但不知为何,这汉子的脸孔好熟悉。
“我是元医生啊!”白衣汉子不由笑着说。
“噢!”审七娘这时才如梦初醒,原来是已经外出失踪了近十年的赤脚医生元天真。怪不得脸孔这么熟悉!她爸爸十多年前的两次大病都是元医生救回来的。
“元医生!呜呜呜!…我家我家…”
“是不是安仔出了事?”元天真见这审七娘激动得说得不伦不类,连忙主动用一种沉重的声音穿透四周,向审七娘问来,同时他内心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阿安身上一定发生了十分恐怖,而且极之不可思议的可怕事情!
“是啊!一定是我前世做的的孽啊!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元医生!”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安仔长大后,本来已经变得听话,可不知为什么,半年前,发生了一些怪事,真是撞了邪啊!元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
“别慌乱,七娘,有什么事,慢慢说给我听!我一定会帮你的!”
“半年前,他和几个朋友半夜去县城送货,他在半路上突然莫明其妙的昏倒了,那几个朋友帮手把他送回家,想不到,自此之后就开始发生怪事了!”
“怪事?”
“他醒来后变得十分古怪,先是不停地说老是说发梦,梦见有什么青衣大仙来找他,然后晚上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莫明其妙对着空气在说话!在两三个月前,情况开始恶化,他经常在睡梦中站起夜游,在半夜无人时独自一人去荒山坟墓地,而还连我这个妈妈也不认识了!还经常半夜在村边的湖边狂笑,说有什么青衣大仙在教他法术!可我什么也看不见啊!”
“青衣大仙?”
“我不知道,元医生!但他一个月前还开始生吃蟑螂和老鼠,还经常莫明其妙一到深夜就从窗口钻出,不知夜游到什么地方!经常失踪好几天才回家,都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刚才我一个不小心,又给他冲出窗口,只看见他向鬼仔谷这个方向走过来,天啊,又不知他跑到什么地方,这鬼仔谷很邪门的!元医生,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办!真是造孽啊!”
“不要紧张,七娘,依我看,你儿子一定是中了邪,给那个什么青衣大仙给迷住了!”
“我也猜到,三个月前,我请了一个法师,他还来我家作法,作完法后,我儿子还睡着了,那法师就声称已经搞定了一只色青鬼,还收了我二百元,但他走后第二天,我儿子又发狂了,一点用也没有!”
“大娘,现今世道上,有很多假法师专门骗人的,不过,你不用怕,我现在就帮你找你儿子!”元天真说完,边已背着的书包中拿下,取出一个装有罗盘的盒子。
“神兵听令!开!”随着元天真一声急急密咒,他手中盒子的盖,竟啪一声自动打开,一个用红绿纸扎的道士硬皮像自动从平面中弹起,屹立于盒子上,纸人约摸二十多厘米高,它左手单手指着前方,在咒声中闪出一阵令人莫名心跳的反光!
只见元天真右手拿着这个立着纸皮道士的罗盘盒,左手连作一个佛拈雪花的手印,口中急急念念有词。
“此像名天师道仔,此印为追鬼印,无诸障地狱,降鬼伏阴司,把印问神灵,请神降指点,巴巴也嘛!起…”
刹时间,随着元天真那注满真气的密咒向四周的黑夜中散去,只见四周的黑压压的丛林突然呼呼呼吹起了阵阵四面而来的阴风,在月光下仿如一片巨大的阴白海洋一样!晃动起来,似已感受到元天真的法咒神力。
元天真也急急密念起追鬼密咒后脚踏罡步,高高举起,急急大喝一声“请!”跟着用力向地上一踏。
“刷”一声,罗盘上的纸道士竟不可思议的自动炸起一团闪光的白烟,白烟过后,刷一声,这道士竟自动转动起来,仿佛刹间有了生命一样,并刷地一声有西北方向停下,左手直直指向西北。
“你儿子在西北方!”元天真定下来说,同时,不知为何,他的内心突然一阵急跳,他本能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感直冲而来。
他又继续急念追鬼真咒,同时左手伸入裤中,取出一只白色纸扎的纸鹤,然后急急念动另外法咒“天灵灵,地灵灵,有请六丁六甲神将,飞天遁地追邪魔,急急如律令,起!”
