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近乎疯狂,米姐也疯狂的配合着我,在此之前,我从来没碰过女人,难免兴奋。
米姐却蜷缩在床上,似乎很痛苦,看着我又有些心疼:“姐,你怎么了…”
此刻的米姐仍旧变得让我很陌生,声音很冰冷:“你走吧。”
“姐,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米姐不耐烦的声音打断:“我说你走吧,你听不懂话吗?”
我没想到米姐竟然这么绝情,骨子里的倔强和尊严使得我下定决心,转身离开,走出了米姐的房间。
关上米姐房间的门,我再次打量了一番这套房子,心灰意冷之后,我如同一个挑梁的小丑。
“等一下!”
米姐的声音再次从我身后响起,我转过身看着米姐,似乎还有一丝希望。
米姐手里拿着一沓很厚实的百元大钞,走到我面前塞进了我的怀里,冷漠道:“这里有两万块钱,这钱你拿着在苏州生活吧,记得不要做傻事,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们之间,就当没认识过吧。”
我颤抖着身子,颤抖的不是这两万块钱,而是米姐白色的裙子上,有一滩红色的血渍。
我愣住了,从身后叫着米姐:“姐,你等一下!”
米姐没理会我,走进房间直接把门关上。
我跑上前,喊了半天,米姐都没有理会我,后来似乎是被我敲的不耐烦了,屋子里传来米姐的声音:“杨飞,你别再烦我了行吗,你今天打了我男朋友,我还没怪你呢,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是被包养的,没有他,我哪来这么多钱?”
米姐的话说完,我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女人,难道都这么现实吗?现实,给我狠狠地上了一课,没有钱,就根本没有长久的爱情。
我没觉得米姐的选择是错的,与其跟我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在一起,看不到未来,作为一个女人去选择无忧无虑的生活,这有什么错?
我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姐,你多保重!”
说完,这一次我真的离开了。
那两万块钱我没有拿,而是随手仍在了门口地上那捧花中,为了不欠米姐的,我把兜里仅有的几千块钱也一起仍在了地上。
这里,葬送了我的爱情。
从此,在苏州,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立黄昏。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离开米姐家之后,米姐颓废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在门口拾起了那捧散落的花,抱着那捧花哭了整整一夜……
从米姐家走出来的那一晚,我哪都没去,买了盒烟和几瓶啤酒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根根的抽着烟,喝着酒。
我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寒风呼啸,我似乎已经感受不到寒冷,夜里,有人伤感有人愁。
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我知道我必须出去找工作,第二天的时候,我找了一家量贩式KTV当服务生,管吃管住,奖金三天一发,我觉得这再适合不过了。
在这里干活的这几天,我特别拼,从早上到晚上,甚至到夜里我都没闲着,我也不想闲着,我怕我一闲下来就会去想米姐。
我的努力大堂经理也看在眼里,发奖金的时候多给我发了五百,发了一千五,另一个干活没我勤快的男生扣了五百,当天晚上,我就被小男生找了几个小混子堵在胡同里打了一顿。
小男生带着几个混子把我按在胡同口一顿踹,踹的我吐了好几口血,打完之后,小男生拽着我的头发,发狠道:“来抢活儿是吧,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扣老子五百块钱,给我吐出来!”
说完,小男生在我兜里把我的钱包翻了出来,把里面的百元大钞全都拿走,钱包仍在了我的脸上。
蜷缩在地上,我看到小男生把那一千多块钱给几个人分了,而我却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能感觉到我的眼睛很红,我不知道这个社会为什么会这样,我多干点活有错吗?我这样的人难道就注定要一事无成吗?
我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看到了钱包里掉出来的那张名片,是厉倾城的。
思想挣扎了很久,我鼓起勇气拿起那张名片,仰望着天空流着泪水:“爸,我对不起你了,儿子是废物,真的无路可走了,我不想再这么窝囊下去,希望您在天有灵,保佑保佑我吧!”
哭完之后,我给厉倾城打了个电话。
厉倾城似乎早就知道这是我,接起电话玩味道:“考虑好了?”
我恩了一声,眼神里除了仇恨就是憎恨,还有米姐对我说的那些刻薄的话,我知道了钱的重要性,钱,才是人说话的资本。
“我考虑好了,三十万,我去赌!”我咬着牙,喘着粗气说道。
“好!来凤凰找我!”
我走路来到凤凰娱乐城,门口的接待看到我之后,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跟他上去,我跟在服务生的身后,来到了顶楼的办公室,服务生告诉我这是厉总办公室,让我敲门进去就行。
我点了点头,服务生走后,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厉倾城的办公室非常大,十分豪华,面前诺大的落地窗,似乎能俯瞰整个苏州的夜景,而此刻的厉倾城正坐在桌子上,审阅着文件。
见有人进来,厉倾城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戏谑:“你是唯一一个敢进我办公室不敲门的人。”
今天的厉倾城没有穿旗袍,而是一条紫色的长裙,尽显高贵,挂着一颗不大不小的蓝宝石项链,低调奢华。
我耸了耸肩膀:“也许以后还有更多唯一的事情。”
“例如呢?”
厉倾城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合上文件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下文。
我的话直接把厉倾城逗笑了:“唯一的人?那你怎么知道你是我的唯一呢?”
厉倾城是混迹社会的人,对于我这种小男生开的玩笑,她根本不在意,发倒是头脑清醒,一句话反驳的我无话可说。
而我刚才说的话,也只是头脑发热,就算厉倾城现在脱光站在我面前,我想我都不敢碰她。
因为她太妩媚,太妖娆,浑身上下都透漏着看不穿的路数,想吃进我,就跟玩一样。
我走到厉倾城的面前,拽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开玩笑的,厉总别放在心上,我想好了,你说的局我决定参加,什么时候开始?”