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回答,寿伯爽快地说:“这位是老太爷的嫡孙,穆北峥,峥少爷。”
“哦~~~~明白!”钱荼了解,打了个响指,她聪明而迅速地归纳出一个结论,然后色厉内荏地冲穆北峥那边喊:“大孙子,你不能对我这么凶,我是你未来小奶奶!”
所有人都震惊了!
钱三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优秀?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出来了,腰间盘都没你突出!
穆北峥的脸黑到扭曲。
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大步上前,大手一把揪出钱荼的衣领,拖死狗一样将她往里拖,然后扔到跑出来的Mandy怀里,冷冷地说:“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马上给她化妆换衣服,否则,你就不要在铭城混了!”
“是,少爷!”Mandy不敢迟疑,招呼助手,五个人扛起钱荼,飞快地回去给她做造型。
这时,钱水德上前,谄媚地笑:“峥少爷,大驾光临,请到里面坐。”
穆北峥连眼角眉梢都懒得给钱水德一个,昂着高贵的下巴,冷漠地往里走。
大厅里,灯火通明,穆北峥长身而立,一身昂贵笔挺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比那些时尚杂志的模特要好看几万倍,头发整齐梳成大背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器宇轩昂地背着手。
刚刚在外面,天才刚亮,钱家人已经能感受到穆北峥的不一般,如今在明亮的大厅,把他的模样看得真真切切,别说把钱家姐妹迷得晕头转向,就连王丽芬,都忍不住春心萌动,暗叹要是自己晚生个二十年就好了。
钱水德几次想上前搭话,可惜穆北峥气势太强,不敢贸然上前,再加上还有个管家寿伯挡着,钱水德更是近身不得。
穆北峥此刻脸沉得像块黑炭,一想到那个疯婆娘他就恨得牙痒痒,总共才见过两次,就被她吃了两次豆腐,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他堂堂穆家大少爷,穆氏企业的掌权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被一个小姑娘连吃两次豆腐,毫无还手之力,可恶至极!
刚刚被她拧的那里,还刺刺地疼。
穆北峥抬起脸看二楼,恶狠狠地想:钱荼是吧?你给我等着!
“少爷……”
耳边,传来寿伯的声音。
穆北峥收回心神,看向他,只见寿伯向他递了个眼色,穆北峥便了然,对着寿伯拂了拂手。
寿伯立刻颔首,转过身,对钱水德说:“钱先生,这次的事,还请低调,我们老爷的意思是,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只你我两家知道就好,对外不要宣扬。”
当初穆家有人来钱家说亲,说穆家老太爷近年来一直身体不好,最近更是心脏病越来越严重,请来先生算了算,说是乌云盖顶,要办点喜事冲一冲,就有了为老太爷娶妻冲喜的事。
钱水德简直喜出望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那可是穆家啊!一个古老而强大,甚至能够左右国家经济的大家族。
况且要嫁的,还是穆家的家主,就算人家七老八十了,还行将就木,那又怎样呢?这可是盼都盼不来的姻缘啊!
本想着把二女儿钱雅意嫁过去,但是穆家那边却指名道姓说要娶钱荼,说是钱荼的生辰八字非常合适,要让钱荼嫁给老太爷。
钱水德也不知道为什么,穆家人竟然会相信这些江湖术士的话,只心想大家族的心思不是一般人家能猜到的。
不过,这种将女儿嫁给老人去冲喜的事,到底不好听,旧时只有穷得响叮当的人家,才愿意做,钱家也是富庶人家,讲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钱家!不说,自然对钱家更好。
钱水德连连点头:“我晓得的。”
寿伯笑着,双手捧着一张支票递上,说:“这是给三小姐的彩礼。”
钱水德接过,一看,两眼发直,十亿!
这个女儿可真值钱啊!
王丽芬在一旁也看见了,嘴巴张得都合不拢,激动地就差没当场叫出来,看穆北峥的眼神更加火辣了。钱荼那丫头嫁了个有钱的老人,那这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就是她俩女儿的了!
“哎呀穆少,您快坐!都是一家人了,可别这么生疏!雅言雅意,还不快过来服侍穆少!”
王丽芬想高攀穆北峥的心,让她忘却了害怕,热情地招呼,朝自己的女儿喊一嗓子。那话说得,跟青楼里的老鸨,叫自己的姑子招呼恩客一样。
钱雅意被穆北峥迷得早忘了东南西北了,听母亲这么一说,立刻笑着跑过去,主动想去拉穆北峥的手。
不料穆北峥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一副滚开的表情,俊脸满是嫌弃。
钱雅意笑得花一样灿烂的脸,顿时僵住了。
她长得美艳,又会打扮,从小到大都是焦点,从来只有人围着她巴结的份,哪里被人这般嫌弃过,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但人家毕竟是穆北峥,钱雅意忍着羞恼,嘟着嘴巴委委屈屈地说:“峥少,你干嘛这样的表情,吓到人家了啦。”
穆北峥不理会她,凤眸轻垂,看着自己的手表,心里想:还有十分钟,那疯婆娘要是还没好,他直接上去抓人!
钱雅意见穆北峥没说话,以为他态度软化了,又想扑上去,寿伯伸手一拦,淡淡地说:“钱小姐,我家少爷不喜欢外人靠近,还请自重。”
一位有钱人家的小姐,被人劝自重,简直跟骂你犯贱没两样,钱雅意又羞又恼,想发飙,又不敢,涨红着脸站在一边,不敢再说话了。
忽然,钱雅言说话了,她向来端庄自持,声音柔柔地,她问:“峥少爷,你们会好好对阿荼吗?”
穆北峥抬眸,看向钱雅言,只见她娇弱如迎风扶柳,长发柔顺披散,脸带柔光,看向穆北峥的眼光娇柔而坚定,仿佛一朵圣洁的白莲花。
“阿荼她,毕竟还小,我……我不忍心……”她见穆北峥望过来了,美眸轻垂,眼泛泪光,一副悲伤的样子。
“既然不忍心,那就你来代替她吧。”穆北峥淡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