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手里的长剑,以雷霆之势劈下。
随着长剑落下,一阵刺耳的剑啸声响起。
他已经不是在切磋剑术。
而是要用手里的铁剑,活活劈死向昆仑。
见到杜子腾一剑之威如此恐怖,周围人都觉得,这个年轻人恐怕是要彻底凉凉了。
林诗妍也发出了一声惊呼。
爷爷几乎将向昆仑当成了宝。
一但向昆仑在外面受伤,回到家,爷爷还不知道会怎么埋怨她。
万一真是向昆仑治愈了她的重疾,杜子腾又在她的纵容之下重创了向昆仑,她岂不成了一个恩将仇报的女人?
“妍妍,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还没本事伤到我。”
危急关头,向昆仑竟然还有心情撩妹。
“臭流氓!”
林诗妍气愤的白了他一眼,觉得对方还是被杜子腾教训一顿的好。
哪怕杜子腾的一剑又急又快,依然被向昆仑轻松避了过去。
他虽然失去了一身的劲气,身体的灵活性,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心有不甘的杜子腾,又连续劈了十几剑。
他几乎是一剑比一剑狠,依然被向昆仑轻松避过。
“杜子腾,我一再让你,你却这样不识好歹,别怪我不客气了!”
向昆仑哪里是一再让对方,而是根本不愿意跟杜子腾硬拼。
想到向昆仑犹如鬼魅一般的身法,杜子腾心中也有些怯了。
可是当着林诗妍的面,他绝不能丢了面子。
“谁让你让,你有什么本事,只管施出来......”
“好!”
向昆仑话音落下,竹条直接戳在了杜子腾肋下的死穴上。
这一处的穴道最为脆弱,被一个孩子偶尔碰到,身体都会很不舒服。
加上见到向昆仑没有穿护具,杜子腾不想被林诗妍瞧不起,他也没穿护具。
被戳了这一下之后,他身体摇摇晃晃后退了好几步,一张嘴,还吐出了一大口血水。
“林总裁的丈夫,仅仅只是反击了一下,就打败了杜少。”
“怪不得他能娶到林诗妍这样的大美女,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强者。”
一些人原本是想看向昆仑被打的满地找牙的一幕。
结果向昆仑只是反击了一招,杜子腾就被重创。
因为向昆仑赢得太容易,这一幕,根本不像是比武较量。
而像是小孩在过家家,才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小瞧向昆仑了。
“我好意跟你切磋,大家点到即止即可,你为什么偷袭还重伤了我?”
“我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你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杜子腾气根本输不起,因为那样,将等于彻底放弃了林诗妍,才当众耍赖与胡搅蛮缠。
一些围观的人面露异色。
刚才那叫切磋?
杜子腾拎着长剑,恨不得活活拍死对方,哪有半点切磋的样子?
他想要对方的命,难道对方还不能反击?
“杜少此言极是。”
“无论如何,打伤别人总是不对的。”
“我们一起上,给这个家伙一个教训。”
击剑馆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是杜子腾不占理。
他们不是杜子腾的熟人,就是对方的同门,当然不会去帮向昆仑一个外人。
林诗妍在一开始,也仅仅是想借着别人的手,给狂妄的丈夫一个教训,却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
她绝不认为丈夫孤身一人,面对这么多人还能获胜,于是上前劝说这些人停手。
这些剑手们,却只听杜子腾的话。
急的林诗妍香汗直流,依然无济于事。
“住手!!”
一群人打算动手的时候,一个穿着武师服的高大老者出现了。
“师父,我正与师兄弟们比剑,向昆仑却突然跑过来打伤了我,你要一定要替弟子做主呀。”
“这个人刚才打的杜师兄吐血,我们剑馆绝不能轻易饶了他。”
杜子腾不断的向老者哭诉。
多个剑手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在一旁拱火。
林诗妍变得愁眉不展,“这位老先生是杜子腾的师父,同时还是海城有名的击剑大师,一但他出手,绝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不如我上前缠住他,老先生德高望重,总不能对我一个小女子出手,你则趁机逃跑。”
这也是她一时之间,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向昆仑却想都没想便断然拒绝,
“没有人有资格让我逃跑。”
堂堂龙山少主,被一个普通的剑师吓跑,丢不起那个人。
林诗妍好心提议,却被对方拒绝,气的不断娇喝,“你的狂妄的家伙不识好人心,就等着被这些人活活打死吧。”
击剑馆的人变得兴高采烈。
他们的师父一向护短,一定会为自己的徒弟出手。
这下这个小白脸惨了。
老者突然大喝道:“杜子腾,明明是你蓄意伤人在先,技不如人才会被打伤,竟然还有脸诬陷别人。”
杜子腾张口结舌。
众人也蒙了。
怎么他们的师父这一次不护短了,还帮着外人说话?
老者走到向昆仑面前,口气和蔼的说道:“小兄弟,你刚才使出的一剑,可是乾坤剑法?”
向昆仑没想到,这个老头如此有如此见识,
“正是。”
“你莫非是夫子的徒弟?”
“我当年,曾经受到夫子老人家的指导,没想到,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见到他老人家的弟子。”
老者拉着向昆仑的手,高兴的像个孩子。
一些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杜子腾。
向昆仑跟他们的师父称兄道弟。
他的仇,这辈子也别想报了。
“杜子腾,你以后,要像尊敬为师一样尊敬楚先生。”老者许久之后,这才响起了自己的徒弟。
杜子腾挨了那一下之后,难受的无法形容,他却依然没有离开,而是苦忍着等机会报仇。
结果不但白挨了打,以后还要以长者的身份尊敬对方。
“噗!”
激愤之下,杜子腾吐出一大口血水晕死了过去。
............
临近中午。
向昆仑来到了一家酒店前。
他的母亲如今就在这家酒店里上班。
父亲当年投资失败,不久郁郁而终。
这家酒店也是父亲留给他们母子唯一的产业。
当时向昆仑还在上学,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根本无心经营,才将酒店盘给了向父的一位好兄弟。
向母后来继续留在酒店,身份却有原先的老板娘,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打工者。
向昆仑去了龙山之后,曾经安排人接母亲上山。
向母却说。
她年纪大了,不愿意出远门。
向昆仑也觉得。
父亲的好兄弟,一定会好好照顾母亲,才没有坚持己见。
向昆仑刚进酒店的后院,便有一名身材窈窕、长发飘飘的女孩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