随着他的一声“起”字,刷一声那纸扎的白鹤竟闪起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过后,纸鹤竟仿如有了生命一样,忽一声,飞上半空中,飞舞双翅,向着西北方向的密林急急飞去。
那审七娘看得目瞪口呆“怎么这纸鸟会自己飞的?”
“快,七娘,我们快跟着它,它会带我们到你的儿子藏身处,此行一定凶险之极!你一定要听从我的指示,切不可擅自乱动!”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审七娘显然被吓呆了。
“快走!”元天真不理一切,拉起审七娘,急急跟着向着西北方向飞去,同时一手持罗盘,另一手从拉过审七娘的电筒,跟着那半空中飞得不快不慢的纸鹤急急走入半人高的草丛中,向着西北方向的山坡处的密林跃去。
那纸鹤也似有灵性,飞得不高不低,刚好能被他们看到,速度不也不快不慢,配合着身后的元天真和审七娘。
由于树林里不但起伏不平,而且杂草丛生,又是半夜三更,坟墓时现时不现,加上阵阵冷阴阴的山风,令二人不由走得阵阵寒意。二人都走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在纸鹤在带领下,忽上忽下,已连接翻过两座密林布布的丘陵,两片树林,一片草丛和一大片集结的无主山坟,足足在鬼仔谷的西北方向走了近一个小时。
前方突然在转弯过后出现了一条小溪,在朦胧的阴白月光下,他们已来到鬼仔谷的山谷底,这里是当地村民连白天都绝对不敢来的邪门之地。传闻十年前有十多个小孩儿在这一带失踪。之后有传闻有鬼仔在这带白天也出现作崇,所以又名鬼仔谷。
在谷底的对面是直直而立的高高的山崖悬壁,在月光下显得一片阴白阴白,反闪出一股昏暗的诡异气氛。在悬崖的左面,从五十多米高的一处泻口中落下一条约一两米宽的瀑布,发看隆隆的落水声,如一条白链般直直泻落到源自小溪的源头,一个如半个足球场大的深潭,溅起阵阵白色的水雾,在月光下更显阴森。这里就是传闻十多年前失踪多个小孩子的地方,即鬼仔潭!
“小心!有妖气!”元天真定下神来,慢慢地举目向四周望去,但四周一片空荡荡,空无一人。
纸鹤飞到离地面三十多米高近瀑布旁的山壁的一个洞口边,自动降下,并发出阵阵怪异的麻雀般叫声,然后停在洞口前,一动不动。
元天真用手指着这个洞“你儿子就在这里面,看来那个什么青衣大仙是个邪灵,你儿子是邪灵上身,身不由己,它要借你儿子的人形之体来修真练法。”
此时此时此刻,在后半夜的月光下,整个鬼仔谷的山谷底,瀑布,鬼仔潭更显阴森,恐怖,寂静!
烘一声,那停在洞口不动的纸鹤突然自动燃烧,烧成一团火纸鹤,映红了洞口一片血红,然后被一阵怪风一吹,如灰烬雨般四散而去,在月光下可怕之极!显已被一股超自然力量发现了。
“果然不出所料!”元天真冷笑。
“元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懂道行法力!”
“这十年,我在长白山跟一茅山奇人修习降魔八法,不过,现在先救你儿子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搞我儿子的什么青衣大仙是个什么东东?是女鬼还是狐狸精?”
