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职场“背锅侠”的绝境中央空调发出沉闷的嗡鸣，像一头困兽在吊顶内挣扎。

制冷效果似乎永远无法抵达陈默所在的角落，

汗水浸湿了他身上那件洗得领口有些松弛的衬衫，黏腻地贴在后背，

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肩胛骨形状。他第三次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指尖划过冰凉的镜腿，

目光死死锁定在投影幕布上。红色的批注触目惊心，如同一条条蜈蚣，

爬满了名为“城市文旅宣传案”的PPT页面。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打印机油墨、廉价咖啡和某种无形压力的沉闷气息。“砰！

”策划部总监赵德柱那肥厚的手掌重重拍在会议桌上，震得几只中性笔滚落在地。

他那梳理得一丝不苟、企图掩盖地中海真相的发型，因激动的动作而散乱了几根。

啤酒肚将紧绷的西装扣子撑得岌岌可危，油腻的脸上堆满了刻意营造的雷霆之怒。“陈默！

这就是你加班加点搞出来的东西？狗屁不通！”赵德柱的声音尖利，穿透了玻璃隔断，

引得办公区一些假装忙碌的同事悄悄侧目，“客户！李氏集团的李总，

亲自打电话到我办公室，说我们的主视觉涉嫌抄袭！抄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们公司信誉扫地，意味着这个单子可能要黄！”陈默喉咙发干，

像是塞进了一把沙子。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同样干裂的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疼痛来维持冷静。“赵总，我…我们参考的是敦煌壁画飞天藻井的元素，

和李总提到的那个日本设计师作品风格完全不同，

有完整的灵感来源说明和草图过程……”“闭嘴！”赵德柱粗暴地打断，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陈默脸上，“过程？客户要的是结果！现在的结果就是李总很不满意！

非常不满意！他说了，如果不给个满意交代，后续合作全部暂停，还要追究我们违约责任！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这个方案，三个月前是赵德柱亲自点头，

甚至夸奖“有创意、有深度”才推进的。所有的审核流程都走了，

现在客户一句“涉嫌抄袭”，所有的责任就都成了他陈默一个人的？

他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塑料袋，氧气正在一点点耗尽。“我告诉你陈默，

”赵德柱俯下身，肥胖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将陈默完全笼罩，压低了声音，却更显阴狠，

“这个案子要是搞砸了，别说季度奖金，你连下个月能不能坐在这里都成问题！

公司不养闲人，更不养惹祸的精！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去改！重做十版！不，

二十版！做不完，今晚就别想下班！听见没有？”说完，赵德柱像是驱赶苍蝇般挥了挥手，

重新坐回他那张宽大的皮质转椅，端起保温杯，吹了吹上面根本不存在的浮沫，

仿佛刚才的暴怒只是一场表演。陈默默默地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纸张边缘有些卷曲，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他能感觉到周围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事不关己的目光，像细密的针，

扎在背上。他低着头，

快步走回自己的工位——那个位于办公室最角落、常年不见阳光的格子间。落座，抬头。

玻璃幕墙外，城市的夕阳正缓缓下沉，将高楼大厦切割成的狭窄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血红色。

办公区里，键盘敲击声、鼠标点击声、还有不知谁在撕扯外卖包装盒的刺耳声音，

交织成一曲怪诞而压抑的背景乐，仿佛在为他，或者为无数个像他一样的“螺丝钉”，

奏响无形的哀乐。胃部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陈默苦笑一下，熟练地拉开抽屉最底层，

