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朱厚熜也赶紧跑到床边,握住朱秀宁的手:“王姐,王姐。”
郡主真的晕倒了!
几个控制住何千军的府兵顿时傻了眼,郡主真的有病?
巧合吧?
何千军心中一喜:“都起开,不要围着她。”
“快去叫郎中,快去呀!”朱厚熜一下慌了阵脚。
何千军可不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王爷,郡主的这病发病急,叫大夫也来不及了。只有我能治。”
朱厚熜毕竟是个孩子,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你真能治?”
“小王爷,郡主就是被这个人气病的,王爷不能相信他的话。”朱秀宁的贴身丫鬟怕少年朱厚熜上当,提醒道。
何千军白了丫鬟一眼,救自己命的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小王爷你回想一下,郡主是不是每逢阴天下雨就会胸口发闷,咳嗽不止?而且郡主不能吃桃,杏等带毛的果子。”
朱厚熜听到何千军的话,眼前一亮,对何千军的印象微微改观:“你怎么知道?王姐确实每次吃桃子都会嗓子发痒,下雨天经常喘不过气。”
控制住何千军的几个府兵,面面相觑,这货一看就是蒙的,朱厚熜还真信!
朱秀宁的贴身丫鬟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没人比她更了解朱秀宁的生活起居,何千军说的这几种情况,郡主身上确实都有。
朱厚熜定了定心,凝重道:“哼,若是你治不好我王姐,我定要诛你九族。”
“先放开他。”
何千军终于恢复了自由身,马上把门窗全部打开,房间里的香炉也弄出去:“闲人先出去,保持房内空气流通。”
“弄些湖水来!”
朱秀宁的贴身丫鬟不敢耽搁,立马去拿盛器装湖水。
何千军撕开鸳鸯被褥,取出一小撮棉花,沾了沾丫鬟拿来的湖水,轻轻点在朱秀宁的鼻中处。
哮喘无非是呼吸问题,湖水的清凉能够缓解支气管中的闷热,只要呼吸顺畅了,就不会有大问题。
何千军不停地沾湖水弄湿朱秀宁的鼻中,使朱秀宁的鼻中一直保持着清凉。
约莫有一柱香的时间,朱秀宁的手指动了动,然后眼皮动了动,随后睁开眼睛看到了何千军。
“是你这个登徒子,你要干嘛?”朱秀宁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缩到床角。
朱厚熜赶紧来到朱秀宁身边:“王姐,你终于醒了!”
朱秀宁泛红的眼眶噙着泪珠,疑惑的望着朱厚熜:“怎么了?厚熜。”
还没等朱厚熜回答,何千军抢话道:“郡主,你真的错怪我了。医者仁心,郡主的这种隐性哮喘十分难测,只有受到重大刺激的时候才会犯病。我也是迫不得已。”
朱秀宁又哭了,杏雨梨花:“你还说。”
“王姐,真的是他救了你,而且他还知道你每逢阴天下雨胸闷,不能吃桃子。”朱厚熜稚嫩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朱秀宁的贴身丫鬟脸色很难堪,郡主真的醒了!这个人真的救好了郡主。郡主真的有病!
贴身丫鬟不敢想象,差点因为自己贻误郡主的治病良机,幸好郡主没事。贴身丫鬟不敢再质疑何千军,点头道:“郡主,他确实这样说了。”
“呜呜——”朱秀宁只是啜泣,没有回话。
“小王爷,郡主的病短时间内是无法根治的,以后少受刺激,我开个药方,记得把药方里的药草碾碎,放到锦囊里。郡主觉得气不顺的时候,就拿出来闻一闻。”
朱厚熜有些激动,王姐没事最好,看来是自己错怪了何千军:“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何千军留个心眼,尴尬笑着:“我叫吴彦祖。”
“很好,吴彦祖,我兴献王府欠你一个人情”朱厚熜擦掉额头的汗珠,脸上尽是歉意。
何千军长抒一口气,幸好郡主突然发病,不然自己的脑袋就落地了:“王爷谬赞,救死扶伤乃我辈天职。”
“你先下去吧,吴彦祖,王府有事会再传你,你短期不要离开安陆。”
何千军离开王府的时候,先前扣押何千军的几个府兵,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久久没回过神。
这小子竟然真的把郡主治好了!安然无恙的走出了王府!
出了王府,何千军的记忆稍微融合一部分,现在是明朝正德年间,自己是武安伯何中通的独子。不过,在安陆的名声着实不好,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事情没少做。
何千军出现在王府不是偶然,是中了奸计,那个人就是安陆县令刘怀阳。记忆中,刘怀阳使了激将法,先是大赞兴献王府朱秀宁郡主倾国倾城,若是哪个男人摸了她的手,死了也愿意。
然后嘲讽何千军,虽然阅女无数,可惜无缘碰到朱秀宁。何千军脑袋一热,果真上当,弄了两包快活散,准备做一次牡丹花下死的风流事。
也许是这幅躯体的前主人命中该有一劫,两包快活散下肚,加上情绪盎然,竟然嗝屁了!然后何千军就不知怎么回事,穿到此人身上来。
刘怀阳!何千军现在十分生气,在明朝,敢沾惹宗室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这厮没安好心。
“少爷,少爷,我在这。”
在王府高墙旁的树上,跳下一位尖嘴猴腮的枯瘦小厮,小厮一脸猥琐,一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比八十岁的老太还多。
“嘿嘿,少爷得手吗?”
何千军接受记忆的时间不长,对此人的印象不深:“你是?”
何二拍拍自己瘦骨嶙峋的胸膛:“少爷,我是何二呀!少爷忘记了?你就是踩着我的肩膀翻墙过去的。”
踩着你的肩膀过去的!何千军脸一变,一脚踹向何二的瘦小身板:“卧槽,我让你坑我,你知不知道这是哪?”
何二抱头鼠窜:“哎呦,少爷,我错了,是少爷说的,还没尝过皇亲国戚家女子的滋味,硬要翻墙进去。”
“我……”何千军无话可说,真是一对蠢主仆:“走,去县衙,找刘怀阳算账。”
“啥?少爷,我没听错吧?”何二一脸狐疑,质问何千军。
何千军一挑眉:“怎么?你有意见?”
何二缩了缩身板,怎么感觉少爷今天有点不一样:“少爷,你不是说,玩过郡主这样的大家闺秀,再换个口味,玩玩有夫之妇。我都打听好了,芙蓉巷有家小娘子,俊俏得紧!”
“她家男子白天出工,就她一人在家。少爷悄悄翻墙进去,我在门外给少爷把风……”
何千军额头一团黑线,这个何二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个蠢货,咱们被刘怀阳陷害了,差点全家死光。”
一说到生死,何二打起了精神:“啥?刘怀阳坑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