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群里炸了。

“我去，五场婚礼？苏曼你结了五次婚？”

“三万块？念念你随了三万块份子钱？”

“苏曼，你回了念念多少？”

苏曼没回复。

我又发了一张截图。

是她给我发的那个200块红包。

“她回了我200块。”我说，“三万零四百，换200。”

群里彻底炸了。

“200？？？”

“苏曼你不会吧？”

“人家随了你三万，你就回200？”

苏曼终于回复了。

“那是我的心意！我又没说不回，改天我请念念吃饭不就行了！”

“吃饭能吃三万？”有人问。

苏曼说：“你们怎么都向着她说话？我结婚她随份子是她自愿的，我又没逼她！再说了，我那几次婚礼她不也吃席了吗？”

“吃席能吃三万？”又有人问。

苏曼急了：“林念念你什么意思？在群里搞这一出，是想让大家来批判我？”

我看着这条消息，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什么意思？”我打字，“你说我小气，我就把账单亮出来。5场婚礼，我随了30400块。我的婚礼，你随了200块。谁小气？”

苏曼说：“随份子是人情往来，你非要算这么清楚干什么？”

“人情往来？”我冷笑，“好，那我问你，你结婚5次我来了5次，我结婚1次你来了几次？”

苏曼没回。

我继续打字：

“你说出差，结果在杭州参加别人婚礼，随了2000块。我呢？我随了你三万块，你连现场都不来？”

群里有人开始帮我说话。

“苏曼，你这确实不太地道。”

“对啊，人家念念每次都到场，你怎么能这样？”

“三万块啊，这可不是小数目。”

苏曼突然发了一条语音。

我点开听。

“林念念你有完没完？不就是一场婚礼吗？我有事去不了很正常吧？你随份子是你自愿的，我又没拿刀逼你！你在群里搞这一出，是想让我社死吗？”

她的声音又尖又刺。

我听完，反而笑了。

“我没想让你社死。”我打字，“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你说我小气，我就告诉大家，我到底小气在哪。”

苏曼说：“你就是小气！随个份子钱还记账，谁会想和你交朋友？”

我没回她。

我在群里发了最后一句话：

“5场婚礼，30400块，我一次不落。我结婚1次，你说出差，然后去参加别人的婚礼。账我算清楚了，以后不用再往来。”

然后我退出了群聊。

手机响个不停。

是苏曼的私信。

“林念念你疯了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撕我？”

“你信不信我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人？”

“你以为你算清楚了？我告诉你，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个！”

我没回。

把她的对话框删了。

陈默走过来，看了看我的手机。

“感觉怎么样？”

“还行。”我深吸一口气，“就是心里有点堵。”

“正常。”他握住我的手，“十年的友情，说断就断，谁都会难受。”

“不是难受。”我摇摇头，“是后悔。后悔自己瞎了眼，随了她三万块。”

“那也是她不值得，不是你的错。”

我笑了笑，没说话。

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

“喂？”

“林念念？”对方是个女声，有些熟悉。

“你是？”

“我是小雅，王小雅。”

我愣了一下。

王小雅，大学同学，之前和苏曼关系也不错，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闹掰了。

“小雅？你怎么有我号码？”

“我在群里看到了。”她的声音有些激动，“念念，苏曼那个人，比你想象的还要过分。”

“什么意思？”

“你方便见面聊吗？有些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我沉默了几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