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出了当铺,径自往城守府走去。半个时辰后,秦战出现在了城守府门口。抬眼往门内瞧去,只见城守府朱漆的大门往两边敞开,门口左右站立着两个侍卫,石板路从台阶一直通到府内,看了一会儿,秦战才抬腿往府门行去。
秦战刚刚走道门口就被左边的侍卫拦下,只听到侍卫口中喝道:“站住,你乃何人,城守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在下秦战,劳烦通禀城守大人,在下求见。”秦战听后停住脚步,对侍卫抱拳说道。
“你在此地稍候,我替你前去向城守大人通禀。”侍卫说完也不待秦战如何就径自往城守府内办公之处行去。
一刻钟后,侍卫再次出现在秦战眼中,对秦战说:“请随我来,大人在书房等你。”
“多谢!”秦战听后对侍卫抱拳一礼,然后跟随侍卫往府内行去。
走在城守府内的石板路上,秦战见路的两旁种满了花草、树木,正值夏季,整条道路两旁花红草绿,却似在野外游玩一般。
走了一会儿,侍卫带着秦战走到书房门口时也径自离去,秦战上前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门内传来一声不温不火的声音。
秦战听后,缓缓推开书房大门,走近书房,只见一文士打扮之人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东西。
“小人秦战,见过大人。”秦战对文士抱拳说道。
“嗯,说吧,找我什么事?”文士抬头看了一眼秦战后说道。
“无他,小人初到渔阳,特来拜见大人。”秦战听后,对文士又一抱拳得说到。然后继续说:“而且小人见渔阳百姓在大人的治下生活富足,遂想要在渔阳安居,此次前来拜见大人还望大人今后多多照顾。”说完又是一礼。
“哦,你想要在渔阳安居?”严经听后,诧异向秦战问道。要知道这里可是幽州,处在大汉朝的北边啊,幽州内由汉人、乌桓人为最多,其后鲜卑人和各类杂胡混居的啊!而且每到冬季北方草原上鲜卑人没有粮食过冬的时候都会南下来掠夺一番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幽州,而且还不止是鲜卑人,就连现如今已经臣服大汉的乌桓人在冬季也会趁机装扮成马贼来掠夺的啊!百姓都是因为难离故土才在幽州定居的,没想到还有外来人想在此地定居。
“回大人,小人的确是想在此地定居,虽然幽州毗邻草原,时常面临被鲜卑人和乌桓人的掠夺,但是在州牧刘公的治理下人们生活也是越来越富足,而且在边境上还有公孙将军大军囤积,以保幽州百姓平安,再者,我大汉泱泱大国,我乃大汉子孙,岂惧他乌桓、鲜卑之流?所以,小人才决定在渔阳定居。还望大人能够成全!”秦战说完又对严经一礼。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就在渔阳住下吧,我渔阳虽然不大,可是还能够让你有一地栖身的。”严经听完也就对秦战如此说道。
“多谢大人,在下还有一事······”秦战说到。
“嗯?还有何事?”严经问到。
“是这样,大人,小人初到渔阳,身边只有一点黄白之物却无一地以遮风避雨,遂斗胆向大人提出。”秦战说到。
“嗯?你这是何意?”严经问。
“大人,小人近日在街上见到一则布告,说是县里富户张家田产充公··········”“嗯,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你把主意打到张家的充公的田地上面了?”
“回大人,小人也不会让大人难做,小人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容身之地,并无其他奢求。”说完,秦战向严经奉上二十金,说到:“这就权当小人从官府购买土地资金,大人以为如何?”
严经看到秦战如此,坐在书案前沉思下来:“这张家犯事也就在近几日,卷宗都还没有呈报州府,不如也就如此,这二十金可是能够将张家的田地买下一块了啊!”心里计议定下,严经抬头对秦战说道:“也罢,我大汉的土地本来就是给我大汉子民耕种,你既如此,那么就把东山那块田地交由你吧!东山那快地占地二十亩,而且土地肥沃,也算没有叫你吃亏。”
“多谢大人!”秦战又一礼。
“不须多礼。”严经笑笑,然后将东山那块地的地契交给秦战,再交谈一会儿后秦战也就告辞而去了。
出了城守府,秦战自己踱着步子,向着原来张家也就是现在自己的东山那块地走去。
一个时辰后,秦战走到了现在属于自己的那块地的地方,却愕然见到有的田里已经种上了秧苗,还有几个人正在扛着秧苗往没有种的田走去。
秦战随后压下心里的惊愕,走到一个正在树荫下面乘凉的老人旁边,向老人问到:“老人家,你们是?这块地不是原来是县里富户张家的嘛?你们怎么在这里种秧苗啊?”
