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只能把这样的感觉归咎于自己的颜控又犯了。
江柚一直以来喜欢长得漂亮的人和事物,因此她第一基地里的人都比别的基地的长得好看,每次出去战斗一群人都是男帅女美的,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谁都知道第一基地的老大江柚是“颜控”,甚至曾经还有人为了攀附江柚,一口气往她身边送了好几个风格各异的美男,美其名曰伺候她。
江柚很是无奈,她又不是色中饿鬼,对于这些长得好看的人,她也仅仅只是停留在欣赏的表面罢了。
美少年注意到江柚过于炽热的眼神,他似乎很厌烦别人这样的放肆的打量,不禁皱起眉头,扭过了头。
江柚这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眼神过于大胆,连忙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这是我的外甥平以宁,这是林成,我外甥的贴身管家,他们也都是京市人。”
顾维德对着江柚介绍。
管家,江柚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林城。
什么样的管家会是军人?
看来这些人的来头都不一般。
江柚礼尚往来的将自己的名字也写给了他们看。
顾维德笑了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问:“对了,江柚小姑娘,你知道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一位传闻包治百病的黄医生,现在在哪里?刚刚我在路上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不知道。”
黄医生?
江柚想了想,从记忆里终于想来了这么一个人。
这是隔壁村的赤脚医生,而且不叫黄医生,而是姓王,人称王半仙,因为有一次将一个濒死的人治好了从此就出了名,只不过这人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江柚在本子上唰唰写下这几个字,“他已经不在人世。”
顾维德看到这几个字后笑容淡了些,低声道:“好,我们知道了。”
他转过身走到少年的身边,低声说:“阿宁,那个黄医生已经死了。”
平以宁的眼神却毫无波动,仿佛早就知道了,“嗯,我还是要在这里住下。”
顾维德眼底多了几分了然,“果然,这就是你坚持要来这里的原因吗?说是来找医生,实则是找个借口离开京市,对不对?还专门选了一个这么远的地方。”
“舅舅,按照目前的情形看,我离得京市越远,也就越安全。”
平以宁淡淡地说。
顾维德叹了口气,平家这几年二房三房为了争权内斗不断,平家老爷子又因为生病需要静养,无法亲自照拂平以宁,作为大房仅剩的独苗,平以宁想必在平家的日子也过得不怎样。
不过顾维德原本的打算是把平以宁送到京市就近的一个地方去养病,这样也方便他照顾他,没想到平以宁自己主意这么大,竟然选择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济市,甚至还选中了龙门村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我当然明白,可你始终是平家的小少爷,怎么能一直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住着呢,再说了,你要是在这里,离我这么远,我也不方便照顾到你!”
平以宁垂眸:“林叔会一直陪着我,再说这里山清水秀的,也适合我养病。”
顾维德看平以宁一副早已经万事俱备的样子,只能点头,他不是不知道,这小子已经让林成在这儿给他安置好了住处。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们两个人说话声音都比较低,所以江柚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将钱塞进兜里后,她就回了屋子里。
没想到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阿宁!”
江柚出来的时候,那个叫平以宁的少年已经晕倒在了轮椅上,身子软软地倒向一边,甚至连原本红润的唇都泛着青紫,双眸紧闭,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看上去十分痛苦。
顾维德和林叔正在解开他的衣服扣子,让他呼吸更顺畅一点,除此之外他们似乎也束手无策。
“阿宁每次发病都这样吗?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么?”
顾维德看着平以宁那么难受,焦急地说。
他平日里工作很繁忙,跟自己这个侄子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这还是第一次碰见到他发病。
林成叹了口气说:“医生都说小少爷是先天性不足,该补的都补了,早该吃的药也都吃了,发病了还是没用,回回都只能小少爷硬抗。”
顾维德抬头见江柚出来了,走上前来连忙问:“江柚丫头,能否让我侄子阿宁进去休息一下,喝口水?”
江柚点点头,示意他们进来,然后在麻布口袋里翻出了一个搪瓷盅。
她才住进来,还没有来得及烧开水,见那个叫平以宁的美少年看上去难受得厉害,江柚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当机立断就从空间里舀了一碗灵泉水注入到搪瓷盅里给他们端了过去。
林叔拿着搪瓷盅给阿宁一口一口的喂水,喝了几小口后,平以宁原本惨淡的脸色总算渐渐有所好转,睫毛轻颤地睁开了眼睛。
“少爷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林成满脸关切地问道。
平以宁只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得不行,就连胸口的发闷感都减轻了不少,这很奇怪,一般他发病起码要折腾大半天。
他点点头头,“我感觉好多了。”
“那再喝点水吧。”
林成拿着搪瓷盅放在他的嘴边,平以宁看到这个杯子上明显有些陈旧,连杯身上都在掉漆了,很明显这是别人的杯子,他脸色微微一变。
“现在这条件您就将就点吧!”
林叔见他这样子,知道他又是洁癖犯了。
平以宁硬着头皮继续喝了下去,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不一会儿,胸闷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了,常年冰凉的身体,一年四季只能感觉到冷的身体竟然隐隐有些发热的感觉。
平以宁伸出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脱下了外面的外套。
“怎么了这是?”
顾遥问。
“有点热。”
平以宁脱了一件衣服后,仍旧觉得身上很热,甚至有黏糊糊的感觉,他又忍不住脱了西装背心,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