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理所当然地在电话中不耐烦指责:“不是给你说了很多次吗?急用钱就找沈秘书,她还会不给你吗?”
从沈汐月手中拿钱一如既往地难。
“什么急症要一次***20万?姐姐你不会是找借口想要钱吧?”
“20万不是小金额了,麻烦姐姐附上清单我再批哦,现在就先驳回了。”
我给她解释,这是预交费,清单要出院的时候才能给。
沈汐月勾着嘴唇笑了笑。
状若恍然:“原来是这样啊,我家里人都很健康,所以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不过费用申请都是很严格的,这样违规可不行,要不然姐姐找医院要份正规规定附上,我再批吧?这次我先驳回了。”
后来她说:“医院好像能联系作假哦,我不是说姐姐,只是有这种可能。”
“要不然你附下行业规定吧?”
就这样,最佳急救时间被沈汐月一拖再拖。
等我终于拿到钱的时候,哪怕是最出色的医疗团队,都已无力回天。
连绵恨意和痛苦细密地扎着我的心脏。
无法言喻的窒息布满心口。
这份婚姻是束缚我的囚笼,我必须逃离。
想清楚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之后,我忽然浑身一轻,仿佛这么多年来附加在我身上的无形枷锁在这一刻骤然消失。
所以收到沈汐月充满挑衅的朋友圈,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能冷静地保存截图,再顺手给她点了一个赞。
每次涉及沈汐月的时候,谢观云的消息总是来得很快。
“这段时间汐月工作完成得不错,我作为老板请她吃一顿饭而已,你别弄些有的没的,让人误会。”
不知道是不是沈汐月又给他说了些什么。
他理所当然地接上一句。
“赞都点了,要是在撤回别人都会误会汐月的。”
“你给她留个言,夸一下汐月的工作,算是我们夫妻一起给的激励。”
我原本不打算搭理。
可想了又想,心中恶气无法下咽。
所以我顺从了谢观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