摸出一个白色的药瓶。铝箔板上的药片已经所剩无几，他用力按出一颗，甚至没有用水，

就那么仰头干咽了下去。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就在这时，

一阵压抑的、却异常清晰的争吵声，隐隐从总监办公室的方向传来。办公室的隔音其实不差，

但此刻走廊寂静，加上陈默的位置离那边不远，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李总，

您再宽限两天，就两天！那五十万的……回扣，下周，下周一定到您账上！

”是赵德柱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谦卑和慌乱，甚至有一丝哭腔。

一个更加沙哑、透着金属般冷意的男声响起，即使隔着门，

也能感受到那股不容置疑的强势：“赵德柱，你少跟我来这套！明天！最晚明天下午，

招标会之前，我必须看到钱！否则，别说这次的文旅项目，以前那些烂账，

我不介意都给你翻出来晒晒太阳！”陈默的心脏骤然缩紧，手指无意识地按在键盘上，

打出了一连串乱码。电脑屏幕上，“李氏集团”四个字在项目文档的标题栏里刺眼地闪烁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根本不是方案的问题，是赵德柱私吞了给客户的回扣，

现在被人堵上门了！而自己，成了那个最完美的替罪羊！

一股混杂着愤怒、委屈和一丝豁出去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几乎是颤抖着，

从裤兜里摸出那只老旧的录音笔——这是他刚入职时，为了记录会议要点买的，

后来发现没什么用，就一直闲置着。冰冷的金属外壳让他过热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机会！

这可能是他自救的唯一机会！他小心翼翼地按下录音键，红色的指示灯微弱地亮起。

他屏住呼吸，将录音笔尽可能靠近办公室的方向。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几乎要撞破肋骨。就在他全神贯注之际，一个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小陈？这么晚还没走啊？”陈默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录音笔掉在地上。他慌忙松开按键，

将其塞回口袋，动作快得几乎带出一道残影。抬头，

看见新来的实习生林曼丽正站在他的工位旁。女孩扎着利落的马尾辫，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笑容，眼神清澈，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哦，是曼丽啊，

”陈默强装镇定，感觉后背的冷汗更多了，“赵总让我…修改一下方案。”林曼丽歪了歪头，

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他的电脑屏幕——上面正好停留在与李氏集团的邮件往来界面。

“赵总也真是的，这么急的项目，怎么能说改就改那么多遍。”她语气轻快，随即弯腰，

将一份文件放在陈默桌上，“这是下季度的KPI考核表，赵总让我顺路拿给你。

他说……让你好好看看，明确一下方向。”在她弯腰的瞬间，

一股淡淡的、清新的栀子花香飘入陈默的鼻腔，与他周身萦绕的疲惫和焦虑气息格格不入。

陈默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却警铃大作。顺路？

他的工位和林曼丽的实习岗位根本不在一个方向。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巧合？

林曼丽没有多留，笑了笑便转身离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陈默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心头疑云密布。但他此刻顾不上细想，

赵德柱和李总的谈话可能还没结束！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他猛地站起身，

可能是因为起得太急，也可能是精神高度紧张加上饥饿，眼前突然一阵发黑，

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扶着隔断板，深吸了几口气，准备再次走向总监办公室附近。然而，

刚迈出两步，头顶的日光灯管毫无征兆地开始疯狂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整个办公区明灭不定，像是恐怖片里的场景。“搞什么鬼……”陈默嘟囔着，下意识地抬头。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陈默骇然回头，

发现是走廊尽头那个老旧的消防栓柜门不知为何突然弹开，里面的灭火器滚落在地，

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他自己，因为刚才的眩晕和惊吓，脚步虚浮，

额头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旁边文件柜尖锐的棱角上。“嘶——”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伸手一摸，满手鲜红。

“**……倒霉透顶……”陈默低骂一句，踉跄着扶住墙壁，试图站稳。

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纸巾，胡乱地按在伤口上。白色的纸巾迅速被鲜血染红。

就在他因为疼痛和眩晕而视线模糊、精神恍惚的刹那，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眼前，办公区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幻。原本熟悉的同事、桌椅、电脑……它们的上方，

