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给我追!”
“温南溪那小贱人喝了那玩意儿,肯定跑不远!”
走廊上,温南溪双眸通红,脚步凌乱的朝着走廊深处跑去!
热!
身体仿佛被点燃,滚烫的热气顺着脖子直冲脑顶,手脚发软,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身后的脚步声越逼越近,模糊的视野中,温南溪看到了正要刷卡进门的一个男人......
咔哒——
房门打开。
温南溪滚烫的身子撞入了男人的怀中,猛地将他推进了房内!
“我被人算计了,求求你帮帮我,只要让我在这儿待一会儿就好,求求你......”
“滚出去!”
头顶低沉暗哑的声音仿佛压着某种暗涌。
可此刻的温南溪,压根注意不到。
她慌乱往前靠,娇软滚烫的身子无意识地和他紧紧相贴,“我不能出去,求求你......”
她抬起头,温热的唇瓣无意地蹭过他的喉结和下颌。
男人的身体一僵,压抑已久的情绪瞬时失控。
温南溪慌乱地刚要后退,就被重重扯入怀中,大掌掐上她纤细的腰肢,声线低沉暗哑至极。
“你自找的!”
他手一重,温南溪被丢在了绵软的大床上。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温南溪下意识地挣扎,可理智却被躁意渐渐压制......
凌晨,温南溪猛然惊醒。
身侧是男人沉稳的呼吸声,证明昨夜种种,并非只是梦魇。
温南溪紧紧地咬着唇,没让自己哭出声,摸黑下床穿好衣服。
微风拂动窗帘,些许的光亮照进来,男人宽肩窄腰,肌肉纹理清晰分明,腰间的被子半遮半掩,身材好到无以复加。
但依旧是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温南溪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
天色将明的时候,秦晟北醒了过来,他的身旁已经空了。
他起身开灯,整个套房里空空荡荡,只留下床头柜压着的一张纸条。
秦晟北走了过去,将纸条抽了出来。
“身材不错,就是服务态度不太行,仍需进步!”
不行?
他额角狠狠跳动,薄唇溢出了一声冷笑。
紧急赶来的助理牧良哲战战兢兢:“老板,这是离婚协议,夫人已签字。”
秦晟北接了过来,这份离婚协议,他昨天早上才签字送出,给他三年素未蒙面的......前妻。
哪怕两人没有正式领证,更不曾办过像样的婚礼,但他依旧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拖泥带水。
一纸协议,就是结束一切最好的方式。
见秦晟北沉默,牧良哲继续说道:“还有,昨天酒局上您喝的酒被人动了手脚,二房的人想送个女人到您身边,只是阴差阳错人没送成,监控也被删了。昨天闯进您房间的女人,查起来得费些时间。”
他随手翻看,补偿那一栏,依旧空白。
然而,目光扫过签名一栏,秦晟北瞳孔猛地一缩!
“不用查了!”
纸条上的字,写的匆忙,但字迹上的本能习惯却是变不掉的。
昨天晚上的女人,就是他前妻!
他鹰眸骤暗,余光却撇见了雪白床单上那朵如玫瑰盛放的鲜红。
顿时心下一沉,她是第一次?!
昨天夜里的某些画面立刻浮现脑海,秦晟北喉结滚了滚,冷戾的神色也缓了缓。
“备车,去苏家。”
......
温南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苏家别墅,已经接近中午。
才到玄关,客厅里就传来母亲冯欣萍欢喜的声音。
“怡宁,这次你拿下DK设计比赛,新锐设计师的名头打响,你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温南溪脚下顿住,报名参赛的明明是她,关苏怡宁什么事?
何况苏怡宁有几斤几两她最清楚,要不是她帮忙,苏怡宁连像样的毕业设计都拿不出来,怎么可能赢得比赛。
温南溪不期然对上苏怡宁的目光,后者嫣然一笑,“姐姐,多亏了你的设计稿,否则能不能拿奖还不一定呢。”
“你什么意思?”温南溪愣了一下,问道。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拿去参赛的设计稿,不是姐姐你给我的吗?”
苏怡宁笑的得意。
反正在苏家,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她得不到的!
谁让温南溪只是个在乡下长大的乡巴佬?
就算是被找回来,也永远不可能顶替她!
瞬间,温南溪气血翻腾。
她没日没夜熬了一个多月的设计,就这么成了苏怡宁的功绩。
胸口的怒火腾腾,她压不住失望心酸,冷冷开口:“两条路,你自己澄清,或者我举报你抄袭。”
“你疯了吧?”冯欣萍的声音尖锐,“为了一张设计稿,你连你妹妹都要害,果然是外人养大的,骨子里就是白眼狼,刻薄自私。”
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憎恨。
像是一把刀,狠狠扎进温南溪的胸口,她紧紧攥着手:“不问自取就是偷。”
“一张设计稿而已,你以后又不是不能画了。”
冯欣萍明显不耐,“这个机会对怡宁很重要,你能不能懂点事。”
“对她重要,对我就不重要了吗?”喉头如同堵了一团棉花,她泛红的眼睛看着冯欣萍,“妈,她是你女儿,难道我就不是吗?”
苏怡宁用偷来的设计稿获奖,他们欢喜庆祝。
她出了事,一夜未归,无人关心。
同样是女儿,她做错了什么,竟换来这样的区别对待。
“姐姐,”苏怡宁笑容满面,“我能赢比赛还得谢谢你昨天晚上的付出,不然我也没有办法顶替你的名额。”
温南溪脑海中一片轰鸣,昨天,竟然是苏怡宁算计她!
难怪她故意约她出去,却始终没有露面!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温南溪怒极抬手,还没有碰到,苏怡宁就站立不稳往后摔去。
啪——
温南溪来不及躲,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冯欣萍。
“妈,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怎么对我的?”
“你夜不归宿,不知廉耻,还想怪到你妹妹身上?”冯欣萍连连冷笑,“当年她让你有机会嫁入豪门,送了你滔天富贵,你竟然还不知足。”
心口处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疼痛侵蚀她的四肢百骸。
“明明是她不愿意嫁给植物人,我被迫替她嫁的。”
冯欣萍心疼小女儿,看着她的眼神更冷,“别说得这么委屈,你替嫁,不就是为了钱。”
“我为了什么,你们最清楚。”她强忍着泪水。
三年前,她刚被认回苏家,养母就查出重病,百万手术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个时候,替苏怡宁出嫁是她回报苏家生恩,和救养母的唯一出路。
秦家聘礼一个亿,除养母的手术费之外,她全部交给苏家。
苏怡宁掩着嘴笑,“姐姐,你说你养母现在脑子里长了瘤子,是不是因为三年前明明没病却上了手术台。”
温南溪脸上血色尽褪,眼前阵阵发黑,后背被冷汗浸透了。
“为什么?”
苏怡宁笑容更深,“你真的是蠢到无可救药,这自然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替嫁。”
怒火直冲脑门,温南溪失控扑向苏怡宁的时候却被冯欣萍重重一推。
她踉跄几步,后腰撞上尖锐桌角,疼得她蜷缩起来。
“妈,我养母......”
冯欣萍痛恨厌憎的目光,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凉意入骨。
三年前的事情,只凭苏怡宁一个人,做不到。
“把她丢出去,别让她的穷酸气,脏了我们苏家的地,我们苏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很快,温南溪就被几个保镖按着拽了出去。
“晦气!”冯欣萍神色嫌恶。
她话音刚落,佣人就慌慌张张跑进门。
“太太,秦…秦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