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筠州被两个手臂粗壮的男人丢到车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来得及看到车上除了司机还有另外两人,就被黑色头套捂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是谁?”骆筠州尽量保持镇定,试图摸清楚状况,“是不是抓错人了?”
回答他的,是阴沉的缄默。
骆筠州继续道:“我身上没有钱,也没有什么值得绑架的价值,你们……唔!”
一记重拳怼进骆筠州腹部,他整日没有吃过东西,胃液差点吐出来。
“废话别那么多。”一个粗重的声音威胁道。
骆筠州在剧痛中弓起脊背,连呼吸都差点断了,想说话也发不出声音。
大概半个钟头左右,面包车终于停了。
骆筠州被人抓着胳膊下了车,被带到不知何处。
有人在他膝窝狠狠踹了一脚,他一个踉跄,重重扑倒在地。
刷的一下,头罩被摘了下去。
骆筠州奋力眨眼,在阴冷的光线下,看到面前是一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他不算十分高大,但身材孔武有力。他狭长的眼眸中凝着一丝狠厉,极具威慑。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骆筠州感到脊背发凉。
“你是谁,你们是什么人?”骆筠州忍痛问道。
“我姓陈,”男人开门见山地说,“是你的债主。”
骆筠州一头雾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从没见过你!”
陈哥垂着眼睛漠然道:“骆筠州?”
听到男人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骆筠州更为惊愕:“是我。但……呃!”
陈哥抬起一脚,沉重地踹在骆筠州左肋上:“那就没错。”
骆筠州捂着肋部蜷缩身体,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拼命吸气。
陈哥冷冰冰地问:“骆熙川是你哥?”
听到这个名字,骆筠州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造成自己现在这个处境的原因。
骆熙川是他亲哥,从十九岁那年染上赌瘾后,人生就变成了不是在赌博、就是在欠债跑路的状态。
每次他偷偷跑路,麻烦就会甩给家里。
骆筠州记不清究竟多少次,家门口被泼红油漆、夜里遭到恐吓、借钱借到再没有亲戚愿意搭理他们。
那些追债的甚至跑去过他上学的高中,把他堵在教室里逼问他哥去了哪里。
“骆熙川又欠了赌债吗?”骆筠州咬紧牙关问道,“他这次欠了多少?”
“本金是六十五万,”陈哥语气无波道,“连本带利,现在是一百四十万。”
这个数字令骆筠州瞳孔地震。他带着对骆惜辞的失望和愤怒说:“那是他欠的债,与我无关,你们要找就找他去!”
陈哥一把揪起骆筠州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他现在躲在不知哪里。你是他亲弟弟,替他还钱天经地义,我不找你找谁?”
骆筠州过去和追债的打过多次交道,深知和这种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他克制着说:“我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找我也没用。”
陈哥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说:“我听骆熙川说,你上大学的时候兼职做过模特。长相身材确实不错。”
骆筠州被他刀子一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有种被剥光的恶寒:“你想干什么?”
“没钱就去赚。”陈哥理所当然地说,“以你的条件,卖屁股应该很受欢迎。”
“什……”骆筠州过于震惊,一时说不出话。
陈哥不怀好意道:“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验验货’,确认你的确有赚钱的资本。”
他在骆筠州面前拉开裤链,掏出一根骇人的凶器:“你先让这屋子里的每个人爽一遍,然后就可以开工了。”
骆筠州在惊恐之下,本能地往后躲闪。陈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往自己胯下按去。
“等……等一下!我可以还钱!”骆筠州拼尽全力抵制着,几乎是吼出声道,“让我、让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