“很快就知道了!”元天真讲完,突然大喝一声“神兵听令,急急到我手!”刷一声,他背包竟不可思议地自动飞出一把桃木法剑,旋转着飞到空中,直直落到他的手上。
几乎同时,元天真一口咬破自己的中指,滴出几滴血在剑上,然后用手提起法剑神兵,指着那个离地面有三十多米高的瀑布旁的山洞,大喝一声“大胆妖孽,竟敢违反天规,扰乱人体,借人身修真!还不带速速给本座现形!”一讲完,他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举剑对着山洞口一指,“着”随着他一声收咒声,轰一声,山洞口竟然不可思议象受到一股看不见的神力轰击一样,自动炸起一团火花,几十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在火光中直直飞泻到四周的山壁和瀑布上,极之吓人!
爆炸过后,“哎—哎—哎”四周突然响起了阵阵阴森仿如有回音般婴孩哭哭啼啼声。
同时,一团长长的白烟,如一条瀑布白练般洞口中泻出,泻到黑暗的半空中,在黑夜月光下,似伸出一道阴白的鬼桥似的!
在白烟直直泻出十几米后,一个全身白衣的人,突然出现在白烟之上,仿如腾云驾雾般,直直站在白烟云上,借着阴森昏暗惨白的月光,这白衣人身穿一身民国时代的白色唐装,唐裤。审七娘一眼便认出,这白衣人的脸孔不正正就是安仔的脸孔,所不同现在双眼竟闪烁出阵阵刺眼的绿光。
审七娘连忙大叫“安仔!安仔!,你怎么变成…变成这样?”
“大婶,他已经不是你的儿子。”元天真冷若冰霜“你要小心,不要上妖孽的当!”
“哇—哇—哇”同时四面八方的草丛中响起了彼此起落的青蛙叫声,只见周围草丛中,小溪边,在昏暗的月光下,不知何时开始,跳出了一群又群的青蛙,它们足有几千只之多,简直是漫山遍野,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元天真和审七娘他们。
“哈哈哈!”在空中白烟渐散开后,那个不可思议的悬在半空中白衣人发出一阵阵阴森森,有回音的令人毛骨恍然的笑声,竟自动冉冉从半空中降落下来,落到离元天真和审七娘十来米距离的草从地上。
不近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审七娘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天啊,这身穿一身诡异白衣的安仔的脸孔竟成了绿白色交错的脸孔,而且还十分光滑,一引起黑色的花纹交错其中,就如青蛙表皮一样,十分恐怖,骇人,核突!
“你儿子被一只百年蛙王上了身!”元天真讲完,指着这个绿白色脸孔白衣人,厉声道“蛙妖,本座谅你也是修道之类,只要你放聪明一点,放过这个小伙子,我可饶你一命!”
“哈哈哈,臭道士,你是什么东东?竟敢来到我的地头搞事!”那绿白间脸孔的安仔的双眼绿光刹间闪变成恐怖强烈的红光“我要让你见识见识本大仙的大法!”一讲完,他刷一声,张开大大口,呼一声,竟喷出一条十米多长的巨大血红巨舌,穿过半空,一下子把元天真整个人卷了起来。直直卷上黑暗的半空中。
同时那白衣仙人狂笑着发出一阵有回音的魔鬼声音“我要用你来喂我的孩儿们,哈哈哈!去死吧!”随着他的声音,烘一声,被巨舌卷住的元天真竟全身不可思议的自动燃烧起来,被魔舌发出的魔火刹间把他全身淹没,映红了四周的一切!
同时,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青蛙们也发出一阵阵“哇哇哇”的叫声,显得十分兴奋!
“红烧牛鼻子一定很好味!哈哈哈!”那恶魔般的白衣安仔狞笑着说。
“雕虫小技想和本座玩!”那被烘烘烈火燃烧着的元天真突然冷笑声说,同时,身上的火焰竟突然不可思议的自动熄灭下来,化成阵阵白烟,从他身上飞走!
同时元天真突然大喝一声“天火雷电,五行灭魔!起!”轰一声,那卷住他的巨舌应声自动爆炸,刹间竟炸成无数只团燃烧着青蛙,发出惨叫从空中如雨般落下!这巨舌竟是由几十只青蛙幻化而成的!