竟然开始漂浮起一个个拳头大小、半透明的、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气泡”！

这些气泡颜色各异，并且在缓缓流动，仿佛有生命一般！陈默惊恐地眨了眨眼，

又用力揉了揉受伤的额头，怀疑自己是不是撞坏了脑子，出现了幻觉。然而，景象依旧存在。

他颤抖着目光，首先投向总监办公室。虽然隔着磨砂玻璃看不清人，

但他却能“看到”两个异常鲜明的气泡漂浮在那里——一个散发着浓郁得化不开的金色，

气泡表面似乎有“回扣”、“灭口”、“嫁祸”等扭曲的字样一闪而过；另一个则是暗红色，

充满了“愤怒”、“威胁”、“违约”的暴戾气息。

他的视线艰难地转向刚才林曼丽离开的方向，在茶水间的转角，

他捕捉到了一个即将消失的、淡绿色的气泡，

气泡里隐约浮现的念头是：“他流血了……那个赵总监，

果然有问题……得想办法……”陈默僵在原地，额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手上的血迹尚未干涸。但此刻，一种远比疼痛更强烈的、冰寒与灼热交织的战栗感，

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这……到底是什么？他看到的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第二章：情绪之眼初显威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消防栓上，疼痛让陈默倒吸一口凉气，

却也让他从那种诡异的幻觉中彻底清醒。不是幻觉！他猛地抬头，楼梯间里空无一人，

只有安全出口标志散发着幽绿的光。但就在刚才，他被赵德柱推出办公室的瞬间，

他分明看到——赵德柱头顶盘旋着一个不断膨胀的、散发着贪婪恶意的金色气泡，

里面翻滚着“弄死他”“封口”的字样；而那个刁难他的客户李总，

头顶则是代表暴怒的赤红色气泡，闪烁着“违约”“赔钱”。最让他心神剧震的是，

那个刚刚路过、看似人畜无害的实习生林曼丽，头顶飘着一个淡绿色气泡，

里面的念头清晰无比：“他好像被欺负了……要不要帮他？”“我能看见别人的情绪和念头？

”陈默背靠墙壁，缓缓滑坐在地，心脏狂跳得像擂鼓。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尖锐的痛感证实了这不是梦。额角被消防栓磕破的地方隐隐作痛，温热的血液流下，

带来一种诡异的清醒。他发现，当他集中注意力时，那些漂浮的气泡就越发清晰，

甚至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内心独白。“叮——”手机的震动将他拉回现实。屏幕亮起，

是林曼丽发来的微信，语气官方而疏离：“陈默，赵总让我提醒你，

文旅宣传案今晚十二点前必须提交修改版，否则按未完成处理。”看着这条消息，

陈默再回想刚才那个“要不要帮他”的绿色气泡，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这个公司，

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心里都藏着算计。次日清晨，策划部晨会。陈默坐在角落，

眼窝深陷，但眼神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他一夜未眠，

初步摸清了“情绪之眼”的规律：距离越近，读取越清晰；对方情绪波动越大，气泡越明显。

此刻，整个会议室在他眼中就像一个五彩斑斓的、充满谎言的戏台。赵德柱端着保温杯，

踱步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咄咄逼人的声响。他今天换了一根更醒目的金色领带夹，

与他头顶那个几乎要滴出油来的巨大金色气泡相得益彰，

气泡里翻滚着：“找个由头把他踢出项目组……那笔回扣绝不能出纰漏……”“陈默，

”赵德柱停在陈默身边，宽厚的手掌“啪”一声拍在那叠打印稿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客户反馈回来了，说你这一版方案……嗯，比上一版进步了0.5%，值得表扬。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陈默感到无数道目光钉在自己身上，有同情，有鄙夷，

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他不用看都知道，

那些同事头顶多半飘着代表“吃瓜看戏”的灰色或“幸灾乐祸”的黄色气泡。

但有一道目光不同。陈默的余光瞥向斜后方——是老油条张大海。这家伙正偷偷举起手机，

摄像头对准自己，头顶一个翡翠绿色的气泡异常刺眼，里面疯狂闪烁着：“拍下他这衰样！

发群里！标题就叫‘年度最佳废物的最后挣扎’！”嫉妒。陈默瞬间读懂了这绿色的含义。

张大海嫉妒自己哪怕绩效垫底，也曾经是凭真才实学考进公司的，而他自己全靠溜须拍马。

一股无名火窜起，但立刻被陈默压了下去。冲动解决不了问题，现在，

他要利用这份“天赋”。就在赵德柱准备继续发难时，陈默突然抬起头，

脸上挤出一个谦卑又带着点恳求的笑容，目光越过赵德柱，直接看向张大海。“张哥，

”陈默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都听见，“您昨天不是夸我们小区物业好吗？

我最近想买个停车位，您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打听下，找谁比较好使？”“啊？

”张大海完全没料到陈默会突然跟自己搭话，举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头顶的绿泡猛地胀大，

