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
游轮上,南栀迷迷糊糊醒来。
“这模样俊啊,佩佩,算你走运,你带的人不错,之前我们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了!”
她被麻绳五花大绑着,浑身热得出奇,努力咬破舌头维持清醒,听到姐姐南佩佩的名字,下意识瞪大了双眸。
南栀看着肥胖秃顶的油腻男不断靠近,这才反应过来,夜恒澈并不在轮船上。
她刚上船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但为了见到夜恒澈,愿意赌一把。
可惜,她赌错了。
“醒了?”南佩佩靠近南栀,恰好对上她的目光。
“姐,不是说夜恒澈在船上吗?他人呢?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拿我的身体做筹码来替你还账?”
南栀出言质问即将要离开的南佩佩。
南佩佩嗤笑一声,“你妈杀人分尸,马上就宣判,你这个杀人犯的后代能有这点利用价值,该感谢我才对。你放心,既然你替我还上了这笔高利贷,要是你能活着出来,我之后也会给你一口饭吃,毕竟咱俩一个爹呢!”
说完,她翩然离去。
只留下满眼欲望的油腻男,正步步逼近南栀。
真够变态的!
眼看着剪刀就要剪开她单薄的纱裙,南栀奋力挣扎,“等等!”
油腻男的动作一滞。
“你给我绳子解开,我自己脱,然后咱们玩点更刺激的。”
油腻男显然不信南栀说的话,但是眼神里多了些犹疑。
“解开绳子,就是你情我愿了,事后我也没办法告你,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别想着耍什么花招!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着,油腻男就拿剪刀剪开了麻绳。
南栀立刻挣开绳索,弹起双腿就踹向油腻男的要害,然后迅速朝门口奔去。
油腻男疼的呜哇乱叫,弯着腰捂着下半身直叫唤。
门被南佩佩从外面锁住了。
好在这个仓库门里面也可以打开,趁着油腻男疼痛无暇顾及时,她迅速拧动着锁扣。
“我早就警告过你了,这点伎俩,只会让我更兴奋!”
就在门刚被打开南栀疯了一样冲出去时,她的头发被油腻男薅住了。
自头皮传来的撕扯疼痛顿时传遍全身,南栀整个人被揪回角落。
油腻男一把拽掉她的裙子,南栀绝望地闭上了眼,然而想象中的可怕事情并没有发生。
“滚。”
男人低沉的声音泛着寒意,吓得油腻男哆嗦地后退了好几步。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您夜少的女人,佩佩也没说啊,要是说了这女人和您的交情,我绝不敢碰一根手指头!”
当他看清这个踹开门闯入坏他好事的男人,连裤子都不敢去捡,连忙遛了。
下一刻,丰神俊朗的面庞在南栀眼前不断放大。
他一身剪裁有度的褐色西装,深邃黑眸一眨不眨凝视着南栀,看不清喜怒。
南栀心下一喜。
“夜恒澈,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擦了擦眼眶里的湿润。
夜恒澈抬眸看向一地狼藉,捡起断掉的麻绳,朝南栀逼近,“喜欢玩刺激的?”
男人阴沉的眸光落在南栀被蜡油烫伤的手臂上。
南栀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了。
这么久没见夜恒澈,她心中想过无数见面的场景。
没想到这么狼狈。
忽然,她的手臂被男人捉起。
伤口被撕裂,南栀克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嘘。”
夜恒澈坐在她的对面,饶有兴趣地把玩着南栀那一截纤细的手臂。
白若脂玉的肌肤,手腕纤细的仿佛一掐就断。
只可惜染上了蜡油和血痕,失了几分美感。
“南小姐这么饥不择食?”
夜恒澈眼底闪烁着晦暗,缓缓打出身旁的医药箱,拿出医用棉签一点一点擦掉南栀手臂上的血污。
南栀逐渐缓过神来,“夜恒澈,我来找你是......”
话还没说完,一抹尖锐的剧痛从手臂上传来。
“嘶——”
夜恒澈将棉签狠狠地按进南栀的伤口,见血放肆的浸染了棉签,才慢悠悠抬起眼看她。
看着南栀惨白无血色的脸,夜恒澈薄唇微启:“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夜恒澈的眼眸里是不容反抗的狠心。
“夜恒澈,妈妈是被人冤枉的,求你帮帮她。”
南栀忍着伤口的刺痛,硬是在夜恒澈充满警告的注视下说完了这段话。
但很显然,她惹怒夜恒澈了。
下一秒,南栀被裹上了一件男式衬衫,然后被强硬地塞了一粒解燥热的药丸,像垃圾一样被丢给了旁边的保镖。
“明早把她送回岸上。”
夜恒澈冷冷地下了命令。
“我不走!夜恒澈,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南栀没想到,自己暗恋了这么久的人会这么讨厌她,哪怕这个帮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也不愿意。
夜恒澈没理会她。
此时的南栀已经恢复了冷静。
她只剩一个晚上的时间说服夜恒澈去救母亲。
明天一早,南栀没有把握能再见到夜恒澈。
念及此,她将南佩佩哄她喝下的带着迷汗药的水哄保安喝下,然后满船搜寻夜恒澈。
甲板上,夜恒澈和几个朋友在开派对。
南栀赶紧跑过去,却忘了自己身上只裹了一件衬衫,海风一吹,显得格外的单薄。
“夜恒澈,只要你帮忙,我什么都可以做。”
可夜恒澈却装作看不见她,没有任何反应。
旁边的几个男人朝着她吹口哨。
“哟,哪来的这么白净的小姑娘啊?”
南栀心生厌恶,往夜恒澈的方向走了几步。
“夜少,你的女人?”
夜恒澈晃了晃手中的酒,轻嗤一声,“呵,她也配?”
听到夜恒澈的否认,那几个男人顿时来了兴致。
“长得肤白貌美的,看这样子不会是个……”
其中一个男人摇了摇头,“我可不喜欢,没滋味的很,你要吗?”
“要啊,现在这船上,还哪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玩啊。”
男人顺势就要扑上来。
南栀攥紧了手中的刀片,只等下一秒男人的靠近。
谁知,那男人还没碰到南栀,却被身后的一股力量丢在了一旁。
“滚。”
男人身后,夜恒澈慢慢走过来,捏起南栀的下巴,“什么都可以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