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一怔,下意识又跑回洗手间对着镜子查看了一番,果然,小红疹从脖子密疏不一蔓延到胳膊肘。
男人强势的气息又扑了过来,“你今晚吃螃蟹了?”
刚厮混在一起的时候,有一回带她吃海鲜,结果她长了一身的红疹,折腾了他一晚上才消停。
今晚,是李成栋临时加的菜。
江墨脑补了晚餐的食物,一时明了,喝高时被旁边同时塞了几块蟹肉。
女人不说话发蒙的表情印证了陆白的猜测。
他狠抽了几口烟,凝起俊眉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你过来一下。”
江墨恍恍惚惚的,只觉得浑身难受。
两分钟后,许嘉敲门进来,陆白单手按着腰带,长臂指向她,“带她去医院,别死在这里。”
“是。”
“医院?”江墨皱了皱眉,摆手,“我不去,这笔账还没算,我不去。”
许嘉看着两个僵持的人,声音软了一些,“江小姐,海鲜过敏严重点就是休克致命,比较严重点就是毁容破相……我记得您还有个妈妈在老家。“
江墨混沌的脑海,猛地窜入上一次过敏的恶劣情形。
她忍着火气,一手指着陆白,仗着酒胆语气恶狠狠的:“狗贼,给我等着!”
她深吸一口气,头一甩,气呼呼地往外走。
陆白额头顿时青筋狂跳,浑身冷得能结出冰来。
反了天了!
好在,他没有追出来。
月凉如水,江墨输液完已经是深夜。
许嘉把她送回酒店楼层,临离开时忍不住劝道:”江小姐,刚才您不该那样对陆总。毕竟,他是我们的老板。“
江墨一听又一肚子气,不过许嘉就是个帮人做事的,找他撒气也没用。
她没应声,默默走向自己房门。
掏出从前台找来的副卡,江墨正要刷开门,手机铃声响了。
是陆白打来的。
江墨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话里的火气,道:“陆总。”
“回来了?”男人的声音冷漠平静。
江墨盯着对面墙壁上的油画,冷冷地应了一声“嗯”。
陆白言简意赅,“来拿你的包。”
说完,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江墨愣住了,这才想起刚刚手包都落他房里了。
大晚上的跑一个男人房里拿东西,太令人想入非非了。让许嘉拿给她不就行了吗?
让她去不会是秋后算账的吧。
江墨心头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奔了过去。这狗男人一出一出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敲开了相隔两个房号的豪华套房。
房门很快咔嚓打开了。
陆白穿着白色睡袍站在门口,胸膛微露,棱角分明的腹肌彰显满满的力量感,一头半湿的黑发还没擦干。
不得不说,他这张脸配上这身材,仅仅看一眼都让人欲罢不能。
要命的是,过去三年江墨无数次和他酮体相对过,此刻再见,她依旧脸颊微热。
陆白似乎没有要回避她的意思,垂眸睨了她一眼,侧身让开,就好似她进出是理所当然。
江墨假装神情漠然,一阵风似的溜进去,捡起掉在地上的手袋,一转身,却撞进了他结实强健的胸膛里。
她的身子像触电一般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