念头变成：“这废物想干嘛？巴结我？哼，肯定是走投无路了！”虚荣心得到满足，

张大海放下手机，清了清嗓子，摆出老大哥的派头：“哦，小陈啊，这事你算问对人了！

我跟那物业经理熟得很……”“太好了！”陈默趁热打铁，身体前倾，压低声音，

却又能让旁边的同事隐约听到，“张哥，还有个事……我这次把李总得罪狠了，

想当面给他道个歉，可联系不上。您门路多，能不能……牵个线？帮我约一下李总？

”陈默紧紧盯着张大海的头顶。只见那绿泡里闪过“李总？这**自己去触霉头？正好！

”的字样，脸上却堆起假笑：“包在我身上！我这就把李总特助的微信推给你！不过成不成，

可就看你的诚意了。”下午，陈默坐在茶水间最角落的位置，假装搅拌着早已冷掉的咖啡。

他的心并不平静。匿名信已经放进林曼丽的抽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果然，不到三点，

策划部总监办公室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玻璃破碎的脆响！陈默心脏一紧，悄然挪到百叶窗边。

透过缝隙，他看见赵德柱面目狰狞，一手揪着林曼丽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地上摔碎的茶杯。

而林曼丽，这个平时看起来温顺的实习生，此刻却膝盖顶着茶几，身体绷得像一张弓，

毫不畏惧地直视赵德柱。“赵总监！”林曼丽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压迫感，

“您这是教我做事，还是想教我怎么做人？

”陈默的“情绪之眼”全力运转：赵德柱：头顶金色气泡（贪婪）和赤红气泡（暴怒）交织，

念头是：“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敢顶撞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行，得赶紧把她也弄走！

”林曼丽：头顶的淡绿色气泡此刻变得深邃，

里面翻滚着复杂的念头：“他果然慌了……这反应不对，

绝对有鬼……要不要把监控证据直接捅上去？”监控证据？陈默心中一震。这个林曼丽，

果然不简单！她不是在被动承受，而是在主动调查赵德柱！就在这时，“啪嗒”一声，

林曼丽手中把玩的一支钢笔笔尖竟被她硬生生按断了！她猛地转头，目光如电，

直直射向茶水间外的陈默！两人目光隔空相撞。陈默感觉自己像被看穿了似的，下意识想躲，

却见林曼丽头顶的气泡突然分裂，一部分仍是代表“探究”和“些许善意”的绿色，

另一部分却陡然变成了代表“高度警惕和危险”的暗紫色！“陈默。

”林曼丽不知何时走到了茶水间门口，端着空咖啡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听说你……私下在查李氏集团这个项目的旧账？”她语气平淡，像在讨论天气，

但陈默看到她端着杯子的手指微微用力到骨节发白。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中，

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暴露读心术，但可以抛出诱饵。“林同学说笑了，

”陈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疲惫的笑，“我一个快被优化的人，

只是不想走的时候还背个黑锅而已。倒是你，刚才很勇敢。”林曼丽在他对面坐下，

双腿交叠，目光锐利：“黑锅？看来你手里不止一口锅。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知道了什么，又想要什么？”陈默看着她头顶那依旧纠缠的绿紫气泡，心一横，

决定赌一把。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我知道赵德柱拿了不该拿的钱，而且……李总那边，