还未等那白衣安仔反应过来,元天真已同时大喝一声,挥举起手中的桃木剑,“起!穿!”刷一声,桃木剑已快如闪电从他手中飞出,穿过黑暗的空中,直直插在那被蛙妖上了身的安仔身上。
“澎”一声巨响,那白衣安仔发出一声惨叫,全身闪冒起一团妖异的白光烟云,烟云过后,只见这被桃木剑插着的安仔全身突然闪起一大团电火花,“啊!”同时安仔发出一阵恐怖叫声!
这时,一件奇事同时突起,桃木剑竟在妖异的叫声中穿过的安仔的身上,它插着一件绿色的巨物,从安仔的后背上冒出,穿过安仔身后,直直掠过黑暗的半空,“卡通”一声,这桃木剑插着的东西直直插在安仔身后十几米远一处山坡石壁上,并烘一声,冒出一团闪光的绿烟,一阵妖孽发出惨叫声在烟中发出。
绿烟过后,定下身来,元天真定神一看,这桃木剑插着竟是一头足有一头狗那样巨大的巨型青蛙,那巨蛙双眼闪着红光,桃木剑正正插在这蛙的右上爪上,它上下挣扎,并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哇哇哇…!”
同时,元天真也从空中自动降下来,“原来你就是青衣大仙!”原来刚才他用借桃木剑用茅山五行伏击法打出附在安仔身上的青蛙妖魔的形神。同时,那白衣安仔也一下子脸部由绿色变成黄色,同时自动跌落到地上昏迷过去。
同时四周的青蛙也发出一阵疯狂的叫声,十几只在最前方的青蛙,已疯狂扑上审七娘手上,脚上,“啊!”审七娘发出一声惨叫,天啊!只见她被青蛙咬住的手上脚上,竟渗出血红血红的人血,这些青蛙竟然是吸人的鲜血!
元天真连忙转身,手结乾坤降鬼印,左手结印,右手直指,口中念念有词“天兵天将,法借乾坤,着!”对着审七娘一指!
“轰达”一声,那咬着审七娘的十几只青蛙,竟刹间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轰击一样,刹间同时自动爆炸,炸成一团团耀眼的白色电火光,在电火光中十几只青蛙当场炸成无数块血肉,向四周的空中飞弹而去,把审七娘的身边映个一片通白!
其它成群的青蛙一见这元天真的法印法力竟是如此强大,吓得当场发出阵阵落荒而逃的叫声,掉头向四面八方的草丛及小溪中逃去…
元天真转回身,只见那被桃木剑钉在石壁上那如狼狗般大的巨蛙张开布满尖牙的血盘口,狰狞地举起另一只没被剑钉着的巨爪,“卡嚓”一声,它竟用这只巨爪象利刀一样劈断那被剑插着右上爪,自断右爪,并自动顺势从壁上跌落到地上,这三脚巨蛙一落到地上,“呼”一声,爆起一团白烟,白烟散后,那三脚巨蛙竟不见了,这蛙精显是化烟逃走了!
“桃木神剑,听我法令,回剑!”那插着蛙精断爪的桃木剑应声从壁中向后倒飞出,直直飞回到元天真的手上。
“不自量力的孽蓄,你以为你逃得出本座的法眼吗!”元天真收回剑后,双手结印立地,步罡踏斗,急急念念有词“天神地神,威猛神勇,有请鹤神相助降妖,化作天兵千千万,急急如律令!请!”
“轰”一声,元天真的背包随着他的收咒声自动炸起,一只白纸鹤竟不可思议地从他的背包中飞出,直直飞上黑暗的半空中,“轰隆”一声,那纸鹤竟炸成无数片小纸片飘浮于空中,呈圆圈状散开,“呼”一声,一片片空中飞行的纸片竟在白光中变成一只只大小和刚才纸鹤相同的白色纸鹤,在空中飞舞,如群鸟飞天般发出阵阵群鸟叫声,天啊,足足有几百只之多,呈一巨大的圆圈状飞舞于鬼仔谷的小溪深潭上空中,在月光下显得十分雄壮,伟丽!