乘凉的老人看了一眼秦战,见秦战虽然穿着寒酸,可是相貌却也有点不凡,遂起身对秦战说到:“这位小哥,此地原来确实是县里富户张家的田地,我等本来原来就是张家的农奴,所以虽然张家被发配充军,可是我等还是得按时种上秧苗,否则等下任主人来时不好交待,就连我等来年也无米可食。”
“哦,原来是这样。”秦战听后,恍然大悟,然后拿出地契对老人说:“老人家,我就是现在这块的主人,麻烦你将大家召集到一起也好让我见见大家,如何?”
老人一听秦战如此说,并见到秦战手里的地契,呆了一下,然后连忙往地上一跪,哆嗦着说:“主公,小老儿不知是主公,刚刚多有得罪,还望主公恕罪。”
秦战一见老人如此,吓了一跳,连忙蹲下将老人扶起,说:“老人家不须如此,还请老人家将大家都召集到一起,我也好见见大家,如何?”
“是是是,请主公稍候,小老儿这就去召集他们。主公稍候。”老人说完就匆匆而去。秦战则是就在原地坐下,等候老人将别的人召集过来。
等了半晌,秦战只见从不远处的几处民居内走出来一群人,有老有少,以刚刚的老人为首向自己走来,遂也站起身,等候人们到来。
人群走近后,在老人的带领下,一群人向秦战拜倒,口呼主公。秦战一见如此,连忙走上前去将几名老人扶起来说:“大家不必下跪,快快起来。”人群才站立起来。
随后秦战对大家说:“我现在就是这块田地的主人,你们以前耕种的哪块土地现在还是继续耕种哪块土地,只需每年收获时向我缴纳便可。”然后向三个老人问道:“老人家,你们以前向张家缴纳租金是怎么缴纳的?”
刚刚的那个老人跪下正要说话,秦战却上前将他扶起,说道:“老人家,不须如此,莫非我说的话在这里不顶用?”老人惶恐的站立,对秦战说道:“主公哪里话,主公也不须叫小老儿三人老人家,小老儿姓王,这是陈老头,这是孙老头,主公只需叫我老王头就行。”说完就是一下拜。秦战听完也就说:“王老,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以前怎么向张家缴纳租金的问题呢?”老王头听后,对秦战一礼说到:“我等以前农具、种子在张家租借,故而收获后向租家缴纳三分之一。”
“那你们缴纳后的剩余可能够支撑你们到下次收获?”秦战听后又问道。
“回主公,在快要收获的前一个多月我们少吃一点还能够坚持到下次收获。”老王头回道。
“哦,即是如此,那你们上次所在张家租借的农具可归还了?”秦战又问。“农具在每年的这几天张家都会有人来收,但是因为现在张家全家充军所以现在农具都还在我等手里。”“哦,这样。”秦战听后,又转过身来看了身体不是很好的众人,说:“那现在农具就是你们的了,并且收获之后各家将粮食分成五份,只是交给我一份就可以了。”
“多谢主公。”秦战说话语调本来就高,这话让身后的人都听到了,大家一时都激动了起来,在老王头三人的带领下又向秦战跪拜,感谢秦战的大恩。
“大家快起来,都不用多礼,都去干活吧。”秦战又再一次将老人扶起,然后又对大家说:“从今天起,大家见了我都不用行跪拜之礼。”
“主公,这样不好吧!”那名姓陈的老人说:“我们是主公的农奴,得向主公保持尊敬啊!”
"陈老,真的无须行跪拜之礼,只要大家在心里尊敬我这个主公,这个跪拜之礼不行也罢。就这么说定了,大家都干活去吧!”说完秦战让大家都离开了,然后对三个老人说道:“陈老,还请你们三位将这里的情况给我说说,我初到这里还不甚了解。”
“理当如此。”说完,陈老就向秦战介绍起来这里的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