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谢槐约定归家之日。
我思来想去。
既舍不得,便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于是谢槐回来时,我亲手做了满桌他爱吃的菜。
又久违地换上一身舞裙。
「夫人,今儿???可是太阳打东边落下了?」
他脸色稀奇地进门,抱住我问:
我听着一声夫人,面上不着痕迹地顿了顿。
随后笑着回搂他的手,半真半假道:
「夫君是在点我往日不体贴?」
「好阿楹,我岂敢呀?」
他忙不迭地摇头。
说着,谢槐又从怀中掏出一支发簪。
「夫人瞧,可还喜欢?」
他眼巴巴地捧在我跟前,神色期待。
我垂眼看向男人掌间。
是不久前,自己随口提及的海棠花簪。
心口泛起丝丝甜涩。
甜因他将我的话句句放在心上。
涩为他这份好同样也给了旁人。
念及此,我眼中更为坚定。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可说到底亦不乏为绵延子嗣。
夫君家中没有婆母,也无兄弟姊妹。
他虽明面上不怨多年无子。
可那女子显怀的身孕,还有他今日脸上的小心翼翼。
都印证了一事——谢槐在意。
那我便要借此,将他在外的心抓回来。
毕竟自己若有子傍身,他日也得倚仗。
用完晚膳,谢槐照常欲为我熬安神汤。
我柔着嗓子拉住他,吐气如兰:
「夫君许久未观我起舞了,今夜阿楹想跳给你看。」
他眼色发暗,回头哑声应下。
盈盈月色中,我穿着前年生辰谢槐送我的冰蚕流云裙。
在院中海棠树下,跳起了一曲折腰舞。
谢槐最喜我跳此舞。
果不其然。
我落着步子贴身时,如愿地瞧见他喉间滚动。
「槐郎,我跳得如何?」
「阿楹的舞艺自是极好,美入人心。」
谢槐眼底染起情欲,抬手稳稳地抚上我的腰肢。
感受到掌间温热,我得逞地一笑。
凑近他耳畔软声细语。
下一瞬,身子被人腾空抱起。
谢槐搂着我,脚步凌乱地朝内室走去。
吱嘎——
撞到案椅后,他忽然停下身迟疑道:
「夫人,今日的安神汤还未煮。」
我哭笑不得,伸手搂过他的脖颈娇嗔:
「槐郎还有心思想这个?」
话音刚落,案椅再次发出碰撞声。
这一回,谢槐没有止步。
房中的火烛燃了半夜。
直到月挂枝头,才终于颤巍巍地熄灭。
之后一连数日,我都想方设法留住了谢槐。
「夫君,我还是想同你要个孩子。」
他默了默,夜里则愈发纵着自己。
甚至忘了要为我煮安神汤。
可第五日一早。
谢槐仍是趁着我熟睡,悄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