“一声鼓起请天兵,二声鼓起天兵到,三声鼓起捉邪魔,神兵急火令,众鹤神,请!”随着元天真一声法令下,只见那几百只呈环状飞行路线飞行的纸鹤突然有如军队收到命令一般飞集到一齐,烘一声,竟齐齐突然向着鬼仔潭左边旁的草丛中飞扑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元天真和七娘二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几百只纸白鹤已如狼似虎般直直扑入草丛中,轰一声炸冒出一团闪光的白烟,白烟过后,草丛中立时发出一阵妖异悲惨的青蛙惨叫声“哇哇哇…”
元天真和审七娘连忙冲上前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们二人倒吸几口冷气,天啊,一个可怕的情景在他们眼前呈现。
只见在阴白朦胧的月光下,几百只纸鹤如蚂蚁般盯在那头如狼狗大的蔚巨大的青蛙身上,由头到脚都是,并用那纸扎尖尖锋利的鹤嘴,扑扑扑地疯狂啄咬着那巨蛙,一团团鲜血,从蛙身上飞泻而出,染红了一只只在疯狂啄吃巨蛙的纸鹤,巨蛙仿佛变成了一尊被白红相间的纸鹤覆盖的挣扎着的活雕像,发出最后的惨叫声,阵阵白烟,还从密麻的纸鹤间隙中泻出。这蛙精连元神也被啄吃。
“天清清,地清清,祖师坛前请阴兵,凶神恶煞显神威,捉拿邪魔回地府,借兵落地符,请!”随着元天真念动茅山法咒,一道黄色的借兵神符,从背包中飞出,直直飞到他的手上。
“请!”随着他收咒声起,只见草丛地上那被纸鹤群围困的巨蛙身旁,刷一声突然冒出阵阵红色的强光烟云,强光烟云升过后,只见一个冒着阵阵红烟的井口现出形来,阵阵白烟,从井口中冒出,隐隐约约可见井里深处闪起阵阵可怕的红光。显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怪井!
那群钉着巨蛙全身的纸鹤拖起巨蛙,向着这井口拖去,一下子,纸鹤群已把这百年蛙精拖到井口边上,然后齐齐把巨蛙拖起,悬浮到井口的正中,然后齐齐把这头蛙精拖飞下到底部闪着可怕红光的井里面去,在飞下到井口里前一刻,那巨蛙发出了最后的哇哇叫声,并发出一丝人语“我不要回地府,我不要回地府!”烘一声,群鹤已和蛙精,齐齐淹没于井口,直直飞堕到下面无底深渊里,轰一声,这怪井炸起一团白烟,白烟过后,这在神符咒中出现的地狱怪井消失得无影无踪,彻底不见了,变回原来的草丛地,只留下阵阵渐渐散去,最初由井口冒出的白烟,在告诉元天真和七娘,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那个井,是什么?那蛙精去了什么地方?”审七娘惊恐万分。
“那个井是我用茅山破狱法打出来的一条直通地狱的通道,这蛙精其实是一头阴间神蛙,它是从阴间里逃到阳间兴风作浪,我已用纸鹤请来的神兵把它送回阴间,把它打回老家,它想回来没门了!”
“天啊,一个可以通向地狱的井,真是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
二人边说边已回到安仔身边,安仔已渐渐醒来,他惊呆地张开双眼,望向四周,用一种恐慌的声音“娘,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回家再慢慢告诉你吧!”审七娘讲完和元天真二人一齐扶起身体虚弱的安仔,缓步向回家的路上返回,一轮晨光,已冉冉从天边升起,太阳很快就会从鬼仔谷的山边上升起,黑夜终于过去,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将来到他们身边,他们在晨光的沐浴下缓步慢行…
但不知为什么,元天真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只是个开始,有个更可怕的地狱恶魔在未来等到着他,他的这个不幸的预感后来变成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