恐怕不是简单的客户投诉吧？你刚才说的‘监控证据’，能一击致命吗？

”林曼丽瞳孔骤然收缩，尽管表情控制得极好，但头顶的暗紫色气泡瞬间暴涨，

几乎要将绿色吞没！她显然极度震惊于陈默竟然知道“监控证据”这个词。

几秒死寂般的对视后，林曼丽头顶的气泡颜色开始奇异地融合，最后定格为一种深邃的蓝色，

带着“权衡”与“决断”的意味。她忽然笑了，像冰雪初融，

之前那股压迫感消散不少：“陈默，你比看起来聪明得多。看来，

我们或许可以……互相帮助？”下班时间已过，办公区空荡下来。陈默抱着收拾好的纸箱，

假装离开，却闪身进了安全通道。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理清思路。

林曼丽的合作提议是机遇，也是巨大的风险。然而，他刚在楼梯转角蹲下，

就听到通往天台的门后，

张大海刻意压低的、带着谄媚的声音：“王特助您放心……东西我明天一早就放进去……对，

就是他电脑主机箱……保证让他百口莫辩……”陈默浑身汗毛倒竖！

张大海这是在和人密谋陷害自己！他屏住呼吸，想听得更仔细。“咔嗒。

”身旁消防栓的玻璃门，因为他的轻微动作，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响！门后的声音戛然而止。

陈默心脏骤停，暗叫不好！他贴着墙根想快速离开，却猛地撞上了一个温软的身体！“唔！

”两人同时低呼。陈默回头，借着应急灯昏暗的光，看到了林曼丽写满惊讶的脸。

两人头顶的气泡在黑暗中几乎要撞在一起——陈默的是惊慌和警惕的暗灰色，

林曼丽的则是疑惑和恍然大悟的淡绿色。“你跟踪我？”林曼丽压低声音，

马尾辫扫过陈默的脖颈，带来一丝痒意。陈默急中生智，举起手中的U盘：“我回来取东西。

倒是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听墙角？”林曼丽挑眉，非但没退，反而逼近半步，

薄荷的清香萦绕在陈默鼻尖：“我在确认，某个‘聪明人’是不是真的值得合作。

”她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天台门的方向，“看来，你的麻烦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

”陈默看着她眼底闪烁的狡黠光芒，

以及头顶那已经变成代表“合作意向确定”的稳定蓝色气泡，心中豁然开朗。张大海的阴谋，

反而阴差阳错地促成了这个脆弱联盟的巩固。“彼此彼此。”陈默深吸一口气，“看来，

我们的‘互相帮助’，得提前开始了。”夜幕彻底笼罩城市。陈默站在公司楼下，

回头望向那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它依旧华丽，却像一头吞噬人心的巨兽。赵德柱的贪婪，

张大海的陷害，林曼丽的神秘……还有那尚未浮出水面的、关于李氏集团的更大黑幕。

他摸了摸额角已经结痂的伤口，眼中第一次燃起了不再是绝望，而是充满战意的火焰。

这场仗，很难。但现在，他至少能看清一部分牌面了。

第三章：连环打脸与权力反转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指尖传来，

那是一支比口红还要细小的录音笔。赵德柱，这位前策划部总监，

如今满面油光都掩盖不住灰败之气，他两根手指捏着从陈默口袋里搜出的“罪证”，

脸上挤出一个混杂着讥讽与后怕的扭曲笑容。“陈默啊陈默，教你个道理，职场如战场，

永远别让你的‘真心’这么便宜地暴露在阳光下。

”他模仿着三年前入职培训时那位老导师的语气，声音却像是毒蛇吐信。话音未落，

录音笔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抛物线，精准地落入他办公桌上那杯喝剩的冷咖啡里，

“噗”的一声轻响，溅起几滴浑浊的液体。陈默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落地窗外，

城市的霓虹灯刚刚点亮，璀璨的光芒透过玻璃，将赵德柱肥胖的身影拉长，

扭曲地投在光洁的地板上。这间曾经需要他仰望的总监办公室，

此刻却弥漫着失败和滚蛋的颓丧。就在一小时前，公司全体大会上，

一向深居简出的董事长林国栋亲自现身，身旁跟着的，

正是那个扎着高马尾、眼神清澈的实习生——林曼丽。董事长没有任何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